疑惑的看着他,桑蘭心底對他的說法還很是懷疑。
身後根本沒有腳步聲,她更沒感覺到這條路上除了他們還有别人!
并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柳少冰松開了摟着她肩膀的手,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隻要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管。”
他一副神叨叨的樣子,倒是讓桑蘭對他說的話有了幾分相信。
有心想要回頭,可又想起柳少冰的提醒,她隻得強忍着心中的好奇和慌亂,沒有去看後面究竟有沒有人。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雪已經停了,路面上還積着厚厚的積雪。
陽光照射在雪地上,雪地反射的光芒有些晃眼,卻給眼前的景色多添了幾分寒冷中帶着暖融融氣息的美感。
踩在積雪上,腳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輕響。
桑蘭隻能聽到她和柳少冰腳步的聲音,并沒有聽到身後有任何異常的聲響。
越往前走,她越是懷疑柳少冰隻不過爲了摟她一下,特意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不時看上他一眼,她心裏的疑惑也是越來越重。
柳少冰并沒有留意到桑蘭的表情越來越古怪,雖然一直往前走,可他的眼睛卻不斷的朝兩側瞟着。
滿心疑惑的看着他,桑蘭正懷疑着他話裏的真實性,他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拽起她就朝路邊的一棟住宅側面繞去。
小手被他拉住,桑蘭吃了一驚,差點驚呼出來。
不過發現柳少冰一臉的凝重,她立刻忍住了險些出口的驚呼。
剛繞到住宅側面,柳少冰的後背就往牆壁上一貼,一隻手側向伸出,按在桑蘭的小腹上,把她也推在牆上靠着。
背靠着冰冷的牆壁,桑蘭扭頭看着柳少冰,臉上的狐疑是越來越重。
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雖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可那個部位從沒被男人這樣按過的桑蘭,還是覺着很不舒服。
躲在牆後等了一會,柳少冰扭頭沖桑蘭咧嘴一笑說道:“他們走了……”
“流氓!”一直懷疑他話裏的真實性,當他說出跟蹤的人走了時,桑蘭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股暴怒沖上了腦門,她掄圓了胳膊,朝柳少冰臉上狠狠的甩來一巴掌。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柳少冰有些委屈的說道:“是真的有人跟蹤,有必要騙你嗎?”
“放開我!”手腕被他抓住,桑蘭擡腳朝他的腳面上用力的踩了下去,尖叫着吼了一聲。
深知不讓她出氣,這妞恐怕要瘋。
柳少冰故意挨了她一腳。
可這一腳踩的确實不算輕,腳跟落在他腳面上的時候,桑蘭還使足了渾身的力氣碾了兩下。
腳面一陣鑽心的疼,柳少冰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臉無辜的說道:“我說實話你怎麽就不信呢……”
“放開我!”用力的甩開被他攥着的手腕,桑蘭怒目瞪着他,一把搶過他手中提着日用品的袋子,咬着銀牙對他說道:“别想用這麽蹩腳的謊話來騙我,我可不是供應站裏的那些花癡少女!”
甩下這句話,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上了小路。
她的憤怒,讓柳少冰感到十分無奈。
剛才他确實是發現了有人跟在後面,當他們藏身在房子側面之後,跟蹤的人也随即離開了。
如果跟在後面的人不走,抓個活口還好解釋。
這下可好!
跟蹤的人跑了,桑蘭也被他激怒,以後日子恐怕會很不好過!
在實驗室裏還好好的,時常還會和他發一下嗲,柳少冰真鬧不明白,桑蘭怎麽突然就發火了。
跟在她的身後,他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她火氣沒消,再罵上兩句“流氓”什麽的。
明明啥都沒幹,背個流氓的罪名,這冤枉吃的,太不劃算了。
氣鼓鼓的走在前面,桑蘭一邊走,一邊眼淚還在眼窩裏直打轉轉。
和柳少冰認識才一天,她對他的感覺也算是蠻好的。
尤其是他爲了她出手打男爵管家的時候,更是給了她一種依托感。
可那畢竟隻是朋友一樣的好感,與男女之情根本沒有半點關系。
她想不明白,爲什麽柳少冰會打着有人跟蹤的幌子,把她拉進牆角占她便宜。
真的是信錯人了嗎?
越想越覺着委屈,眼淚已是忍不住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從口袋裏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桑蘭緊緊的抿着嘴唇,低着頭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跟在她身後的柳少冰,看見她掏出手絹擦眼淚,也知道這場誤會恐怕鬧的大了。
解釋又沒用,跟蹤他們的人又已經跑了。
柳少冰心裏很不是滋味。
被人冤枉,不管是誰,都會覺着十分憋屈。
倆人一前一後,沿着小路往前走,前方很快出現了一道圍牆。
圍牆的入口橫着路障,在路障前站着四個全副武裝的聖羅士兵。
“小姐,怎麽了?”桑蘭噙着眼淚到了路障前,一個聖羅兵迎了上來,向她問了一句。
她的眼圈通紅,眼淚還在眼窩裏直打轉轉,一眼就能看出是受了委屈。
“沒……沒什麽。”桑蘭很想告訴聖羅兵,是柳少冰對她耍流氓,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對那聖羅兵說道:“我們新分配來的同事,他不認識路,我帶他認下家門。”
聖羅兵擡起頭,狐疑的看着已經走到跟前的柳少冰,朝他伸出手說道:“請出示身份卡。”
柳少冰哪有身份卡,愣了一下,正想編個理由忽悠他,桑蘭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卡片遞給了聖羅兵說道:“這是他的通行證!”
接過通行證看了一眼,聖羅兵把它還給了桑蘭,還不忘囑咐了一句:“如果有事情,小姐可以告訴我們。”
“謝謝!”收回通行證,桑蘭眼圈通紅的向那聖羅兵謝了一聲,快步走進了特别區。
柳少冰也連忙跟了上去,追上桑蘭,對她說了句:“剛才多謝你了!”
“滾開!”猛的轉過身,桑蘭把通行證往他臉上一甩,柳眉倒擰吼了聲:“以後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