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陰霾的天空,飄落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皚皚的積雪上,到處可見聖羅帝國戰士的屍體和被轟碎了的裝甲殘片。
戰鬥持續了七天,聖羅帝國第三近衛軍團已被蘭吉軍隊壓縮在博隆城的西北角,又一座城市即将在蘭吉人的炮火中淪陷。
一個穿着單兵護甲的聖羅女軍官,飛快的穿過白雪皚皚的空地,靈巧地跳進市政大樓對面的一片廢墟。
背靠半邊坍塌的牆壁,她大口吸進冰涼的空氣然後緩緩呼出,像是由藝術大師精心雕琢過的美豔小臉一片蒼白,顯得十分疲憊。
附近區域已經淪陷,四處都是蘭吉人的軍隊。
淩亂的廢墟是最好的藏身處,可她卻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她必須穿過敵占區,盡快到達城市西北角的聖羅軍營,否則等到蘭吉人的大軍繼續推進下去,她就隻能死在這裏,或者被捕。
脫下頭盔,女軍官擡手捋了捋有些淩亂的黑發,扭頭朝身旁看了看。
她身旁的廢墟中,胡亂的躺着六七具已經被積雪掩蓋了大半的屍體。
屍體大多是和她穿着同樣軍裝、護甲的聖羅軍人,隻有一具穿着平民的衣服。
死去的平民,是個大約二十二三歲的年輕男性。
他身上的積雪已經很厚,就連臉頰也沾着幾塊薄薄的雪片。
棱角分明的臉龐給人留下剛毅的印象,和臉龐搭配很是合理的五官,讓他看起來清秀中透着帥氣。
隻可惜在戰争中缺了運氣,長的再帥也躲不過成爲一具死屍的命運。
女軍官正惋惜着一個帥哥的隕落,一陣飛行器低空破風的轟鳴刺破了附近的甯靜。
她連忙翻了個身,借着廢墟的掩護探出半截腦袋向外望去。
一輛最多可搭載十二人的袋狼三型磁動力懸浮車在殘破的市政大樓外落了下來。
防護罩打開後,司機在嘴上叼了根煙,點着火抽了一口,悠悠的吐出了一蓬煙霧。
五個蘭吉兵拖着個被他們捕獲的金發女人跳下車。
女人剛被拖出車廂,幾個蘭吉兵就淫笑着圍上去把她按倒在雪地中一通撕扯。
發瘋般的踢打着,女人在雪地中打着滾,抗拒着蘭吉兵的撕扯。
可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單薄,很快就被扒的隻剩下了粉色的内衣,蜷縮在潔白的雪地上。
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女軍官隻覺得渾身一陣發冷。
她穿着厚厚的冬衣都還抵禦不了寒冷,平民女人竟被扒得隻穿着内衣躺在雪地裏。
這些蘭吉人簡直是禽獸不如!
緊緊的攥着拳頭,女軍官下意識的把抱在懷裏的激光槍端了起來。
緊接着,更加禽獸的一幕出現在她的眼前。
一個蘭吉士兵揪着女人的頭發,把她從雪地中拽了起來往冰冷的懸浮車門上一頂。
酥·胸撞在車門上,女人發出了一聲悶哼。
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取下叼在嘴上的香煙,壞笑着把煙頭朝她的頭頂摁了下去。
灼熱的煙頭快要落到女人的頭頂,頂在她身後的蘭吉兵一把給司機的手拍到一邊,大聲嚷嚷了句:“你他媽給她燙死了,還玩個屁!”
司機“嘿嘿”壞笑兩聲,又把煙頭叼在了嘴上,狠狠的抽了一口,悠閑的吐出了兩個煙圈。
拍開司機的手,女人身後的蘭吉兵把她的頭往車門上一按,手朝她的腰上用力一摟。
女人被摟的腰像拱橋一樣彎起,屁股朝後高高撅起。
扯着她的内褲,蘭吉兵正要把它撕掉,女人突然像是瘋了一樣,不知從哪裏爆發出的力量,猛一轉身隔着褲子攥住了他的命根子,用力一擰!
一聲慘嚎,疼劇痛激怒了蘭吉兵,他一手捂着差點被拗斷了的命根子,另一隻手掄圓了朝着女人搧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搧的力道極大,女人被抽的一頭栽倒在了雪地裏。
把她搧倒在地,蘭吉兵跨步上前,雙腿一邁,騎到她身上,雙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倒在雪地裏被他掐着脖子的女人用力的踢着雙腿,拼命的掙紮着,沒有慘叫,也沒有哀求。
死死的瞪着騎在她身上的蘭吉兵,她那雙如同大海般蔚藍的眸子裏,充滿了濃烈的恨意。
脖子被死死的卡着,她已是無法呼吸,卻還是倔強的不肯發出半聲哀求。
柔弱的女人,唯一可用來反抗暴力的方式,隻有她的倔強和沉默!
旁邊的幾個蘭吉兵并沒有上前,他們一邊看着熱鬧,一邊嬉笑着聊天。
女軍官出離的憤怒了!
怒火使她忘記了眼前的危機,忘記了要活下去必須盡快離開敵占區,端起激光槍,瞄準了背朝她撅起屁股掐着女人的蘭吉兵。
很想向那蘭吉兵的臀部開槍,先在那讓她反胃的屁股上開個眼兒,理智卻告訴她,射擊臀部無法一槍緻命,她必須選擇緻命部位作爲目标。
槍口慢慢擡起,透過瞄準鏡,女軍官瞄向了蘭吉兵的後頸。
“長官,我們會被發現的!”剛要摳下發射鍵,一個壓的很低且口音挺怪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女軍官吓了雙手一抖,差點把槍掉在地上,小臉瞬間一片煞白,連忙扭頭朝傳來說話聲的地方看。
說話的竟是剛才那個渾身覆蓋着白雪,被她認定已經死了至少兩三個小時的平民男子。
原本還隻是一具“屍體”的男人,此時正擡起頭一隻眼睜一隻眼閉,苦着臉看着她。
雖然他隻睜開了一隻眼睛,可清秀的五官搭配着貼在臉上的幾塊雪片卻讓他并不顯得醜陋,隻是那副哀求的表情有點搞笑。
就像是一種和平環境中小白臉、軟飯黨爲了勾引富婆而特意培養出的氣質。
回過神的女軍官厭惡的瞪了一眼那男人,剛才還覺得挺帥氣的臉,這會看着竟是那麽的猥瑣和惡心。
她已經明白過來,這家夥之前一直在裝死。
鑽進這片廢墟,她已是躲了好一會,這家夥居然連動也沒動過,裝的也太像、太專業了!
這男的得有多怕死,才能把裝死發揮到如此高深莫測的境界啊……
躺在雪地裏兩三個小時不動,真是太有才了!
沒好氣地剜了平民男子個白眼,女軍官重新端起槍,瞄準了遠方那個把女人按在雪地裏的蘭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