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朝胸口看了一眼,柳少冰果然發覺到從領口能隐約看到聖羅軍裝的顔色。
“你等下,我重新換衣服!”發現有些不對,他向梅根交代了一句,又把駕駛座讓給了她:“告訴童振宇他們,全都把聖羅軍裝脫下來,換上蘭吉軍裝再離開裝甲!”
“是!”坐到駕駛座上,梅根打開了内部通訊:“童振宇,童振宇聽見嗎?”
呼喊了兩聲,通訊器裏傳來了童振宇的聲音:“梅根上尉,我是童振宇,請說話!”
“勳爵閣下命令,所有人都脫下聖羅軍裝,換起蘭吉軍裝再離開裝甲,不得在蘭吉軍裝裏襯着帝國軍服!”向通訊器那頭的童振宇傳達了柳少冰的命令,梅根回頭看向他說道:“勳爵閣下……”
梅根回頭的時候,柳少冰恰好剛把褲子脫下,正穿着一條三角短褲打算把蘭吉軍裝的長褲套到腳上。
“回過頭去!”發覺到梅根看他,柳少冰吃了一驚,連忙雙手捂着下身,沖她嚷嚷道:“男人換衣服,女人偷看是很危險的!”
撇了撇嘴,梅根把頭扭了回去。
看着裝甲外面,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有什麽嘛!又不是沒見過,搞的像好稀奇似得!”
梅根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可裝甲内隻有柳少冰和她兩個人,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柳少冰的耳朵。
滿頭黑線的看了她一眼,柳少冰沒好氣的說道:“女人偷看男人換衣服,是很危險的,知道吧。”
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梅根沒有吭聲。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對他說這種話,她都會揚起拳頭,讓對方知道她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可柳少冰的本事她卻是見識過,這位羅修勳爵并不是憑着她的本事能對付。
他要真是那種會對部下下手的無良長官,梅根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恐怕隻有在戰甲内被他給糟蹋了。
柳少冰當然不是那種無良長官,威脅了梅根一句,他就低頭扣起了腰帶。
寬大的軍裝腰帶系在身上,把他腰勒的和胸膛呈現出完美的倒三角形,配上他那英俊的臉龐,絕對足以秒殺大多對帥氣有着特殊偏好的無知少女。
“出去吧!”穿整齊了軍裝,柳少冰招呼了梅根一聲,按下了打開裝甲艙門的鍵。
裝甲艙門緩緩打開,站在艙内,他仰臉向上看着。
當艙門完全打開時,通過打開的圓形出口,他看見的是流動着雪白雲朵的湛藍天空。
沒有工業廢氣的時代,天空很美,美的就像是水洗過一樣。
爬上梯子,從打開的艙門走了出去,柳少冰站在裝甲的艙頂上,低頭俯視着已經離開懸浮車的蘭吉軍官和納蘭、袁超。
當他走出裝甲時,納蘭、袁超同時立正向他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看到兩個八代改戰甲操控手向剛從裝甲中走出的柳少冰敬禮,給他們領路的蘭吉軍官也連忙雙腿一并,擡起手臂向他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很随意的給他們回了個禮,柳少冰跳下裝甲,向蘭吉軍官問道:“我們晚上住在什麽地方?”
“長官!”還沒鬧明白柳少冰身份的蘭吉軍官,下意識的朝他手臂上近衛軍的标志看了一眼,吞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像長官這樣尊貴的共和國軍人,當然不能住在普通的帳篷裏。這裏有爲貴賓準備的帳篷,長官如果有需要,還會有從國内送來的美女……”
說到美女,軍官看見了跟在柳少冰身後爬上裝甲艙頂的梅根。
如果不是臉上盤旋着一道蜈蚣似得傷疤,梅根也絕對算得上是美女中的極品。
可那道傷疤,卻是讓她的整體評分被拉下了許多。
看到梅根,蘭吉軍官立刻閉了嘴。
裝甲裏好像就隻有身旁的少校和這位傷疤女軍官。
以他的審美觀,絕對不會選一個臉上有條傷疤的女人做情人。
不管五官怎樣,看到那條傷疤,他就會感到一陣觸目驚心。
人的審美觀畢竟不同,有的人口味重些,有的人口味淡些,軍官對梅根不是很感興趣,可他卻不否認柳少冰會喜歡這樣的風格。
說不準眼前這位少校軍官就是喜好這口,沒有傷疤,他幹着反倒沒勁!
心裏嘀咕着,給柳少冰等人帶路的蘭吉軍官沒敢再接着把話給說下去。
沒鬧明白剛從裝甲裏出來的女軍官和柳少冰的關系,鬼才會沒事找晦氣,爲了拍一個剛見到的近衛軍少校馬屁,得罪個近衛軍的女軍官!
共和國衛隊,也叫共和國近衛軍!
這支軍隊挑選的戰士,都是蘭吉軍中的精英。
兩位操控八代改戰甲的戰士,竟然會向柳少冰敬禮,可見他的身份并不是隻有少校軍官這麽簡單。
和他同乘一台裝甲的女軍官,恐怕後台也不小,至少眼前這位少校,就是她的後台之一。
少校長的是英俊帥氣,臉上有傷疤的女軍官要是對他沒想法,那才真是奇怪了!
給這位少校安排女人?
得了吧!
到時候别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好處沒撈着,還不明不白的惹了個不該惹的人物!
心裏盤算着,蘭吉軍官決定閉嘴!
不拍柳少冰馬屁倒是小事,莫名其妙得罪個不得了的女人,那才是要命的大事!
軍官沒再吭聲,柳少冰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向他問道:“除了你說的這些,給我們安排的帳篷裏還有什麽設施?譬如浴缸什麽的。”
“浴缸?”柳少冰的要求,直接讓蘭吉軍官愣了一下。
哥們!這可是在距離戰場不遠的地方!
帳篷都是臨時搭建,能有個淋浴已經算是奢侈了,居然還想着浴缸?
安裝了浴缸,不對撤走的時候怎麽辦?扛着浴缸走?或者是撤走之後,在駐紮地留下一片空浴缸?
逗吧您就!
近衛軍還真都是一幫被寵壞了的主,戰場上居然還想着要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