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建築,他本來的打算就是解決掉建築裏的蘭吉人,以免從路上經過時被敵人發現。
保護歐陽玉的士兵全都被他解決掉,至于歐陽玉,柳少冰雖然知道她身份一定極其特殊,卻根本沒有時間詢問清楚,也隻能把她铐起來,嘴裏塞上絲襪,在蘭吉人找到她之前,讓她不會發出任何報警。
下了樓,柳少冰站在大門口,探頭朝外面看了一眼。
路面上空蕩蕩的,并沒有蘭吉人存在。
确定附近沒有蘭吉人,柳少冰飛快的蹿出了建築,朝着公路的盡頭跑去。
到了公路的盡頭,他蹲了下來,蟄伏在牆角,朝兩側的岔路看了看。
左側的岔路上,一隊蘭吉人正朝遠處走着,右側離他二三十米開外,兩個蘭吉士兵正相向站着,好像在交談着什麽。
兩個蘭吉兵站立的角度,與他蹲着的地方恰好形成犄角狀,如果不解決他們,柳少冰根本無法穿過岔路,往更深入的地方行進。
端起槍,瞄準了其中一個蘭吉兵,柳少冰閉起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看着槍的準心。
三點一線!
兩個蘭吉兵相向站立,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内調整射擊角度,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兩個人全都射殺。
瞄準了其中一個,柳少冰端着槍,又把槍口朝另外一個比劃了一下。
确定了射殺第一個,再向另一個開槍的角度和距離,他又把槍口瞄向了最先瞄準的那個蘭吉兵。
相向站着的兩個蘭吉兵正在說着話,被柳少冰瞄準的那個,嘴裏還叼着根煙。
槍口瞄準了蘭吉兵,柳少冰輕輕摳下了激光槍的發射鍵,随後飛快的把槍口往旁邊一挪,再次摳下發射鍵。
兩道激光幾乎平行着飛向兩個蘭吉兵。
第一個蘭吉兵太陽穴被激光射穿,他對面的那個,連發愣都沒來及就被另一道激光射中。
射殺了兩個蘭吉兵,柳少冰很清楚,用不了一會,蘭吉人就會發現有人潛入。
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裏耽誤,開槍之後,立刻蹿了起來,朝着路對面跑了過去。
沿着公路,柳少冰飛快的奔跑着。
一路上,他都在留意着作戰地圖。
随着他的推進,作戰地圖也在一點點的朝後拓寬。
終于,地圖上顯示出了一個不斷跳動着的紅色光點。
看到那光點,柳少冰停了下來,躲藏在一處建築廢墟中,調整着呼吸的頻率。
他經過不久的公路上,傳來了一陣陣警報聲,蘭吉人已經發現了那兩具被射殺的屍體,或許他們也發現了被柳少冰捆起來的歐陽玉。
蟄伏在建築廢墟中,柳少冰等待着最佳的行動時機。
地圖上标注的光點處,魏武坐在刑訊室裏,眉頭緊緊的鎖着,手臂一揮,關閉了懸浮在眼前的虛拟屏幕。
“聖羅赤魔!”魏武鎖着眉頭沒有吭聲,遭受了不少刑罰的袁超擡起頭,發出了一陣張狂的大笑:“哈哈!這個名字好!一個聖羅赤魔,竟然把蘭吉人給吓的尿了褲子!以前我怎麽不知道,帝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
“閉嘴!”發現了聖羅赤魔,魏武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朝着張狂大笑的柳少冰斷喝了一聲,沖他嚷道:“你們這些趴在平民身上喝血的帝國狗,總有一天,共和國要把你們給踏平!讓聖羅帝國的平民,得到民主、公平的待遇!”
“我呸!”魏武的話剛落音,袁超就沖着地上啐了口唾沫,破口罵道:“别他娘的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們蘭吉人幹的那點鳥事,誰還不知道?帝國雖然平民地位不高,可他們不用擔心沒處居住,更不用擔心辛辛苦苦得來的養家錢,被帝國給劃拉了去!蘭吉共和國,民主、公平?我呸!你們幹的那點事,還當誰不知道?問問帝國的平民,有幾個願到蘭吉國,幹着流血流汗的活,拿着連糊口都不夠的薪資?”
袁超罵的這些,都是在蘭吉共和國實際存在的。
臉上肌肉劇烈的抽搐着,魏武猛的站了起來,跨步走到他身前,掄起拳頭,朝他臉上“噼裏啪啦”的連着打了好幾拳。
已經被刑訊折騰到身心俱疲的袁超,挨了幾拳之後,臉上不僅沒有半點痛苦,反倒是嘴角挂着血絲,發出一陣“嘿嘿”的冷笑。
“你笑什麽?”怒目瞪着袁超,魏武咬着牙問了一句。
“笑你!”鄙夷的沖着魏武撇了撇嘴,袁超說道:“朝着一個無力還手的人揮舞拳頭,除了讓人看出你心裏在害怕,還能證明什麽?”
被袁超的話徹底激怒,魏武一把抽出腰間的激光手槍,把槍口頂在他的腦殼上,沖他低吼道:“再敢亂說一句,老子崩了你!”
“來啊!”額頭上頂着把激光槍,袁超瞪着眼睛,沖魏武嚷道:“有種就他娘的開槍!老子要是眨巴一下眼睛,就是你小娘養的!”
手指輕壓在發射鍵上,魏武臉色鐵青,由于憤怒,他的嘴唇都在劇烈的哆嗦着。
畢竟是共和國衛隊的軍官,魏武的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憤怒。
慢慢的把槍從袁超額頭上挪開,他冷冰冰的說了句:“想死?沒那麽容易!我要慢慢的玩死你!”
“能玩死再說!”根本沒被魏武吓着,袁超譏笑着反駁了一句:“一個聖羅赤魔已經把你們吓的尿了褲子,如果見了他,恐怕這裏的蘭吉人會像是兔子一樣四處逃走!你小心着點,别被老子給捉了,要是被老子捉了!恐怕你想死就沒那麽容易了!”
袁超挑釁着魏武的耐性,和他并排捆在金屬架子上的納蘭,是一臉愕然的看着他。
深知袁超的身份,納蘭對他并沒有好感。
可他卻沒想到,這個受了蘇米圖指使混入特戰小隊的中尉軍官,被俘虜之後不僅甯肯死也不出賣柳少冰等人,還咄咄逼人的屢次挑釁審訊他們的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