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華西廉,柳少冰擡起手臂敬了個軍禮、
他身旁的梅根等人,也同時擡起了手臂,向華西廉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柳少冰等人向華西廉敬禮,作爲空軍警備隊最高長官,空軍參謀長的華西廉,兩腿一并,“啪”的來了個立正,站出個他許多年都沒有站過的标準軍姿,給柳少冰等人回了個禮。
兩輛軍用懸浮車緩緩停靠在身穿戰甲的柳少冰等人身前。
懸浮車擋住了柳少冰等人與華西廉之間的視線。
放下敬禮的手臂,柳少冰朝梅根等人一招手,跳上了第一輛懸浮車的副駕駛。
七個人,分别上了兩輛懸浮車。
柳少冰坐在第一輛懸浮車的副駕駛,後排座椅上,坐着身穿戰甲的梅根和瓊斯。
另外四個人,則上了第二輛車。
柳少冰等人上車之後,兩輛懸浮車緩緩啓動,開向倉庫大門。
保持着敬禮的姿勢,華西廉的身體随着懸浮車的離去,轉向了倉庫大門。
懸浮車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開出倉庫,到了外面的跑道,兩輛車停了下來。
柳少冰扭頭看向車外。
警備隊軍營裏,一片燈光璀璨,整座軍營就像是華燈初上的喧嚣城市,所缺少的隻是夜間營業的場所和來來往往的人群。
望向窗外,柳少冰很快就發現,地面正離他越來越遠,懸浮車已經騰空而起。
車輛底部推進器,噴湧着淡藍色的光芒。
懸浮車升空時,車裏的人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的颠簸,他們隻是看見車外的軍營是越來越低,漸漸已能俯瞰整個警備隊。
升上半空,懸浮車尾部的推進器随後亮起,車輛像是兩道利劍,蹿進了黢黑的夜幕。
仰靠在車座椅上,柳少冰擡頭望着天空。
天上的星光漸漸暗淡了下來,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顆雪亮的啓明星。
從帝都到博隆,乘坐運輸機需要飛行兩個小時。
相比于運輸機,懸浮車的速度要慢上将近一半,也就是意味着,他們将乘四個小時的車,才能進入戰場。
車輛開出軍營,行駛了将近一百多公裏,東方的地平線下,終于透出了薄薄的晨曦。
橙色的朝陽從地平線盡頭探出腦袋,給大地鋪灑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穿着戰甲,柳少冰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車外。
車外的風景在飛速倒退着,他眼前的帝國疆土,還是沉浸在一片甯靜、祥和之中。
他很清楚!
如果這次任務失敗,帝國此時的甯靜,将會完全被蘭吉軍隊的入侵打破!
坐在他身後的梅根和瓊斯也都沒有吭聲,他們的目光,也是停留在了車外。
出發時,柳少冰并沒有見到袁超。
到操場上集合的小隊成員,隻有梅根等六人。
沒有見到袁超,他也沒向華西廉詢問。
袁超的出現,本來就是蘇米圖和陳風爲了阻撓柳少冰成功完成任務而特意安排。
不帶上袁超,柳少冰對順利完成任務的把握,又多了一些。
特戰小隊已經出發,空軍警備隊軍營中,沉睡中的袁超翻了個身,抱着被子,繼續他甜美的酣夢。
“袁超中尉!”睡的正香,他陡然聽到房内通訊器裏傳出了一個暴怒的聲音
陡然驚醒,袁超連忙坐了起來。
揉揉眼睛擡頭朝房間裏的通訊器看了過去,還沒等袁超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德蘭科近乎歇斯底裏的喊聲緊接着就傳進了他的耳朵:“特戰小隊已經出發,你爲什麽沒有随隊出發?”
聽說特戰小隊已經出發,袁超連忙站了起來,向德蘭科說道:“報告長官,我并沒有接到出發的命令!”
“立刻去操場,穿上你的戰甲,有輛車在等着你!”對袁超的解釋,德蘭科顯然很不滿意,他甩下這麽句話就切斷了通訊。
連忙套上軍裝,袁超打開房門就沖出了營房。
一路朝着操場跑去,還沒到操場邊緣,兩個士兵就攔住了他。
“請出示軍人卡!”攔住袁超,其中一個士兵朝他伸出了手。
即将前往蘭吉人占領區,袁超當然不會随身攜帶軍人卡。
被兩個士兵攔住,他愣了一下,伸手朝口袋摸了摸,對他們說道:“我有緊急任務,并沒有随身帶着軍人卡!”
“對不起!”向他敬了個禮,朝他伸手的士兵對他說道:“操場已經戒嚴,除非出示軍人卡,任何人不得通過!”
“我真的有緊急任務!”士兵不允許他通過,袁超心裏也是一陣焦躁,看着停放在操場上的飛行戰甲和一輛懸浮車,他還試圖說服攔在面前的兩個士兵。
“請回!”兩個攔住他的士兵,根本不聽他的解釋,找他要身份卡的那個态度十分堅決的說道:“命令在身,任何人不得通過!”
瞪了兩個士兵一眼,心裏明白如果不拿出軍人卡,他一定不可能趕往操場,袁超滿心郁悶的轉身朝他營房走去。
回到營房,找出軍人卡,他再次跑向操場,來來回回已經是耽誤了七八分鍾。
向兩個士兵出示了軍人卡,其中一個士兵簡單檢查了一下,認爲沒什麽問題,給他讓出了道路。
飛快的跑向操場,到了那太飛行戰甲前,袁超激活了戰甲,随後跳上了懸浮車。
操控懸浮車的,是個德蘭科手下的軍官。
見他上了車,軍官沒有吭聲,發動車輛飛上半空!
袁超跳上懸浮車時,天已經大亮了,柳少冰和特戰小隊成員,早飛出了兩三百公裏。
坐在車上,穿着飛行戰甲的袁超緊緊攥着拳頭。
知道柳少冰等人已經出發的消息時,他就已經猜到,之所以沒有通知他出發,必定是軍營裏有什麽人暗中下達了命令,不得讓他得知特戰小隊的确切出發時間。
“前方鎖定羅修勳爵!”操控着懸浮車的軍官,駕車飛速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車内自帶的語音系統提示道:“将按預定路線,追蹤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