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營房門口,他的身後又傳來了個女人的聲音:“勳爵閣下,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站在營房門外,柳少冰心裏是一陣納悶。
今天是撞了哪門子的邪?
先是桑蘭,這會連梅根都來找他!
明天就要出發,梅根不會是也對他有什麽意思吧?
念頭在腦海中瞬間閃了一下,柳少冰立刻就爲他自己内心深處的自戀感到有些慚愧!
桑蘭與他之間,發生了許多事情才走到今天。
梅根和他認識的雖然不晚,真正熟悉,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對某個人一見鍾情,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柳少冰卻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轉身朝梅根微微一笑,柳少冰十分禮貌的問了句:“梅根少尉,有事嗎?”
“有些事情我想和勳爵閣下談談!”臉上的傷疤瞬間加深了些顔色,梅根好像有些遲疑的提出了想和柳少冰談談的請求。
從她臉上的表情,柳少冰多少猜到她想要說些什麽。
或許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梅根真的已經知道了。
再過一晚,他們就要出發前往蘭吉人占領區,或許根本等不到天亮,特戰小隊的成員就會乘坐着懸浮車,被投到歐瀾山脈。
梅根要是聽說了什麽不好的話,與她長談,讓她放下心理包袱,也是極爲重要。
臉湊到門的感應上,柳少冰打開了房門,回頭朝梅根咧嘴一笑說道:“我們進屋談吧!”
他邀請梅根進屋,梅根遲疑了一下。
如果胡琳說的沒錯,柳少冰果然是個對她産生過邪念的男人,進了這間營房,再想完好無損的出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羅修勳爵……”柳少冰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門口,梅根卻根本沒有挪動腳步,站在離他還有幾步的地方說道:“我是個很醜的女人!尤其是我臉上的這道傷疤……”
說到這裏,她好像感覺到話裏的意思有些沒表達清楚,紅着臉接着說道:“勳爵閣下是我見過最帥、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話越說,梅根越覺着不太對勁,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上,舔了舔嘴唇,後面的話實在是不敢再說出口了。
她甚至不敢與柳少冰對視。
胡琳說的那些,在她聽來簡直是太可怕了!
格鬥技能不弱,梅根相信一般的男人根本無法對她做出什麽越軌的舉動。
可面對柳少冰,她卻沒那麽強的底氣。
柳少冰的格鬥技能,她是親眼見證過。
他穿上戰甲,更是瞬間秒殺了空軍視爲驕傲的袁超。
和這樣的男人進屋?
除非她真的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否則還是站在門口說話比較穩妥些。
回頭看着梅根,柳少冰臉上也露出了一些尴尬。
頭天晚上,梅根因爲喝了很多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覺着渾身燥熱,把身上的衣服全給脫了。
雖然她的衣服不是柳少冰脫的,可柳少冰卻是一點沒少的把她光潔的玉體給看了個通透。
低着頭,梅根沒敢和柳少冰對視,她眼睛的餘光,卻在偷偷的瞟着柳少冰。
當她發現柳少冰臉上流露出了一小片尴尬,立刻像是想明白了什麽,臉是越發的紅了。
柳少冰的尴尬,讓梅根更不敢跟他進入房間。
有個不惜趁着别人醉酒而偷偷下手的上司,梅根已經覺着運氣差到了極點,當然更不敢跟着他進入營房。
“算了,不進就不進吧!”柳少冰也不是個傻子,從梅根的臉色,看出她此時心情極其複雜,站在門口,對她說道:“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
“不用說了!”尴尬的一笑,梅根臉通紅着說道:“我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隻想告訴勳爵閣下,我是個平民出身的軍官,而且我想個女人。閣下以後如果有命令需要我執行,我一定不會含糊!隻是閣下如果有私事找我,最好還是在有其他人的情況下……”
“梅根上尉!”完全明白過來梅根爲什麽找他,柳少冰臉上的表情更加尴尬,對她說道:“也許你聽說了什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你才會相信。我唯一能對你說的就是,有些時候,你聽說的并不是真的!”
“我知道了!”心裏已經落實了柳少冰頭天晚上對她一定做過什麽,梅根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她挺直胸膛,向柳少冰敬了個軍禮說道:“我已經沒有其他事了,不打擾勳爵閣下,告辭!”
丢下這麽句話,梅根轉身走了。
目送着梅根離去的背影,柳少冰撇了撇嘴,十分無奈的聳了下肩膀。
他本來是想跟梅根解釋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梅根顯然是已經先入爲主的認爲他确實做了。
她說的那些話,雖然語氣并不強硬,卻也帶着些許的威脅和警告。
這種情況下,非要解釋什麽,不僅沒有半點作用,反倒會讓梅根覺着,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解釋不如不解釋的情況下,柳少冰也不願多費口舌。
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是等找到合适的機會,再和梅根去說。
返回營房,柳少冰關閉了房門,召喚出營房沒的虛拟屏幕。
看着打開的屏幕,他微微蹙起眉頭,竟然不知道該幹些什麽才好。
很想聯系艾密歐,讓她調出一份關于蘭吉人占領區的詳盡地圖,柳少冰卻不知道,該怎麽聯系她才好。
艾密歐屏蔽了歐瀾山的蘭吉人訊号,她能得到的作戰地圖,一定會比納蘭的來的更詳盡,也更貼近真實!
心裏正想着要找到艾密歐,虛拟屏幕閃動了幾下,一個人像浮現在他的視線中。
看到屏幕裏浮現出的人像,柳少冰猛的坐了起來,很是驚訝的喊了一聲:“三七,你怎麽切入的信号?”
也難怪他會這麽問,空軍警備隊的訊号,屬于軍方信号,艾密歐能切入進來,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必定整個帝國的信息都是她在掌控着,可三七能切入進來,确實是讓柳少冰感到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