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三皇叔低頭,猛地擒住我的唇畔,原本溫柔的輾轉變成了霸道的占有,他親得格外用力,帶着一絲無處發洩的怒火,牢牢占有了我所有的呼吸。
我伸手捶打着他的肩膀,他反而更加用力。
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混蛋,看來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刺激三皇叔,否則這個情窦初開的美少年發起瘋來可真是要命啊!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我感覺自己腦子都快缺氧了,可是三皇還是樂此不彼地親着,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慌亂的心安定下來。
我軟綿綿的拳頭打在他身上,嗷嗚,不行了,老娘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左右側開頭,想要躲避三皇叔霸道的吻,可是他的唇畔好像是在我的唇畔上塗了五零二,怎麽都避不開。
我因爲呼吸不順暢,又被啃得太用力,臉色漲得通紅,三皇叔的手則從我的身下挪到了我的腰帶上。
我缺氧的大腦一下子恢複運轉,我瞬間睜大了眼睛,卧槽,你大爺的,這貨不會真的打算在這裏……
這下我是拼了老命地打他,還伸腿去頂他,想要将他從我身上掀開。
可是他好像鐵了心似得,修長的大腿牢牢地壓住我的,靈活的手指已經挑開我的衣襟朝裏伸去,我連忙按住他的手,口齒不清地求饒道:“地上髒!”
我本來以爲這樣說他就會松開我,然而我剛剛開口,他就霸占了我的整個口腔,淡淡的藥草香萦繞在唇舌間,我的心徹底慌亂了起來。
好在三皇叔最終還是放開了我,沒有再進行下去,可是他的臉色依然不好看,陰沉中帶着一點暈紅。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忍不住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他牢牢抱着我,臉埋在我的頸窩中。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以爲他又要胡來,正要把他推開,卻聽到他輕輕地呢喃了一聲:“曉曉!”
我的心猛地一顫,三皇叔怒氣沖沖地叫過我,用冰冷的聲線叫過我,滿含寵溺和柔情地喚過我,唯獨沒有這樣叫過我。
他的聲音很輕,帶着小心翼翼,好像一個受傷的孩子,慌亂而害怕着。
我原本打算推開他的手,轉而輕輕落在他的頭上,我放緩了呼吸,應了一聲。
三皇叔在我的頸窩中呆了良久,久到我以爲他不打算再說的時候,他淡淡地開口了:“本皇找了你很久,久到本皇差點發瘋!”
我靜靜地看着蔚藍的天空,聽着他的醇和的聲音,心裏卻漸漸安定下來。
“本皇怕你受到傷害,更怕……”他頓了頓,沒有再往下說。
我看着一團好像棉花糖一般的白雲從天空的一頭被風吹向另一頭,我的心情很是開朗,我問道:“你怕什麽?你知道的,我和三王爺之間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三皇叔并沒有應聲,而是長長舒出一口濁氣,道:“本皇隻是害怕你被他感動!”
我的呼吸一窒,心裏微微泛起一陣疼痛,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修眉刀,細而薄的刀刃割在心尖,看不到傷口,卻是密密地痛着。
我嘟了嘟唇道:“唔——那我确實是感動了。”
“歐陽曉曉!”三皇叔猛地擡頭,赤紅的眼睛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剝了。
我笑眯眯地捧住他的臉頰,不再逗他,而是認真地說道:“不過感動又不能當飯吃!況且我已經有你這道大餐了,哪還吃得下那些小菜呢?”
三皇叔的嘴角微微勾起,赤紅色的瞳孔漸漸緩和下來,他擒住我的手,在我的指尖留戀,細細地吻着:“這還差不多!”
我輕笑了起來,涼爽的秋風拂過我們的臉頰,吹散了三皇叔的青絲。
我将三皇叔一縷銀色的頭發撫到耳邊,怔怔地看着他,這樣妖孽的男人,竟然是我的,這感覺真是爽歪歪!
當然了,我心裏這麽想着,嘴上卻沒有透露絲毫,按照三皇叔的脾氣,他要是知道這些,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
我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道:“其實我還挺感謝三王爺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還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這麽愛你……”
三皇叔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我說這些給他聽,看他那慵懶的樣子,就差對着我搖尾巴了。
我看着紅色的宮牆,金色的太陽,心境異常開闊,我突然道:“三皇叔,我們成親吧!”
三皇叔一愣,一抹狂喜湧上了他的眉眼,他正要開口說話,我捂住他的唇畔道:“這話說第二遍不吉利!”
三皇叔點了點頭,他猛地抱住了我,這一回比之前更加用力。
就在我眼冒金星,快被抱得翻白眼的時候,他總算是松開了我,他将我從地上撈起,大步朝外走去。
我愣住,問道:“去哪兒?”
三皇叔用鼻尖蹭着我的鼻尖道:“回家娶美人兒!”
我被他的喜悅所感染,笑着環住了他的脖頸。
三皇叔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既然要娶親,自然要把所有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我被他抱上馬車的時候,他已經将欽天監的人“請”來了。
可憐欽天監的人一看到三皇叔的馬車,就已經吓得屁滾尿流,他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無疑是說三皇叔乃人中龍鳳,在冬翎無人能夠避其鋒芒雲雲。
其實說白了就是使勁兒誇三皇叔,恨不得将三皇叔說成玉皇大帝轉世才肯罷休。
三皇叔揮手打斷他奉承的話,二十九則滿臉喜色地将三皇叔要娶親的消息告訴了欽天監。
欽天監已經是胡子花白的老頭,一聽到這消息,驚訝得胡子差點飛起來,不過看到我依偎在三皇叔懷裏,他心下了然。
他撫着胡須,掐指算着,說這個月月末和下個月月初都是好日子,三皇叔雖然瞪了他半天,差點将這老頭的魂都給瞪出來,但老頭依然堅持這兩個日子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了。
三皇叔有些不高興地抿了抿唇,他多麽希望明天就是個好日子,這樣就能直接将我娶回家,再也不用擔心夜長夢多了。
二十九跟着三皇叔多年,清楚三皇叔的脾氣,他笑眯眯地給欽天監塞了一個金子,說日子就定在月末了,到時候就勞煩欽天監将日子說得再吉利一些。
欽天監在宮中多年,這點小事每年都會做很多回,所以很是高興地收下了金子,又說了一大通的恭喜,這才讓三皇叔的臉色稍稍好轉。
車簾放下,馬車往前行進,身後欽天監的話漸行漸遠,我笑着捏了捏三皇叔的臉頰:“原來你喜歡聽好話!”
三皇叔抓住我的手,在我的頭發上落下一個吻:“本皇的曉曉值得世間最好的祝福。”
我笑得更加歡快,心裏如同打翻了一罐蜜糖,咕噜咕噜冒着甜味:“你其他工夫沒見長,嘴巴倒是越來越會說了!”
三皇叔在我的腰肢上掐了一把,唇畔湊到我的耳邊,低聲道:“是嗎?今晚試試本皇的工夫?”
我笑罵一句:“沒正經!”
我依偎在三皇叔的懷裏,心裏卻在盤算着其他的事,還有八日就月末了,我之前在神醫的引薦下和南先生見了一面,算是走過人情,通過了第一關,可是接下來的幾關該怎麽辦?
我被三夫人綁走了多日,不知道南先生肯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收我爲徒,如果我能成功地成爲南先生的關門弟子,那我和三皇叔的婚禮也能熱鬧一些。
夜間,我趁着三皇叔去忙公務的時候,将金子叫到了房裏。
金子得知我平安回來,馬上就要和三皇叔成親的消息,高興壞了,她眉開眼笑地看着我:“恭喜姑娘!”
我嬌羞地點了點頭,而後快速地在紙上寫了幾句話,鄭重地折好塞進信封,遞給金子:“你把這個給南先生,記住了,走大門。”
金子咳嗽兩聲:“屬下哪裏知道那南先生那麽膽小,隻是在他背後拍了拍他,他就吓得大病了三天,不過姑娘放心,這回屬下定會遵守禮數的!”
看到金子風風火火地出去,我不放心地叮囑道:“千萬要客氣點,南先生一把年紀不容易,你可千萬不要把他提早送西天咯!”
她應了一聲,轉眼就消失了,我怔怔地看了會兒,正轉頭要回房間,迎面就撞上了折回的金子。
金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姑娘,你剛剛說走哪個門來着?”
我嘴角抽了抽,我心髒這麽威猛的人,被她這麽神出鬼沒地折騰都快吓去半條命了,南先生就更加不用說了。
我從金子手裏抽回信封,讪讪道:“你這倒黴孩子,給我把雨兒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