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一手摟着我的腰肢,一手摟着我的背,我整個人斜躺在他懷裏,他出塵絕世的臉在我的鼻尖上方,離我隻有一個手掌的距離。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眼睑上,酥酥麻麻的一股熱風,撩撥得人的心也跟不住得微醺。
我稍稍仰頭看他,琥珀色的眸子異常明亮,好像夜空中明亮的繁星隕落在他這一汪的深潭中,璀璨得令人心驚。
他眸子中清晰地倒映着我的容貌,清麗脫俗,嬌豔欲滴,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藥,美豔不可方物。
三皇叔就這麽靜靜地抱着我,看着我,眼神中帶着無限的寵溺和愛意,那種柔情似水的眼神仿佛能掐出水來,隻看得我的心一陣陣得泛起漣漪。
鼻尖是三皇叔身上特有的藥草香,隐隐還有滿樹桂花飄散的甜味,心裏好像釀了一壺桂花酒,甜膩香甜,令人心醉。
原來溫柔的眼神是真的能夠讓人陶醉的,而愛人的注視也是能夠讓你迷醉的,那一瞬間,整個天地間仿佛隻剩下我和三皇叔。
那一份美好讓我的臉就如喝了陳年的甜酒,不自覺地浮起兩坨紅暈,我微微别開三皇叔熾熱的注視,輕聲道:“你讓太子作畫,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打扮一番。”
三皇叔聲音溫柔,帶着無限的蜜意道:“在本皇眼裏,本皇的曉曉無論何時都是最美的!”
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看着三皇叔一本正經地說情話,我忍不住回嘴道:“嗯,我信了!”
這話一出口,我的嘴角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上飛揚起來,三皇叔看到我明媚的笑容,也彎起了唇角。
看着三皇叔展露笑顔的那一刻,我仿佛聽到冰雪融化的聲音,三皇叔的笑容純粹清新,就如冰川上的雪蓮花,奪目萬分,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那時候,我多麽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我和三皇叔彼此相依,相視而笑。
“别動!”三皇叔突然輕聲道,看到他眸光更加炙熱,眼中的情意更深,我的心狂跳如擂,仿佛要跳出心口一般。
三皇叔靠近我,微涼的唇畔覆在我的唇上,帶着一絲甜意,讓我心尖都微微顫抖起來。
我仿佛吃了一大塊的紅棗糕,唇間泛甜,心尖泛蜜,補得我整張臉都漲得通紅起來。
我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三皇叔的眼睛,他的眼中映着我的影子,我嬌羞異常,如一朵盛放的牡丹花,誘人采撷。
輕輕的,我感覺鼻梁上有一種蝴蝶翅膀略過的酥麻感,我知道是三皇叔長長的睫毛在作亂,他定然也和我一樣閉上了雙眼,享受這一份美好。
秋天的氣候很是舒爽,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桂花香,芳香撲鼻,悠遠迷人,沁人心脾。
這時,對面傳來了一道無比郁悶的聲音,太子仿佛受到了十萬點的爆擊,他長長歎了口氣,幽怨地說道:“皇叔,侄兒沒法畫了……”
我的臉頓時紅得能做成腮紅,我本來想一把推開三皇叔,可是想到他胸口還有傷,隻能輕輕拉着他的袖子,呢喃道:“太子……嗯……還在……”
三皇叔見我要逃離,伸手扶住我的腦袋,将我的臉湊得離他更近,方便他索取,他口齒不清,神情迷醉地回了一個嗯字,而後繼續享受這一份甜美。
他吻得很投入,也很深情,完全不管太子和其他那些亮得快要爆炸的電燈泡們。
可是我的臉皮沒有三皇叔那麽厚,我已經羞得快要鑽地縫了,三皇叔感覺到我不專心,懲罰性地在我的腰上輕輕**,我一驚,差點就跳起來了。
三皇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明知道腰上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偏偏每次都喜歡捏我那裏,然後看着我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笑得像隻得逞的小狐狸。
腹黑,真是太腹黑了!
不過好在,這個要命的熱吻并沒有持續多久,等三皇叔享受夠了,他就輕啄我一口,放開了我。
我明顯感覺到唇畔紅腫了一些,可也不能說什麽,因爲此時不管說什麽都會讓人覺得更加暧昧。
我隻紅着一張臉,将腦袋垂得特别低,恨不得将腦袋摘下來藏在口袋裏,不去看别人帶着笑意的眼神。
三皇叔深深看着我,正打算再将我摟在懷裏,此時太子道:“畫好了,哎,真是太不容易了。”
聽到太子話語中的調侃之意,我的臉更是紅得不行,我咬着唇畔,偷偷在三皇叔的大腿上狠狠一掐。
三皇叔平時完全不怕痛,可此時卻是倒吸了口涼氣,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兒,他淡淡笑道:“還要繼續?”
衆人看到三皇叔神清氣爽,而我的臉則鮮紅欲滴,無數雙八卦的視線落在了我的唇畔上。
我咬牙,這個男人分明是故意這麽說的,讓所有人都以爲我掐他是因爲我還沒親夠!
啊啊啊,這個該死的腹黑男!
就在我惱怒地轉頭準備回擊他的時候,他突然站起身,将我的手執在掌心,拉着我往前邁步:“走,去看看太子的畫。”
我所有的惱羞都被這句話塞回了肚子裏,我跟着他走到桌子面前,此時桌上放了兩幅丹青,我不由爲太子的速度驚歎,可是等我看到太子的畫時,差點噴出一口血。
第一幅畫是三皇叔抱着我,我們相視而笑,三皇叔的眸中裝着無限柔情,而我的眼中也盛滿了似水的蜜意。
而第二幅則是我和三皇叔忘情地擁吻,三皇叔的手扶着我的腦袋,我的下巴微微揚起,唇齒相依間,盡是甜蜜。
桂花樹下缱绻纏綿,就連落在畫中人肩上的桂花,都能讓人聞到醉人的甜意。
然而太子之前明明是害羞得不行,現在轉眼又畫出了這樣的畫,我忍不住瞪了一眼太子。
太子笑道:“金桂開花,定能早生貴子,皇嬸是怪我畫得不夠生動嗎?”
看着太子笑得據愉,完全沒了之前文人的清高傲骨之氣,反而有了幾分三皇叔的腹黑之氣,我頓時被太子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三皇叔拿起第二幅畫,十分滿意地點頭,并招呼二十九道:“這副甚好,可以挂在書房!”
我差點噴出一口血,書房是三皇叔面見朝臣,處理正事的地方,要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副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那我以後還要不要出門了?
我趕緊阻攔道:“等一下!三皇叔,這畫沒有描金,怎麽能挂在書房裏頭呢?”
三皇叔極其認真地看着我,似乎是在考慮我的話,半響後他鄭重地點頭,似乎是認同了我的話,我松了口氣,卻聽到他淡淡道:“那就現在描金,此畫挂在書房可鎮宅。”
我的嘴角抽了抽,三皇叔的話分明是别有深意,他知道我臉皮薄,這畫隻要在書房挂一天,我就一天不敢再去書房偷信,而他也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人。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現在無比後悔偷信,以及答應讓太子作畫,他們兩個分明是合起夥來欺負我!
而另一幅畫三皇叔則讓人挂在了我們的卧室,他說怕我醒來看不到他想念他,便挂在了我視線能及的地方。
三皇叔對太子的畫贊賞有加,便傳了午膳讓太子一起享用。
午膳的菜肴十分豐盛,然而我和太子兩個人都沒有動幾口,隻有三皇叔一個人破天荒地吃了兩碗飯。
我是因爲被三皇叔欺負了,心裏不痛快,在籌劃着怎麽欺負回去,所以沒有心思吃飯,而可憐的太子則是被三皇叔喂了滿滿一噸的狗糧,現在有點消化不良。
席間氣氛怪異,誰都沒有說話,隻偶爾傳來三皇叔夾菜的聲音。
這時,一個黑影從角落裏飄出,跪在地上道:“主子,城門來報,西番人闖城離京。他們下手狠辣,已經砍殺了不少護衛軍。主子,要不要派黑影攔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