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箱?難道三皇叔受傷了?
“三皇叔今日一早是不是入宮了?”我一面招呼雨兒準備藥箱,一面問金子。
金子點頭道:“昨日之事後,主子命金遂軍将皇上的勢力掃了一遍,但還是有所遺留,今日主子入宮的時候受到了皇上的埋伏,不過主子并沒有大礙,姑娘放心。”
放心?我怎麽放心得下?
我正要再問,雨兒已經将藥箱收拾好了,我帶着她們快步朝書房走去。
“砰——”
不等通傳,我已經闖入了書房,書房裏正站着好幾個大臣,他們轉頭看向我,而後低頭靜靜站在兩旁。
我看向端坐在正中間,神色肅穆的三皇叔,三皇叔一身月牙色的錦袍,錦袍上沒有血漬,也沒有褶皺,他面色白皙,但并沒有受傷的迹象。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二十九,不是說讓我帶藥箱嗎?三皇叔看着并沒有受傷啊!
三皇叔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依言走到三皇叔的身邊,沒想到他一把将我摟在了懷裏,語氣溫柔,神色也一改剛才的肅穆,他面帶笑意地問我:“剛起?”
他抱着我的姿勢本就暧昧,我的臉已經不自覺得紅了,三皇叔的問話一出口,我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都日上三竿了,我才起床,說明什麽?
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問出來,不就是想要彰顯一下他完美的體力和至高無上的功夫嗎?
我狠狠地刮了一眼面前這個腹黑的男人,正準備推開他,三皇叔卻是将我圈得更緊了一些。
他将頭靠在我的脖頸上,用鼻尖磨蹭着我的耳垂,語氣溫柔得仿佛能掐出水來:“本皇餓了……”
聽到這話,我猛地咳嗽了起來,接受到其他大臣異樣的目光,我的臉更是紅得一塌糊塗,我脫口而出:“昨天都吃了那麽多回了……”
話一出口我就悔得腸子都青了,因爲三皇叔眨巴着眼睛,奇怪地說道:“曉曉,本皇說的是午膳。”
你大爺的!
我恨不得在三皇叔的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但是礙于這麽多人在,我不好發作,隻能拿眼刀子戳他。
三皇叔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一雙眼睛分明是含着笑意的,他觸碰到我殺人一樣羞憤的眼神,擡手刮了刮我的鼻子,而後淩厲的視線掃向站在房裏的大臣們。
大臣們立即跪在地上:“微臣等人不敢打擾淩皇用膳,微臣們告退!”
三皇叔輕輕嗯了一聲,大臣們如釋重負,全都跑得比兔子還快。
見人都走光了,我擡手抓着三皇叔的耳朵,不滿地擰着:“你是故意的!”
三皇叔用十分無辜的眼神看着我,他倒是沒有開口說話,可是滿長臉都寫着,本皇純潔無暇,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
我拿這個腹黑的家夥毫無辦法,隻能伸手推他,想要從他身上跳下來,可是我的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胸口,他就皺起了眉頭。
我的手上傳來黏膩的觸感,低頭一看,我按着的地方竟然滲出血絲來。
我慌忙從三皇叔的身上跳下來,解開他的衣袖,他昨日被皇帝刺了一劍,傷口雖然包紮了,但沒有那麽快結疤。
加上昨日太過忘情,本來一開始泡在泉水中的時候,三皇叔是有所顧忌的,動作等也是盡量避開傷口的,可是後來太過投入,完全忘了傷口這回事,今天傷口就發炎了。
我利落地剪開傷口前的繃帶,看到傷口正滲出血珠,頓時心疼得整個人都快要揪起來了。
我一面在白布上倒着傷藥,覆在三皇叔的傷口上,一面問道:“疼嗎?”
三皇叔搖了搖頭,想要伸手來捏我的手,我避開道:“我剛剛淨了手,現在手上都是藥粉,最好還是别碰了……”
我的話音剛落,三皇叔的臉就皺在了一處,他用一種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寫着,本皇都受傷了,你就沒點表示嗎?
我看着他眼巴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側頭看去,看到雨兒、二十九、金子等人正滿臉八卦地偷瞄着我和三皇叔,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他們三人接受到我的眼神,立即乖乖地背過了身子,垂下了頭。
我扭頭,在三皇叔如櫻花瓣嬌嫩的唇畔上落下一個吻,三皇叔卻是不滿足,他張嘴咬住了我的唇畔不讓我離去。
我隻好閉上眼睛,乖乖呆在他的唇邊,他這才滿意地放開了我的唇瓣,轉而盡情地享用我嘴裏的芳香。
他吻得很投入,呼吸也漸漸加重,大有要再深入的意思,我連忙重重地親了他一下,和他分開。
三皇叔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我,我看着他微微泛紅的唇畔,說道:“以後不許再受傷了,這傷口太深了,爲了讓它盡快結疤,最近都不能做運動。”
三皇叔自然知道我說的做運動是什麽意思,他聽到我的話,眉頭皺得緊緊的,都快打成結了。
我挑了挑眉,道:“要是有些人敢不聽醫囑,那這個月都别想吃糕點了。”
“曉曉,本皇身強力壯,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三皇叔聲音輕柔,語氣帶着一絲求饒的意味。
我勾了勾唇,用鼻尖磨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語氣清悅地說道:“這是懲罰,三皇叔,以後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别讓自己受傷了哦!”
我不再理睬三皇叔幽怨得快要将整個房間凍住的氣息,轉而認真地幫三皇叔處理傷口。
皇帝這一劍刺得很深,如果不是三皇叔的心髒長在右邊,避開了要害,這一劍很可能會要了三皇叔的性命。
我知道政治鬥争一向殘酷,成王敗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帝能夠坐上這個位置肯定也不簡單,我不知道三皇叔在這個過程中付出了什麽,但我都不希望三皇叔以自己受傷爲代價來換取最後的成功。
而且,好好休息,适當禁欲對男子也有好處。
我處理好傷口後,三皇叔看我的眼神依然幽怨得不得了,我捏了捏他棱角分明的臉,吩咐二十九将午膳帶到書房來。
三皇叔擡了擡手道:“本皇要去花園中用膳。”
說完他就萬分幽怨地走進了書房的卧室,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略過我朝外走去。
這是在給我甩臉子看?
我朝三皇叔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吩咐雨兒去熬解除餘毒的藥,雨兒依言快步走了。
我朝金子招了招手問道:“你知道三皇叔把我寫給他的信放在那裏了嗎?”
金子搖了搖頭:“屬下已經根據姑娘的吩咐在府中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屬下猜測主子是将信随身攜帶着。”
我撇了撇嘴,我昨天脫三皇叔的衣物時,特意摸過一遍,信并沒有在他的身上。
這個腹黑的男人會把信藏在哪裏呢?
我的視線落在書房的桌案上,問道:“這上面的東西你找過沒?”
金子搖頭:“這是各地送來的機密文件,除了主子,任何人都不能動。”
那我的情書一定被藏在了裏面!
我吩咐金子去外面幫我把守,我告訴她我要在這些信函裏找一找,金子勸了我幾次,見勸不住我,隻好守在外面。
我快速地在信函裏翻,可是翻了好幾堆文案,都沒有翻到我要找的東西,因爲太着急,我的手肘不小心将一堆文案碰翻在地。
文案四散在地上,我連忙蹲下來将文案合在一起,就在這時,幾行字落入了我的視線:“子夜時分,皇上黨羽在太子府聚集,密謀鏟除奸佞,帶兵救帝,太子将于正午時分入淩皇府偷放龍袍,以此出師,望主子小心。”
一股寒意從腳底冉冉升起,我連忙合上所有的文案,放回了桌上,按照排列順序來看,這堆文案應該是三皇叔還沒看過的。
我連忙将金子叫到了房間裏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金子道:“快到正午了,主子剛剛派人來請姑娘,說是太子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