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笑得如綻放的罂粟花,明豔奪目,絕世出塵,我明明他的笑容有毒,可就是忍不住深陷其中。
纏綿悱恻的吻在暗紅色的床缦落下後變成了疾風暴雨,絡繹不絕,我的理智就如時間的沙漏,一點一點地流逝。
長夜漫漫,星光璀璨,床缦深深,春光無限,這一世的安甯似乎都在這一夜開始,幸福的花兒綻放在心頭,我嘴角含笑,享受着這一份隻屬于我的甜寵。
也不知打了多少次的翻身仗後,我最終累得倒在了三皇叔的肩上,三皇叔将我摟得很緊,我迷迷糊糊地說道:“三皇叔,我要擦洗一下,全身黏膩,好難受。”
三皇叔嗯了一聲,卻是沒有放開我,也沒有退出,而是就這麽靜靜地抱着我。
我身上都是熱乎乎的汗,十分難受,我扭了一下身子,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道:“那你放開我嘛!”
三皇叔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而後拉過被子蓋在我身上:“本皇覺得你香甜美豔,不洗更迷人。”
我不滿地扭動着身子道:“可是好難受!”
三皇叔道:“睡着了就不難受了!”
說着三皇叔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吻,還伸手撫了撫我的眼睑,我嘴角抽動道:“可是你在裏面,我怎麽睡得着?”
三皇叔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那就再來一次,正好剛才是平局。”
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再來?饒了我吧,這分明就是一頭喂不飽的大黑狼,要是再來,我的骨頭就散了,明天也别想起床了。
“你這個壞人,你就知道欺負……”我嘴裏一聲聲地埋怨着三皇叔,最後埋怨着埋怨着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恍惚中我感覺有人緊緊地抱着我,一道溫柔充滿寵溺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我不自覺地緊了緊雙手,牢牢地抱着三皇叔的脖頸,輕聲呢喃道:“三皇叔……”
“嗯!”三皇叔用鼻尖磨蹭着我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頭發根,特别癢,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三皇叔……”我又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
三皇叔将被子拉高,蓋住我的肩膀,而後拍着我的背,哄着我,輕輕嗯了一聲。
“壞蛋!”我吐出這兩個字,嘟了嘟嘴後,徹底睡了過去。
三皇叔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呼吸均勻,徹底睡着了才輕手輕腳地爲我擦拭了身子,而後爲我換上幹淨的寝衣,抱着我安然入睡。
我也是在很多年後才知道,原來當時三皇叔以爲隻要多留在我這兒一會兒,就能更容易得讓我懷上孩子。
我從不知,原來從我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想要一個我和他的孩子,因爲他怕自己因爲寒麟毒在三十歲之前隕落,無法看到我們的愛情結晶。
這個男人總是什麽也不說,卻是足夠讓我心疼一輩子。
不過這都是後話,此時的我根本沒察覺出三皇叔的心思,我還沉浸在美好的夢香中。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醒來的時候,三皇叔已經走了。
因爲雨兒的身體好了,所以她便來伺候我梳洗。
她替我換上三皇叔特意爲我定制的裙裝,拿着梳子爲我梳頭,我從梳妝鏡裏看到雨兒笑得跟朵花兒似得。
我挑了挑眉:“什麽事這麽開心?小雨兒,是不是二十九親你了?”
雨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咬着嘴唇惱道:“小姐,你又笑雨兒!”
我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好像一個紅蘋果一般,不由掰起了手指笑眯眯地說道:“第一次,二十九把你約到湖邊,正要親你,沖出來了一個礙事的黑影;第二次他躲在你房裏,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想要偷親你,結果卻被你當成了偷香賊,暴打了一頓;第三次他将你抱上屋頂,準備和你在夕陽下來個浪漫長吻,然而正好六王爺來了,他的計劃又泡湯了……”
雨兒被我說得小臉愈加發燙,我放下手笑道:“他前後努力了不下五次,可一次也沒成功,要是昨晚上成功了,我也替你們高興!”
雨兒咬着唇畔扭捏了半天,最後才坦誠道:“二十九昨天一直忙着記錄您和三皇叔的博弈,哪有功夫和奴婢眉來眼去。奴婢高興是因爲奴婢壓對了結果,赢了一些銀子。”
我的嘴角抽了抽,感情那些個暗衛全都在房間外面聽牆角啊,也不怕耳朵起繭?
我打量了一遍雨兒,這小丫頭性子單純,怎麽會猜到結果,難道是傻人有傻福?
看我露出懷疑的神色,雨兒笑眯眯地拿過一根赤金打造,下面垂着天青色寶石的簪子小心翼翼地紮進我的發髻間,道:“奴婢是覺得三皇叔對小姐疼愛有加,定然不會讓小姐太過勞累,而且也不想小姐丢了臉面,不然小姐肯定不許他踏入房門半步,所以奴婢就壓了平手。”
我抿了抿唇,斜了雨兒一眼道:“死丫頭,你就沒想過本小姐會赢嗎?”
雨兒笑着道:“小姐心裏也有三皇叔,當然不會讓三皇叔丢臉啦,而且三皇叔會武功,小姐則溫柔似水。”
雨兒的言下之意就是三皇叔孔武有力,體力牛掰,我哪是他的對手,我有點煩躁地推開她的手。
雨兒笑了笑道:“小姐不要生氣,奴婢準備将赢來的銀子全都留着,将來給小姐做嫁妝。”
“嫁妝?”我擡眸看着她。
雨兒道:“今日一早,将軍府就被皇上下旨查封了,聽人說老爺得罪了皇上,将皇上氣得一病不起,皇上現在已經遷居驕陽殿。奴婢想着,小姐若是嫁給三皇叔,老爺恐怕不會拿出像樣的東西來。四姨娘雖然和小姐交好,可她有了身子,将來小少爺出世需要很多銀兩,應該也不會給小姐準備嫁妝,所以奴婢便想着幫小姐攢點嫁妝。”
我拍着雨兒的手道:“我有二叔幫我打理鋪子,鋪子的生意紅火,嫁妝的事不需要擔心。”
雨兒搖頭:“那不一樣,雨兒是小姐的娘家人,京城裏頭的小姐出嫁都有娘家人準備嫁妝,不管多少,這都是需要的。這事兒小姐您就不用操心了,奴婢會辦好的!”
我的心裏感動不已,看雨兒堅持我也不再多說,而是将話題扯開:“在我入宮前,京城裏有沒有發生其他的事?”
雨兒道:“倒是有一件,南先生準備收一位關門弟子。”
“南先生?”我眨巴着眼睛,能夠被稱得上先生的人肯定很有名望。
果然就聽到雨兒帶着十分崇敬的表情說道:“南先生以前是先帝的帝師,名滿天下,後來因爲和當今聖上起了争執,便辭官開了學堂。南先生已經六十高壽,他的學生遍布天下,不過弟子倒是一個也沒收。聽人說南先生算出自己将在兩年後駕鶴西去,便打算在最後的日子收一個關門弟子,繼承衣缽。”
如果要嫁給三皇叔,一個落魄的将軍府小姐的身份是肯定不行的,若是能夠成爲南先生的關門弟子,定能光耀數倍。
“他收弟子有條件嗎?”我問道,要是不收女弟子,那我就算有再多心思也無濟于事。
雨兒搖了搖頭:“南先生說隻看緣分,不論男女。”
我欣喜道:“那你幫我去報個名,本小姐要拿下這個名額!”
雨兒點頭:“奴婢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給小姐報了名呢,小姐,奴婢是不是變聰明了?”
我看着雨兒湊過來的小臉,笑嘻嘻地在她的鼻尖上刮了刮:“雨兒不僅聰明,還前凸後翹,清純可人,相信二十九見了定是樂不思蜀!”
雨兒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泛了起來,她跺着腳道:“小姐,您再這樣取笑奴婢,奴婢就讓金子伺候您了!”
我連連求饒:“金子隻會舞刀弄槍的,又力大如牛,上次就差點把我頭發揪下來,好雨兒,你可不許再用她威脅我了!”
雨兒笑罵了我一句活該,正要再說什麽,金子走進房間對我拱手道:“姑娘,主子回來了,二十九讓您帶着藥箱去一趟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