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原本寵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他收回手,端坐在馬車裏,低沉醇和的聲音緩緩道:“爲何?”
我低垂下眸子,不讓三皇叔看到我眼底的想法,我去邊疆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京城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鍾傑的影子,鍾傑或許藏在了邊疆,還有一個是爲了那本小冊子。
我一直覺得同爲穿越者的鍾傑會成爲我最大的定時炸彈,隻有找到他,才能消除我心中的不安。而尋找小冊子無疑是更重要的事,那本小冊子上記載了解毒之法,三夫人下落不明,我不可能等她一輩子,唯一的方法就是去邊疆,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找到鑒定毒女的方法。
三皇叔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不想讓他出哪怕一丁點的意外,可是這一切不能告訴三皇叔,邊疆混亂,他一定不會放我去。
“邊疆是冬翎國的防線,如今瘟疫橫行,我作爲大夫自然要去拯救蒼生于水火之中!”我大義凜然地說道。
三皇叔挑了挑眉,大手一伸,将我攬在懷裏,伸手捏着我的臉頰道:“本皇日夜難眠,曉大夫,你還是先拯救本皇吧!”
說着他低頭要來吻我,我擡手躲避着,他便伸手在我腰間撓癢,我連忙伸手去阻撓他作亂的手,這時,唇上一涼,三皇叔露出得逞的淺笑,一絲偷香成功的喜悅之情彌漫在他的眼中。
我嘟囔道:“三皇叔,你不許再親我了,我的臉都快起繭了!”
我這話是帶着不滿的情緒的,可不知道爲什麽一張嘴就變得軟軟糯糯,帶着無盡的撒嬌味道,三皇叔朗聲笑了起來:“是嗎?本皇看看!”
說着三皇叔真的捧起我的臉頰,細細地看了起來,我羞惱地瞪着他,三皇叔還假模假樣地撈過了桌上的小燈籠,湊近我的臉龐。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磨着牙道:“看夠了沒?”
三皇叔的臉上綻開了笑顔,那笑容十分驚豔,如冰川上綻放的雪蓮花,純粹,美好得一塌糊塗。
我看着三皇叔的盛世美顔,忍不住微微張開嘴,癡迷地看着他。
三皇叔低頭,在我的耳畔輕聲說道:“曉曉獨一無二,本皇看一世都不夠!”
那聲音仿佛帶着無盡的誘惑,引得我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整個人仿佛徜徉在水中,不由自主地**了起來。
三皇叔溫熱的鼻息噴在我的唇角邊,我乖乖閉上了眼睛,三皇叔卻是沒有親我,反而一直不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等了許久都不見他有動作,氣得嘟嘴推他:“你耍我!”
我的話音剛落,三皇叔突然伸手托住我的腦袋,一個俯身吻住我的唇畔,趁着我唇畔微張之時,長驅直入,與我的舌尖相碰。
一股酥麻的異樣從舌尖傳到整個口腔,嘴裏是淡淡的藥草香和專屬于三皇叔的男子氣息,我不由輕顫出聲,三皇叔呼吸加重,正要有進一步動作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主子,到了!”二十九淡然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三皇叔低咒了一聲,松開了我,我看着三皇叔一臉沒有滿足的表情,笑得肩膀亂顫。
三皇叔轉頭,狠狠地在我唇畔上咬了一口,低聲道:“進府繼續!”
這下我完全笑不出來了,連連求饒:“醫書乃至高無上的聖書,要早日編纂出來,方能造福百姓。”
三皇叔輕笑一聲,在我的鼻尖刮了一下,而後攬着我的腰肢往外走:“四十多年都未編纂好,不急這一時,你還是想想如何造福本皇吧。”
說着,三皇叔已經掀起車簾,二十九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麽都沒聽見地站在一旁。
三皇叔看到他畢恭畢敬如雕塑一般的樣子,冷聲問道:“你很閑?”
二十九苦兮兮地看了我一眼,我發現短短時間不見,二十九竟然憔悴了很多,看來三皇叔沒少折磨他。
三皇叔微涼的聲音緩緩響起:“唔,有時間看東看西定然很閑,把車裏的文案都處理了。”
二十九跪在地上,連影子都在晃動了:“屬下遵命!”
我朝二十九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可一想到三皇叔說要和我在府裏繼續,我立即同情起自己來。
我跟着三皇叔來到他的卧室,三皇叔吩咐暗衛準備沐浴,這次他倒是沒有拉着我一起,我得空便去看雨兒。
我正要敲門,裏面傳來了二十九的聲音:“雨兒姑娘,你受苦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請府裏的大夫來看你!你放心,淩皇府的大夫都是最好的,一定能把你治好。”
我剛想推門說,最好的大夫也就是本小姐已經來了,結果二十九又在裏面說道:“你不用謝我,這銀子我不會要的,你還是自己留着買胭脂吧!不過你長得那麽漂亮,不塗胭脂也挺好看的。”
二十九的聲音顯得憨憨的,隔得老遠我都能聞到荷爾蒙的味道!
這個二十九,又在把妹了!
這時,房裏突然傳來了乒裏乓啷的聲音,我一驚,連忙推開門,卻看到二十九正抱着雨兒腦袋亂動,似乎是在狂啃雨兒。
卧槽,要死了,二十九居然敢背着我調戲雨兒,好大的膽子!
我随手抄上一個花瓶就朝着二十九的後腦勺砸去:“臭流氓!敢輕薄雨兒,老娘送你上西天!”
二十九被我砸得軟在了地上,我正要上去再狂踹他兩腳,雨兒拼命拉住了我,一張臉漲得通紅,卻是不停地沖我搖手。
我安撫地抱了抱她:“你不要怕,小姐會爲你做主的!這個家夥敢親你,本小姐就讓他這輩子都别想耍流氓!”
說着,我左右看了看,看到一把圓凳,立即沖上去拿着圓凳要朝二十九的重要部位砸去,雨兒連忙擋在二十九身前,沖我一個勁地搖頭,嘴巴也一直快速地說着什麽,可是她喉嚨受傷,無法說清。
見我沒明白,雨兒心急如焚,咬破手指在地上寫了幾句話。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雨兒不小心撞到一旁的桌子了,上面的杯子掉在地上,二十九怕她受傷将她抱到了一旁。
由于二十九是背對着我的,我看不到他的正面,從我的角度看去,以爲二十九在狂啃雨兒,其實他們之間隔了很遠的距離。
“原來你們是錯位……”我看向躺在地上快翻白眼的二十九道,“哎呀,打錯了?”
雨兒嘴角一抽,可憐兮兮地看着我,不停地示意我救他,我自然應允。
我拍了拍二十九的臉,在他臉上按着**位,正要動手下針的時候,門口突然迎來一陣寒意,我忍不住往門口看去,三皇叔正穿着寝衣,面色不善地盯着我放在二十九臉上的手。
我連忙将手收了回來,讪讪笑道:“三,三皇叔……”
“過來!”三皇叔眯了眯眼睛,擡起手。
我立即狗腿地跑過去鑽進他的懷裏,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哇,三皇叔,不得了耶,出水芙蓉都沒有你驚豔耶!”
然而這句馬屁顯然沒有拍到三皇叔的胃口上,三皇叔淡淡道:“把他拖下去醫治!”
“是!”房梁上跳下了兩個黑衣人,娴熟地拖着二十九往門口走,雨兒一臉擔憂地跟了出去。
三皇叔掐了一把我的腰肢,我身子一歪,撞在了三皇叔的胸口上,三皇叔這才滿意地緩和了神色:“美人投懷送抱,似乎是急不可耐了?”
“哪有,分明是你撓我癢!”我脫口而出,可看到三皇叔幽深的眸子,我立即改了語氣,硬着頭皮說道,“三皇叔秀色可餐,實爲佳品,本姑娘早已心悅許久。”
三皇叔露出十分惬意的微笑:“那便如你所願吧!”
說着他攔腰将我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