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之後就坐在我們側面的單人沙發上,感覺這貨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坐有坐相,喝水的時候都有強大的氣場。
一般來說對自己要求高的人對别人的要求就會更高,所以我和冷霜兒明白,今天是遇到硬茬了,可得小心對待。
局長喝了一口水潤喉之後,就開始了和我們的談話。
他問我們,到底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冷霜兒想要接話,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直起來的身子瞬間又軟了回去,隻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也明白這話自然是要我來回答,本來就和冷霜兒沒什麽關系,而且她什麽也不知道。
這個局長我不認識,不是我上大學離開那年的公安局長,看來是後調過來的。如果是之前的那位,我多少還是有一些底氣的,畢竟大家都是相熟的。
不過一旦關系到我兄弟,我自然也就不怵了,實話實說而已,這要是再被吓破了膽子,那我以後估計什麽事也成不了。
我正了正身子,随後認真回答道:“爲了郝建之死回來的。”
我估摸着這位局長是不認識郝建的,但是也不一定,因爲我自己兩個假期沒有回來,但是郝建全都回來了,所以也有可能認識,
不過看那個局長的反應,應該不認識,但是因爲被抓起來的是郝建的父母,他多少也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麽。
那個局長聽了之後,對于我說的倒不是太感興趣,而是反問我道:“郝建不是死在北金了嗎,你回來是爲什麽呢?”
這貨談論人的生死就跟談論一頓飯一樣習以爲常,看來大場面見得多啊,說不定我和他說了郝建的靈異事件,他也會相信呢。
于是我試探性的将自己去北金警察局得到的結論說給了那位局長,希望他能理解我這次過來這邊的意圖。
但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貨雖然見慣了大場面,但是卻是實打實的老思想,無神論。對于我說的一個字都不相信,而且眼看着臉色也不太對了。
我心中暗道不妙,今天這狀子是投錯地方了,不過現在想要挽回也晚了,這貨估計對我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了。
果然,之後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就說我說的那些都是假話,騙人的,來這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讓我趕快離開這裏,不然等到他查到了我的目的,到時候我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心裏明白,今天大勢已去,跟無神論的人談論靈異,沒用,就是我舌燦蓮花,也是打動不了他的。
我隻得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冷霜兒全程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一看我起來了,她也立刻就站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局長辦公室,但是我們不僅僅要離開這裏,還要離開警察局,看來,今天我是見不到郝建的父母了。
不過這樣也好,剛好我也不想再呆在這裏了,隻不過郝建父母的事情沒有弄清楚,我這趟算是白來了。
我究竟是哪裏做錯了呢,不行,我可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
眼前自然要先離開警察局,但是我不能先回北金,還是要留在這,警察局的看守所我進不去,我還是可以回到郝建家的。
我一定要在他們家找到線索,以解決我心中的疑惑。
冷霜兒一路上都有些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估計是她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吧。這件事給我的打擊也挺大的,畢竟一心想要調查郝建的死因,卻沒想到又惹出這麽多的麻煩。
兩人走到車旁邊,各自拉了車門坐了上去。冷霜兒沒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趴在方向盤上,眼睛看着我,似乎是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這姑娘打算問什麽,但是車子停在公安局旁邊也是不太好,我建議她還是先換一個地方吧。
冷霜兒仿佛沒聽到我說話似的,還是繼續趴在方向盤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這回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爲平時的冷霜兒可不是這麽軸的一個人,也不會有話在心裏憋着,一般她想說什麽就會直接和我說了。
我用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這姑娘沒反應,我就知道壞事了。
于是連忙起身,半彎着腰看向冷霜兒的身後。
沒想到本來趴着的冷霜兒,這時候突然起身,兩手反摟住我的腰,将我狠狠的壓在了主駕駛的座位上。
媽蛋,我就知道,今天的一切都不正常,誰也不能信,尤其是我的身邊人。
早在郝建的父母攻擊我的時候,我就在想一個問題了,這些人是不是都接收到了一個指令,那就是往死了弄我?
而此時冷霜兒的行爲印證了我的想法,看來我猜的是對的,到底是誰想要害我呢。
不過此刻我沒有機會多想了,因爲冷霜兒已經舉起了她放在車墊下面的電棍。
那東西是她一直習慣性放在車墊下面的,爲了防止自己開車的時候出點什麽事,用來防身的。
但是此時卻用在了我的身上。
冷霜兒看起來像是被控制了,但是使用起電棍來卻毫不含糊,直接就精準的找到了開關,随後,便直接插在了我的腋下。
我以前沒有體驗過電棍的威力,不過和電扯上了關系,一想也是很疼的。
不過我在接觸到電棍的一瞬間,感覺到的不是疼痛,而是酥麻。随後,整個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似的,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
感覺整個人有點像是嚴重的多動症患者,一點也安靜不下來,整個車子也開始跟随我的身體晃動。
不過被電了很久,我始終沒有感受到疼痛,我在扭動中擡頭一看,冷霜兒的眼睛可不像是被控制的那種,難道說,這姑娘是故意的?
但是現在冷霜兒也沒辦法停下來,她似乎在假裝電我,隻不過我不明白她的意圖。
好歹現在不算難受,這麽扭一會我也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