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兒之前還能開車,但是這種長途的路程就不行了,所以我們請了一個人來開。
她沒有車在身邊就覺得不安全,對此我心裏很愧疚。
如果之前我沒有把冷霜兒的特質告訴趙一陽的話,也許她就不會被帶着一起執行任務了,還哪來的不安全感呢。
冷霜兒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事,無所謂的說道:“那如果沒有趙一陽幫我封印的話,也許現在我還在遭受着極寒之體的折磨呢,相比較而言,我更加想要選擇現在的生活。”
這句話倒是大實話,如果不是冷霜兒自己提起,我甚至都忘了之前她所受過的罪了。
那個可不是鬧着玩的,每個月都需要吸男人的血,如果沒有遇到我們,也許她早就被發現了然後舉報了也說不定。
我的家鄉是一個小縣城,不大,打車起步價能到很多地方,再遠的地方也沒什麽人了。
不過物價倒是貴的上天,我去了北金之後竟然很适應,并沒有覺得北金貴多少。
到了地方之後,冷霜兒不住的感歎說這裏還真的有點小,因爲我們之前去過趙一陽龍虎山下面的小鎮子,所以她并沒有很吃驚。
但是關鍵人家趙一陽所在的地方山青水綠的,我們這裏三不沾,沒有什麽值得誇贊的地方。
我們并沒有直接停在郝建的家門口,主要是小縣城裏大家彼此幾乎都認識了,就算不熟悉也總是見過的。
冷霜兒一個外人臉很容易就能被看出來不是本地的,而且她的那個車,牌照和我們這得也不一樣。
所以兩人先是将車子送到修理廠,之後在外面找了一個我小時候經常吃飯的地方,先填飽肚子再說。
總不能指望郝建的父母還供飯吧,兩人聽說郝建的死訊之後不昏死過去才怪呢,到時候都慌亂做一團,誰還會管我們兩個是不是吃過飯啊。
所以最正确的自然是先把自己的肚子問題解決了再去幹别的事情,這樣的話就沒有很尴尬的問題了。
我經常去的地方環境肯定是不能太好了,不過好在我和他們是熟悉的,怎麽也不會害我便是了,每次我覺得給我的飯菜都比别人的幹淨些。
去年一年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們想我了沒有。
進了飯館,坐到了那個熟悉的位置,我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我又想起了郝建,以前他總是不肯和我一起來這間店,似乎是有仇似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的梁子。
不過當時郝建特别鍾愛的那間店我不是很喜歡吃,所以後來兩人約定了,我來這家,他就去那家,這樣合理的分配倒是非常的适合兩人。
我吆喝了一嗓子,代表就是有客人來了,快拿着菜單過來,我要點菜。
其實現在像他們家這樣的還真是不多了,誰家店外面還沒有個人看着啊,但是他家就沒有,就堅持着等人吆喝才出來。
聽見有客人出來了,老闆很利索的掀開遮住廚房的門簾,小碎步跑了出來。
看清是我以後,那位老闆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臉色有點不太自然的走上前來,熱情的和我打着招呼,說是好久沒有見過我了。
我自然也是看出來他剛才的遲疑了,不過我也明白,我這麽久沒回來了,那老闆發愣也是正常的。
之後我說了一句老樣子,随後讓老闆将菜單遞給了冷霜兒,看看她想要吃什麽。
冷霜兒也沒客氣,噼裏啪啦的說了三四個菜,給我都聽的呆住了。
這裏的菜是稍微的便宜了一點,但是也沒有便宜多少啊,三四個菜也很多錢啊,這些個富二代是不是沒有小錢的概念啊。
當然這頓飯需要冷霜兒花錢,所以我沒什麽資格說她,愛點多少點多少吧。
看來我之後還真的要好好賺錢了,不然的話說話都不硬氣啊。
點完菜之後冷霜兒就坐在座位上打量外面的環境。
我的家鄉最高的樓就是六層,因爲七層以上要裝電梯,所以爲了不裝那東西,我們這裏的樓都不高。
而且生活設施什麽的,也就隻有縣中心比較全,其它的地方要打車過來才行。
不過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處,就比如說我們這裏的空氣,絕對完虐北金好幾十倍,也沒有霧霾什麽的。
主要是工廠比較少,而且汽車的尾氣也不多,車也沒有多普遍。
冷霜兒說難得的來這裏享受一下純粹的大自然,這次要是有機會的話,那就多在這裏住幾天吧。
開玩笑吧小妹妹,就爲點空氣?要知道,我們這裏整個縣城就隻有兩家ktv,到時候去夜店嗨都沒有地方。
因爲我們這裏的生活節奏還是比較正常的,基本到了晚上街上的人都很少了。
冷霜兒一扭頭,顯然是在對于我剛才對她的猜測表示不滿。
我也不和她犟,反正她做決定,現在的小姑娘都惹不起啊。
兩人沒聊一會,菜就好了,冷霜兒看着一桌子的大份菜肴,眼睛裏甚至是冒出了火花。
要不要這麽沒出息啊,也不是沒見過比這個還要便宜的菜,隻是從來沒買過而已,用不着這麽大驚小怪吧。
之後就是标準流程了,拍照片,發朋友圈,然後,開吃。
可以看的出冷霜兒是真的有點餓了,嘴一直就沒有休息過,不知道爲什麽會那麽能吃。
反觀我,就沒有那麽着急了。
或許是有心事吧,我一直都沒有什麽胃口,最後幹脆是放下了筷子,讓老闆給拿了一瓶水,坐到旁邊喝點水,順便也開始打量周圍。
畢竟一年沒回來了,就算是再熟悉的地方,也會有一些調整的。
冷霜兒說這次的菜做得很好吃,非常的符合她的胃口,隻不過确實點多了,她有點高估自己了。
我無語,這玩意還有高估低估的?
就是很能吃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們能夠一頓吃下好幾個菜啊,肯定是夠吃就行呗,今天冷霜兒确實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