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腦海裏過了無數個想法的時候,我看見他們從一個黑色的大的實木箱子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說實話醫院的手術室裏出現實木箱子會不會很怪異,而且更加怪異的是我之前根本就沒有看見這個東西啊。
什麽時候出現的,難不成它自己會飛嗎,一看那個規格也不像是别人能夠抱進來的。
那兩人從那個箱子裏拿出來的東西是一個小盒子,那個小盒子我怎麽看怎麽眼熟。
最後我想了半天終于是有點印象了,這不是裝石生水的那個玉盒嗎?
這個盒子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爲它的材質,其實玉盒現在并不少見,當然都是些什麽玉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個玉盒拿在手裏就有一種溫潤的感覺,真的是一摸就知道這是真東西。
果然,那個大夫打開之後,裏面裝着的确實是石生水,随後,兩人一人拿着盒子,另一人将裏面的液體引流到我的屍體上。
這石生水有再生的功能,它不同于本源,石生水的功能更加的溫和,而且我感覺本源那東西是有副作用的。
果然,石生水滴在我屍體缺失的那部分之後,那裏迅速的生出了一塊新鮮的肉,将那空缺給填滿了。
兩人如法炮制,将我身上所有缺失的地方都滴了個遍,之後,一副完整的,隻差一個頭顱的身體便誕生了。
我看着這幅完整的屍身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神物,真牛b。
我以爲兩人會就此休息一下,但是他們并沒有,而是接着去大箱子裏面拿東西。
喲,還有寶貝不成?
過了一會,他們就又抱出來一個像是籃球大小的方形盒子出來了,這回我可是笑不出來,因爲這個盒子我可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它是本源。
本源其實是一大堆眼睛組成的,但是那些眼睛需要有一個容器一直溫養着它們,所以,那個容器就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頭顱。
當然了,那個頭顱除了一層皮,一個頭骨之外,其餘的全都被本源給吃了,用于滋補自己本身。
其實它們本身就可以再生,不知道爲什麽還要吃别的東西。
兩個人打開那個盒子,裏面确實是本源。
不過此時的本源看起來相當的萎靡,之前都是密密麻麻的眼睛,而此時裏面竟然隻剩下一半了!
本源的再生功能很強大,而且速度非常快,隻要有三個眼睛就可以再生。
但是現在隻剩下一半了,并且還沒有再生的迹象,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然不容我多想,那兩人就已經将本源從那個盒子裏拿了出來。
我心中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那兩人的行動證實了我的猜想。
他們竟然直接将本源安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大哥們你們這可就有點糊弄了啊,雖然沒有找到我的頭,但是努努力還是有希望的,你們直接找一個一樣的頭對付着安裝上去是不是有點不太負責任啊。
騙得了别人可騙不了我啊,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啊。
不過我現在沒有辦法阻止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兩人動手将那顆和我一模一樣的頭顱縫在我的脖子上。
不過還真别說,那個頭顱的眼皮蓋着眼眶,嘴巴也沒有張開,不仔細看還真的以爲那個是我呢。
縫完之後兩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将手術服脫了下來,然後就又去了那個箱子那裏。
現在他們拿出什麽東西來我都不奇怪了,愛拿啥拿啥吧,随你們折騰,反正我也已經死了。
那兩人從箱子裏拿出了一大包血液,就是普通的血袋。
之後又拿出了一小瓶血液,兩個血液一對比還是能看出點差别的,那個小瓶更加的亮,看起來就比那大袋血液高貴。
大夫将小瓶中的血液用注射器抽了出來,之後又注射在大袋血液裏面。
随後均勻地搖晃了幾下。
之後在我的左胸上紮了一個洞,将一根橡膠軟管伸了進去,軟管的這頭連接着血袋。
随後,血液就開始快速的流入到我的身體當中。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也不會相信還有這樣的技術,奶奶的,直接給心髒開口,往裏面灌血啊。
就不能像正規醫院那樣老老實實的注射嗎,像打點滴一樣啊,這樣做你們是會遭報應的。
弄完之後兩人就将那個血洞堵住,随後就默默的退出了那個手術室。
當然由于我看的太過專注,錯過了跟他們一起出去的時機,此時,我被困在了這個手術室裏面。
不過我不擔心,兩人應該隻是出去吃個飯而已,一會還是要進來的,因爲還是需要觀察一下我這個身體的狀況的。
不能隻将血液灌進去就算了,還是得讓它們完美的流經我的身體,這才算成功。
之後我就飛了下來,開始圍繞着這具屍體轉圈。
看着這具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軀體,心裏很不是滋味。
說實話啊,這兩人的手藝活并不太好,這肉有的都縫的歪七八扭的,看着很是别扭。
而且一個人身上有一道手術疤痕都很難看了,我這身上少說也有幾十道甚至上百道,就算是活着,怎麽可能出去見人呢。
去公共澡堂非得把那些人都吓跑了不可。
過了一會,那兩人又回來了,這一次兩人拿了一個看起來非常精美的手術箱。
這箱子一看就和普通的手術箱不一樣,不是那種銀白色的,而是透明的,裏面有不少的針管。
兩人将箱子放在手術台上,之後先取出了一隻針管。
這隻針管很細,有點像打疫苗的,大夫拿起那種充滿液體的針管,直接就朝着我的脖子上紮了過去。
我條件反射般的縮了一下脖子,才發現我現在并不能感受那個身體的狀況。
大夫将裏面的液體慢慢的注射進去之後,抽出針管來,将針頭換掉,随後又抽了一管液體,向着我的胳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