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陽倒也果斷,讓我們先跑,他現在要去偷東西了。
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給趙一陽添亂的,所以直接就聽從了趙一陽的命令,向着安全通道跑去。
這個博物館也不是隻有大門那一個出口,還有留給員工的安全通道。
隻不過平時遊客不知道罷了,不然的話大家就全都逃票了。
王穎還想要去幫趙一陽,我無奈隻好對她說了狠話:“難道你覺得你添得亂還不夠多?今天要不是你我們會這麽被動嗎?”
這姑娘被我這麽一說頓時眼淚就下來了,但是好歹也是個明白人,邊哭邊跑開了。
我跟上,兩人按照之前趙一陽指好的路線向前跑去。
但是此時跑向安全通道的可不止我們兩個,後面我覺得還有不少的人在跟着我們。
這些人不見得也是想要跑出去的,很可能那邊趙一陽得手之後,我們會被作爲人質跟趙一陽交換物品。
一想到這我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同時也對着王穎說道:“快跑,千萬别被其它人抓住啊!”
王穎本來就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面,加上之前自己惹了禍,所以她心裏緊張的不得了。
不出意外的,她摔倒了。
唉,我就知道會這樣,要是全天下的女人全都像蘇倩倩那麽有本事多好,還能有這麽多耽誤事的橋段出現嗎。
而且她可不僅是摔倒啊,同時鞋子還壞了,已經不能穿了,那些人距離我們不遠,而且他們的速度可遠遠的超過了我們。
我一咬牙,隻好先抱着王穎躲到了消防安全門的後面。
随後慢慢的向上移動,這裏有一個樓梯,通向的是樓頂,因爲博物館有一些很高的東西需要展覽,所以有的地方是通頂的。
但是通頂帶來的弊端就是常年需要維修,一旦下雨或者是有什麽天氣情況就要及時的搶修,所以這裏有一個樓梯專門通向樓頂。
就是爲了方便工人能夠很快速的到達那個地方。
說實話,剛才在倉庫蹲的時間太長,我的腿早就沒了力氣,現在同樣也沒有恢複過來。
純粹是憑借着意念在堅持着。
王穎也不說話了,隻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顯示她此刻很疼,非常難以忍受。
我也沒什麽好的辦法,隻能先帶着她離開這裏,隻要不給趙一陽找麻煩,多累都行。
不然的話我們今天就算是白來了,而且有可能被那幫犢子給推出去背鍋,盜竊博物館啊這可是。
上了一層樓之後我就實在沒有力氣了,博物館最高的地方高達三層,也就是十米,三層的樓梯可真的不好上。
沒聽到後面那些人的腳步聲,但是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他們隐藏自己身形和聲音的方法多的是。
心裏現在竟然想要埋怨郝建,當時非得要帶着瘋子出去,不然的話同情和混沌息壤也不會受傷啊。
這倆貨合力那可真是逃跑利器,誰也攔不住。
在這種情況下是最好用不過的了,甚至今天白天我們就可以偷東西走了。
不過趙一陽怎麽沒把憐憫帶來呢,要是那個貨在的話别說是我們三個了,就是一整個博物館它都能屏蔽的住。
搞不懂趙一陽,估計他也是沒想到半路會殺出王穎這個拖油瓶吧。
王穎的汗越流越多,而且她也漸漸的壓抑不住自己的疼痛,嘴裏開始有了低微的咬牙聲。
我知道這姑娘已經算是能忍的了,但是這不是辦法,最終她的腳會腫起來,而且我現在不知道她的嚴重程度。
歎了一口氣,不行的話我們隻能從這裏跳出去了。
隻是希望趙一陽那邊能夠順利的偷得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抽身離開,再也不要管我們兩個了。
這個樓梯旁邊的窗子加了防盜栅欄,不過我之前跟郝建學了幾手,用口袋裏面的鑰匙和指甲刀之類的就可以很輕松的将它們卸下來。
隻不過我現在身處二樓,層高六米,真的要跳下去還是需要勇氣的。
我不是神仙,也沒有東西護體,而且王穎比我還要柔弱,跳樓真的不是一個好選擇。
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退路了,如果真的被逼的走投無路,那就隻有跳了。
爲了一會我們更加的方便,我先将防盜栅欄卸了下來。
好在我跟郝建學了有一陣子了,倒是沒有多大的聲響。
之後我拿出手機打字跟王穎說明了情況,王穎雖然疼痛難忍但還是點了點頭,她自然也是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的。
之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艱難的在手機上打出了一行字:我們用我的裙子來做安全繩。
啥,姑娘啊,你還真是挺無私的,用你的裙子?
難不成你想明天新聞上出現“半夜博物館一男一裸女跳樓,背後的真相竟然是xxx’這種标題嗎?
但是仔細一想,這也不是不可行的,博物館的并不是單獨的一個建築,它的後面還有地下停車場之類的,所以背後應該是沒有多少人行走的。
就算被人看見了也沒甚關系吧,隻要不被閑的無聊的市民給捅上網去就行。
不過,這姑娘裏面都穿了點啥啊,别到時候我和蘇倩倩解釋不清啊。
看了一眼王穎,姑娘對這方面是秒懂,她很虛弱的說裏面穿了背心和安全褲,說起來也并不會暴露太多。
這就好這就好,在這種天氣裏穿熱褲和背心的也不少,大家大概也就見怪不怪了。
商量好了之後我就打算幫她脫裙子了,既然有了想法就要行動,不能等到人來了我們再下去,那樣就來不及了。
王穎說現在她的腳有所好轉,不那麽疼了,一會說不定她都不用我太過幫助她。
我心裏祈禱那是真的,不然的話還真的挺費勁的。
因爲腳沒力氣還真不容易從上面下來,畢竟腳是需要在牆壁上借力的。
脫女孩的衣服還真是别扭,即使不喜歡她但還是有一種無法抑制的生理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