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倩見人來了,直接就迎了上去,随後開始有模有樣的介紹起了瘋子的病況。
我看着蘇倩倩巨大的變化,心裏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但是無論蘇倩倩什麽樣,我現在都沒有能力讓她向最好的方向發展,隻能順其自然。
潘神醫還挺有風骨的,走路姿勢很有氣魄,但是又很内斂,總之就是一個讓你覺得他是低調,但是又很不好惹的一個人。
到了瘋子跟前,潘中醫并沒有立刻開始把脈翻眼睛看舌苔,而是先盯着瘋子的手看。
不知道他在看個什麽勁,手有什麽好看的,難不成這還能看出瘋子平時的手速來?
不過這要真的能看出來那就太吓人了,我下意識的将手向背後縮了縮,餘光一瞥,看見郝建也是同樣的動作。
兩人悄悄對視一眼,會心的笑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之後,潘中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難道是不合眼緣,不打算給瘋子看病了?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貨竟然是搖了搖頭,之後說道:“太難得了,我行醫治病了這麽久,頭一次遇到這麽有緣的,難得啊難得。”
我靠,大哥你說話是不是有點大喘氣啊,難得你搖什麽頭啊,真是服了。
不過他肯治瘋子我真的是太高興了,這樣也許在蘇倩倩家足不出戶就可以将瘋子給治的七七八八了。
到時候恢複的事回學校就可以了,多跟輔導員請兩天假,我們哥幾個還可以浪一浪。
一說哥幾個想起來我還沒通知胖子呢,連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胖子一聽說我們在蘇倩倩家,就連忙問我們是不是一起吃大餐了,怎麽也不叫上他呢,他這兩天都快憋屈死了。
我一聽這語氣委屈的啊,連忙安慰他我們才回來,蘇倩倩那邊沒來得及準備好飯,隻是簡單的吃了點炒菜,大餐怎麽也得等他這個大功臣啊。
胖子聽了之後心裏才舒服了點,說明天輔導員要去醫院看我們,所以我們幾個明天務必回醫院。
醫院那邊好在由蘇倩倩給壓了下來,所以還沒報警,不然的話一個病房裏的三個病人連出院手續都沒辦就全都跑了,醫院不炸毛才怪。
之後我就說先挂斷電話了,晚一點再聯系,現在請了醫生正給瘋子治病呢。
胖子理解我們這邊比較忙,說讓郝建早點回去,他留在這也沒什麽用。
我一想也是,這裏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到時候我自己留在這就行了,趙一陽要回去看看有沒有辦法治治兩個神物的傷,郝建在這确實多餘。
于是我将正在看熱鬧的郝建拉到一邊,然後和他說胖子想他了。
郝建一臉的猥瑣表情,說胖子這個小賤人還真是浪,我一天不在家就想的不行。
之後他就說先看看瘋子的情況,然後就先回去,要是有事需要他的話就給他打電話,随叫随到。
我點點頭,随後就去看那個潘中醫治病了。
這個老中醫講究還挺多的,治病之前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又焚香又洗手的。
弄完這一套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好在趙一陽說瘋子沒什麽大問題,所以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的。
但凡要是病人着急看病的話,肯定要被這中醫給耽誤死了。
忙活完那些沒用的之後,潘中醫拿出了一個把脈的小枕頭,墊在瘋子的左手下方,随後開始今天治病的第一項,把脈。
這貨幸好沒給我來一個什麽金絲線診脈,不然的話我非打死這個庸醫不可。
不過人一旦投入到自己的本質工作當中,态度還是相當的認真的。
潘中醫把完脈之後就讓他身邊的打手将瘋子的衣服給脫了。
同時還叫蘇倩倩出去,說是避嫌之類的。
蘇倩倩剛好也覺得挺尴尬的,之後立馬就出去了,臨出門時告訴我有什麽需要就給她大袋年華,她先去處理家裏的事情了。
我點點頭,讓她注意,别太累着自己。
這一面我覺得這中醫不經過瘋子同意就脫人家衣服真的是有點不太禮貌,如果真的非要脫的話就讓我們幾個來代勞啊,爲啥非得是你的打手呢。
不過接下來我就明白爲什麽了,因爲人家的打手訓練有素,我甚至都沒見瘋子怎麽動,一套衣服就被脫了下來,并且疊好之後被放到了郝建的旁邊。
看着郝建好幾天沒洗的身體,我甚至都有點聞不下去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郝建身上的味道比他嚴重多了,我就不多說啥了。
瘋子的衣服被脫下去之後我才發現,這貨的身上怎麽有這麽多的印記呢。
之前瘋子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也被脫衣檢查過,但是那時候就什麽都沒有,這一堆東西是怎麽回事?
我本以爲那個中醫會很意外瘋子身上出現那麽多印記,但是顯然人家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所以壓根就不奇怪。
潘道緣很沉着的讓他身旁的小助手給拿了藥箱,随後從裏面取了一根銀針。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個很有能力的人都願意招小孩子爲助理,好比什麽諸葛亮啊,這個童子那個童子的。
現在找工作都要求有工作經驗,怎麽你們那邊專門招收零經驗的人嘛。
中醫手持銀針,很有範,穩準狠的紮在了瘋子的嘴唇上。
然後又很快速的拔了出來,隻見瘋子嘴上之前被銀針紮過的地方,冒出一股墨綠色的液體。
我去,這是什麽味兒啊,也太臭了吧。
郝建很能忍并沒有抱怨,而是緩步走到了外面的小客廳,之後我便聽到了嘔吐的聲音。
中醫取出銀針之後,旁邊的小助理眼疾手快地就将一塊白色的絲絹手帕按在了瘋子的嘴上,所以那墨綠色的液體并沒有流入瘋子的口中。
将液體吸收幹淨之後,潘中醫讓小助理将那手帕燒掉。
之後又拿出了一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