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下水道中安燈管是很奇怪的,也不會一人那麽做。
不過那個黑衣人自己守在這裏不害怕啊,要是我的話就會覺得有人會從我的頭上或者背後出現,這個是越想越害怕的。
唉,我什麽時候膽子變得和瘋子一樣笑了,看來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我仿佛看到了在複活小夜的路上一路行走的趙一陽,他大概和我現在的心境是一樣的。
當時趙一陽得知人死的時候很絕望,但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走出來的,而且還能夠埋頭去找方法來救小夜,說實話就是這份沉着穩重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具有的品質。
更何況他還真的将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提上了日程,已經尋尋覓覓很久了。
自從我認識趙一陽開始,他就沒有一天不是爲了找神物而奔波的。
現在連自己的龍虎山都無心打理。
若不是他身懷七個神物,我估計那龍虎山早就被人給侵占瓜分了。
趙一陽很難,雖然知道前方有什麽,但是沒有目标,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湊齊神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小夜能醒過來。
而且這路異常的難走,幾次性命都要被交出去了,受了很多少,也付出了很多。
前方還有着天罰這個大怪物鎮守出口,但是天罰可不像是守下水道口的那個黑衣人。
它是不會疲倦,也更加的厲害和恐怖,它不會被趙一陽的行爲感動,因爲它是沒有感情的。
但是對于觸犯自己底線的人類它會發出更加嚴重的懲罰。
天罰天罰,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天地間最恐怖的懲罰了,我不知道它的方式是什麽,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據我所知這些對于趙一陽來說都沒什麽關系,隻要他的愛人醒了就好。
可以說趙一陽的路才是最難走的,我很想問問他,值得嗎?值得将自己的一切都壓在那個複活上面嗎?
難道他就沒有想吃的食物,沒有想看的書,沒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一個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很可能就會形成一種慣性,這種慣性就是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就不知道自己需要幹什麽。
如果是我,大概直接就會随着心愛的人一起死了,從此再也不煩惱。
不過趙一陽大概是不能像我這樣任性,因爲還有一個大派需要他的守護。
龍虎山是趙家多年的基業,下面是多少人的鮮血和生命經曆了多年的鬥争才換來的基礎。
不能就這麽輕易的讓它被毀掉,所以趙一陽的選擇非常的少,要麽讓自己在愧疚和心死中過一輩子,要麽就是盡全力去複活小夜。
還在還是有方法的,所以不至于讓趙一陽太過痛苦。
其實即使九大神物不能救小夜,那也沒關系,其實現在九大神物救的,是趙一陽的命。
正是有着這個方法的支撐,趙一陽才有動力,才能讓自己時刻保持最佳的狀态。
就這麽想着,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到了下水道轉彎的附近,好在這裏面沒有水啊,不然我會更加的累。
不過無論如何我也算是走到了這裏,離出去就隻有最後一步:躲過看守的黑衣人,爬出下水道口。
當然這最後一步可能比我之前的九十九步都要難,畢竟這裏空間狹窄,能讓我活動的也就這麽大點地方,還要時刻提高警惕,以防碰到黑衣人。
出口在望,但是爲什麽我見不到一點光亮呢,雖然是夜晚,但是月光也是有的,總不能一點也沒有吧。
後來我到了拐彎處,才明白爲什麽。
原來那個黑衣人在上面看守的累了,所以就下來休息了。
這個拐彎處能坐人,而且還挺舒服的,所以黑衣人也不管之前隊友的千叮咛萬囑咐,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隐約間我甚至都聽見了打呼的聲音,心想這回真完蛋了,他這麽大一坨,我怎麽出去啊。
不過也能理解他下來休息,把守了半天了,一個人都沒有,隊友也不來接替自己,都認爲自己好欺負。
所以他消極怠工也是必然結果,就讓那些隊友去死吧,反正大家都在一條繩子上。
在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靜,慌亂是一點事情都解決不了的。
而且考驗我反應能力的時間到了,平時趙一陽很裝犢子,我也就不說啥了,最近郝建也隐隐有要壓我一頭的趨勢,這可就不能忍了。
一個兩個的,都要騎到我頭上了,不給你們露一手讓你們看看,我的江湖地位就要不保了啊。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其實都沒什麽好觀察的,因爲除了水泥還是水泥,不過這裏會有點不一樣,這裏的水泥壁較厚。
因爲轉彎處承受的力道是最多的,所以要修的厚一點,這樣的話使用年限也比較長,畢竟到時候修也不好修啊。
那人在轉彎處最下面的地方,上半身在直立的水泥管中,下半身在我現在所在的水泥管中,相當于他自己就卡住了最主要的位置。
我要是想過去就隻能采用迂回戰術,現在就将自己架在水泥管上,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從他的頭頂上過去了。
但是我對自己的力量沒有信心,畢竟轉彎處不好弄啊,那裏不好上去。
我急的抓耳撓腮,不過無計可施。
額,我想想啊,有沒有可能在人體上畫一個門,然後我從中穿過去呢。
現在趙一陽不在這裏,我也沒辦法問他。不過這不是還有同情呢嘛。
同情自然是早就感受到了我的内心想法,嬰兒肥的臉上早就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估摸着它也沒遇到過我這麽有想法的人,竟然想再人身上畫一個門。
不過我覺得我應該不是第一個有這種念頭的,創始人應該是各種材質都試過了,沒什麽禁忌吧,不然的話趙一陽教我的時候就會和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