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歸想,關鍵時刻還是兄弟靠譜,胖子這貨竟然說昨天晚上趴着睡覺把胳膊壓麻了,說什麽也用不上力氣,最後一臉歉意地說自己實在是愛莫能助,要不去問問郝建?
蘇倩倩也不傻,自然是看出來胖子才不是因爲什麽胳膊沒力氣才不幫她,根本就是起壞心思了。
但是她也沒辦法管教胖子這個貨,誰讓那不是自己的小姐妹呢。
問郝建也肯定是同樣的結果,說不定還會更加的離譜。
無奈之下,隻能親自扶着我到廁所去,不過她還是有底線的,就是将我丢到廁所的馬桶裏就不管了,之後自己再提褲子叫她。
好在我也沒有多嚴重,上廁所這種小事多少還是能進行自理的,倒也沒遭什麽罪。
之後就是躺在床上修養了,而趙一陽始終沒有醒過來,估計是因爲在爆炸中承受了太多的傷害,所以比我嚴重的多。
瘋子的情況醫生說很不好,因爲他不僅僅是被關在罐子裏,在那之前還被灌了一肚子泡着他的黃色渾濁液體。
那東西的成分醫生們正在分析,不過它的營養還是很大的,緻使瘋子這麽久沒吃東西卻一點也沒餓着。
不過那肯定不是什麽好玩意,不然的話瘋子怎麽可能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呢。
我看了看蘇倩倩,見她面色憔悴,心裏不禁一陣心疼,這姑娘真是累壞了,本來就背負了瘋子走了挺久,之後又要照看我,真的是一點也不容易。
想讓她回去休息會,可蘇倩倩說什麽也不同意,她要等到我出院再回家裏。
我覺得她們蘇家的人趁這個時候肯定又要出幺蛾子了,說不定蘇倩倩回去蘇家就變成什麽樣了呢。
心裏擔心蘇倩倩之餘卻不免又想到了之前在垃圾廠見到的那個黑衣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想着想着出了神,直到蘇倩倩累的趴在我腿上睡着之後,才回過神來。
看郝建在那邊無所事事呢,便把他叫了過來,看看他清不清楚那天的事情。
郝建翻了個白眼,說就聽到了驚天一聲響,然後就看着斬龍阙帶着你和趙一陽飛了出來,别的就不清楚了。
不過感覺裏面應該都被炸碎了吧,因爲裏面有不少的碎玻璃也跟着飛了出來。
“裏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郝建很好奇,畢竟當天他們還是很悲催的,在外面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接應上蘇倩倩,之後就見到我們全都受傷了。
三個人累死累活的,畢竟斬龍阙那時也算是受了不小的創傷,能夠拼盡全力就我們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把裏面的大緻情況和郝建說了,而且還把我救出瘋子的過程誇大加粗的給郝建描述了一遍。
郝建聽了之後也很是激動,沒想到當時那麽刺激啊。
接着就給了我一拳,說我不夠意思,每次行動都不帶着他,這兄弟是不能做了。
之後還委屈的蹲到牆角默默的擦眼角,我的天呢,跟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要不是他這表現,我都快忘了這貨是個男兒身女兒心啊。
就在我們倆說的正歡的時候,瘋子大概是醒了,嘴巴一張一合的,但是沒有聲音。
想來是很長時間沒喝水了,嗓子幹,說不出話來。
我連忙指使郝建去給瘋子喂點水,順便再聽聽他嘴裏說的是什麽。
郝建領命而動,去我們床對面的飲水機處給接了一紙杯的水,随後就端到了瘋子的跟前。
但是這貨現在還沒什麽意識呢,所以直接給他喝可能還會嗆到。
不過醫院早就把這種情況考慮好了,每個病人的一個套裝裏都有一套設備,什麽無意識吃飯的工具,無意識喝水的工具。
那個喝水工具就像我們平時做實驗所用到的膠頭滴管,但是這滴管比那個要大上許多,不然以膠頭滴管那尿性,得多少管才能讓病人喝上一口啊。
郝建玩心大起,畢竟那膠頭的部分和某些部位的手感相似,所以他倒是捏起來沒完沒了了。
我無語,丢了一個橘子過去,讓他趕快喂瘋子,主要是這貨嘴裏嘀咕的話有可能對我們有大作用。
郝建這才連忙吸了滿滿一管水,随後就小心翼翼的将水滴入了瘋子的嘴裏。
瘋子嘴裏沾了水之後就消停多了,不過沒一會嘴裏又開始說話了。
這次郝建直接将耳朵貼在了瘋子的嘴巴上,不然的話聽不清。
我看着郝建的耳朵一陣擔心,萬一這瘋子無意識的餓了,咬住郝建的耳朵不撒口可怎麽辦啊。
艱難的吞下一口口水,心裏想讓郝建趕快起來,但是嘴裏又不能發出聲音,畢竟努力了這麽半天,别讓我這麽一打擾給全都吓忘了。
不過郝建的專心程度還是值得誇獎的,這貨曾經一動不動的看了兩個小時的螞蟻搬家,這毅力誰有?
一般有這能力的都成了大事了,所以說不準郝建也是下一個化學家呢。
當然了,要成爲化學家,也不是光看螞蟻搬家就能成功的,還得有天賦,有過硬的專業知識和試驗能力。
好在郝建也是有着那能耐的,不得不佩服他。
這貨雖然和我們一樣是混日子的,但是人家那專業課就是活生生的沒有落下,這還有天理麽。
就是純粹引起我們嫉妒的,其中屬瘋子是最不平衡的,每次考完試就說郝建的成績裏面有貓膩。
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瘋子上次考試還被抓了一次呢,這個可是要補考的,這貨現在還不醒,到時候不能過那可就壞了。
畢竟他沒有我這樣的超能力,能看見好幾堵牆之外的答案。
那貨膽子小,沒有胖子的作弊本事,沒有郝建的瞎扯,講真,要不是真會做的話,那麽大挂的可能性是真的挺大的。
想着想着就跑神了,我發現自從經曆過死亡之後,想得就開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