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問趙一陽瘋子大概在哪個位置,這貨現在正在思考方案,我可不能打斷他,反正還有時間,我先自己慢慢找着看吧。
好在這裏面也擺不下太多的罐子,大概十二三個吧,具體的我有點數不清,還有的被那個巨大的焚燒爐給擋住了。
索性瘋子在我的事業範圍内,我看了大半圈之後就見到了瘋子。
也不知道是故意和我們作對是怎麽的,瘋子在出口的對立面,可以說是這裏面裏門最遠的位置了。
瘋子仰面站在大玻璃罐裏,手和腳都被固定住了,目的是不讓他沉到下面黃色的渾濁液體當中去。
而且我看見瘋子的鼻子出似乎有一個小管子,不過由于離得太遠,我不是很确定。
趙一陽問我找到瘋子了嗎,我回答說找到了,趙一陽說那我們先趕過去,看看瘋子的具體情況。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畢竟要先看看瘋子還有沒有的救,不然的話,白費一場力氣可能還會搭進去自己的命,最關鍵的是外面還有三個人呢。
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我沒什麽問題,随便,爲了兄弟怎麽樣都可以,但是一涉及到别人,尤其這裏面還有蘇倩倩,我就開始猶豫了,畢竟一個人的命真的值六條命嗎。
兩個人快速的像前面行走着,離焚燒爐近了才發現這個焚燒爐在中間是自己獨立的一個個體,跟周圍是用一個闆道相連接的,用來運送垃圾。
那個燒焚燒爐的師傅并不用離焚燒爐很近,他也是在周圍的一個固定位置待着,那裏的焚燒爐有一個小窗口,可以用來觀察裏面的情況。
其實這份工作除了熱點還真沒什麽不好,很清閑,不過生命危險也很大。
剩下的就是那些看守罐子的人了,每個罐子前面都站了一個,非常的謹慎,我心想他們不累嗎,難道都不上廁所的?
不過後來一看這裏這麽熱,有多少的廁所也都被蒸發沒了。
瘋子所在的罐子前面更厲害,有兩個人。哎我說大哥啊,你們是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劫獄是嗎?
後來才發現是我們理解錯了,原來那兩個人是在交接,因爲不定時的就要記錄罐子裏面的情況去,所以前面那個人會和後面的人說清楚情況,這樣的花時間會比較長。
估計上面的人怕這裏面會有人反水,所以都是一個一個的進行交接,這樣的話出問題的那個人也不會太過于放肆。
想想管理真是一門藝術,要考慮到所有的可能性,将危險都杜絕在最開始。
我和趙一陽站在了正在交接的兩人身後,想要看看他們平時都記錄些什麽,但是悲催的發現那完全是一種簡化的文字,可能一個字隻有偏旁,一個字隻有部首,估計是他們改造過的隻能他們内部能夠識别的文字。
不是吧,這防的也太嚴了,就算是想要冒充這裏面的人,還要先進行培訓嗎?
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甚至連數字都是變了形的,這還讓我怎麽看啊,算了,這條路我不走了行吧。
之後我就開始觀察瘋子,看來我之前沒看錯、瘋子的鼻子上确實插了兩根小的透明的管子,估計是用來維持他呼吸的。
下面渾濁的液體我看不出來是什麽,不過下面有不少的絲狀物,看起來很像黃桃罐頭,不,我看出來了,那是肉,是被泡發了的肉。
肉被泡發了之後就會呈棉絮狀,不過這個看起來倒不像是人肉,因爲這個肉的絲很緊實,像是那種長期運動的動物的肉。
不過具體是什麽我就琢磨不出來了,畢竟也不是學生物的,一個大一的化學狗,能懂什麽。
瘋子的手腳被固定的很嚴實,不過那些人似乎是不想讓他受傷一樣,竟然用的是軟皮作爲固定帶,我覺得那些人還是有那麽一點人性的,或者說這些人對于始作俑者來說,是非常的重要的。
不過後來趙一陽說用軟皮來固定是因爲用太緊的東西會讓四肢不走血,時間長了四肢就廢了。
我對那些人表示真的是想的太周到了,媽蛋。
如我所料,這個大玻璃罐子下面有一個非常密的鎖,這鎖有點像是密碼保險箱之類的,上面有數字密碼和旋轉密碼,需要兩個同時選對。
這讓我之前準備讓蘇倩倩變成鑰匙插進鎖裏的想法破滅了,這他媽密碼鎖要怎麽變化才能解得開啊。
一共八位密碼啊,旋轉的更是無處可尋,因爲可以旋轉多次,每次的弧度都是不一樣的。就算是當着我的面打開一次我也不見得能記得住。
我靠,看來那個管理者已經不僅僅是人才這麽簡單了,都快成妖孽了,腦子裏是不是天天想的都是勾心鬥角那些事啊。
當然了,他要是沒那麽謹慎說不定那個大罐子還真的被我們破開将人背走了。
由此可見之前我對人的認知還是太膚淺了,總覺得都沒那麽聰明,遇到事情也總有解決的辦法。
但是現在真的是有這麽一個人是來教育我的,告訴我人外不隻是有人,還有妖孽。
這究竟要怎麽打開是個問題,打開之後怎麽離開也是個問題,還有就是,這個人算無遺漏,估計是連劫獄後的情況都想到了。
我敢打包票,我們要是真的将瘋子從大罐子中弄出來,那邊的大鐵門和防火牆會立刻放下。
這邊的焚燒爐說不準還會竄出點火苗來,把我們都烤成人幹。
這樣一想,事情就變得更加的艱難了,但是看着瘋子近在眼前,不救他我心裏真的過意不去,這他媽對人性真是一種考驗。
我覺得我要是身犯險境了,他們也會不顧一切的救我,但是現在關鍵是連怎麽救都沒有頭緒,沒法玩了。
奶奶的,人生第一次碰到這麽難以抉擇的事,之前就哪怕是小命要丢了的時候,我都覺得是有希望的,但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