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續上費之後,慢慢的進來了好幾條短信,除了提醒我充值成功的,就是郝建他們的。
郝建說他們準備到換衣間集合,先将衣服給他們送過去,這也是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之後直接穿上那人的衣服再來換一套就是了。
現在的工人們有很多都是新來的,不差我們能這幾個生人。
後來就是郝建又催發了一條問我怎麽現在在哪,怎麽還不來之類的。
後來就沒短信了。
我給郝建發了一條,問他們現在在哪,怎麽樣。
郝建回得很快,說是還在換衣間,因爲少一套衣服主任要負很大的責任,所以現在一直在等待最後一個人。
我一聽這還了得,現在還是趕快去吧,不然的話一會主任急了要封鎖垃圾廠怎麽辦。
問了郝建地址之後我就立刻向那裏趕去,現在是趕早不趕晚,需要迅速的解決一下這件事。
到了之後在外面通過窗戶就能看見一排排到光着身子的人站在屋子裏,對面是一臉怒氣的主人,他不時焦急的看看手表,因爲再有五分鍾下一批工人就要來了,到時候這換衣間就不能再留着我們了。
可是現在一直都沒有最後一套衣服的消息,主任的怒氣可以想象已經到了一個巅峰值了。
我不能就這麽進去,這是我的第一念頭。
或許進去之後主任會面色平靜的讓我把衣服換下來,之後轉身就會把我所在的這個工人開除。
開除還不算,估計還得暴揍我一頓。
想想都背脊發涼。
給郝建發了短信,說我現在就在外面,但是怎麽進去呢?
郝建這次回的就慢多了,估計他也在想辦法。
後來手機終于慢悠悠的擠進了一條短信,郝建說,這樣吧,讓你的神物包裹你進來,之後我們再要求主任查一遍。
不過有可能會認出你來,這樣的話到時候就自求多福吧。
我一想也隻能這樣了,不管怎麽說先混進去,把衣服的數量湊齊了。
郝建在屋子裏讓旁邊的人給挪出來了一個空位,方便我進來之後有站着的地方。
我見那邊都打點妥當,就讓同情罩着我進去了。
進去之後發現那些人都隻穿了一條内褲,而且樣子不怎麽新潮。
我這次倒是一眼就看到了曹鵬,這貨穿的稍微有點—風騷。
到了郝建旁邊,我開始利落的脫衣服,随後又靜悄悄的走到了衣服堆那裏,将我的衣服和另一件衣服糾纏在一起。
這樣一會就說是主任自己沒查好,把纏在一起的兩件衣服看作是了一件。
置于多出來一個人,到時候再說。
弄好之後我自己則回到郝建旁邊站好。
郝建捅了捅胖子,讓他說話。
胖子清了清嗓子,換上一副谄媚的嘴臉,小心翼翼的說道:“主任,你看我們都在這挺長時間了,啥時候能去上個廁所啊。”
主任現在心情極差,不耐煩的和胖子說道:“别煩我,也不是我讓你們在這裏站着的,是那最後一個人不然你們走的。要是想走啊,把最後一套衣服給我找出來。”
這主任今天如此心煩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手裏的員工名單不見了,所以他根本就對不出來是沒有将衣服送過來,不然的話隻要全力尋找我衣服上的這個人就好了。
就算找不到到時候也能給上頭一個交代,現在他沒有人明确,現在也隻是在拖時間,等領導來了拿着名單一對,差不多就能知道了。
胖子借坡下驢,說那主任我們再查一遍吧,萬一剛才查漏了呢。
主任真是越來越不待見這個胖子了,自己查了不下十遍,都沒有,再查一遍能怎麽的,這麽長時間了那衣服自己能生孩子嗎?
胖子毛遂自薦,說是他幫主任查。
那主任沒說什麽,擺擺手讓胖子過來了,反正也是在這幹等着,他要查就查吧。
其實這主任的内心裏也有着一絲絲的僥幸,萬一呢,萬一是剛才自己沒有查對呢。
郝建一件一件的數着,到了我的那套衣服和另一件衣服糾纏那裏,他非常誇張的驚叫起來:“天呢,這個會不會是兩件?主任你剛才看到了嗎?”
胖子這一嗓子可把主任給吓了一跳,不過他也聽見胖子說什麽了,所以也顧不上形象了,連滾帶爬的到了衣服堆那裏。
他怕自己沒看清,又使勁揉了揉眼睛,看的我一陣内疚,這個小頭頭真是太可憐了,要是今天我沒有來的話,估摸着他都得哭。
不過這主任好歹還有一絲理智,讓胖子接着查,别是剛才弄混的。
胖子應了一聲之後,就又開始查了起來,得到的結果是正好。
主任不敢相信,連忙又自己查了兩遍,确認衣服數量夠了之後,我眼看着這個有着啤酒肚的秃頂主任,眼角泛着晶瑩的淚花。
之後主任也不管這衣服是怎麽多出來的了,因爲下一批工人已經站在門口了,都等着換衣服上工呢。
我們匆匆忙忙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但是卻并沒有出場子,而是躲在廁所裏待了起來。
之前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不過現在沒時間管,趕緊弄一套新的衣服才是正解。
用了之前的方法,我們獲得了五套橘黃色的工作服,穿上之後就集體的去了那個沒人去的那個鍋爐處。
就這裏我們還沒找過,這裏的構造和之前一樣,所以并不陌生,幾個人把房間找完了之後就沒有别的地方可找了,這可怎麽辦?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在那個破落的主任辦公室發現的老舊防盜門,跟那四個人說了之後,大家說反正現在也找不到,不如去那碰碰運氣。
就算找不到瘋子說不定還能找到别的寶貝呢。
說這話的自然是郝建,胖子隻對吃感興趣,他已經不止一次撺掇我們去這個垃圾廠的食堂看看。
好在那個食堂隻能是領導類的人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