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竟然覺得這樣裏離的太遠了,應該離得近點才能體現出我身上的王八之氣,讓它知道什麽叫做霸氣側漏。
當然也是爲了狠狠的鎮住它,新來的鬼,不知道我們這邊的規矩,很容易理解,隻要之後聽話就行。
我開心的在這邊想象着,一邊腿腳不停的向前走去,終于在離着那紅衣服大概有十米的地方,我的腿終于停下來了。
當時我是因爲心裏突突,才沒發覺自己的異樣的,怎麽就不由自主的走向那個紅衣服呢。
要是按照我的性格的話應該是有多遠走多遠的,不會主動湊到前面去讓人家打臉的。
但是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考慮這件事情了,因爲有更加嚴重的事情等着我去思考。
那就是近在咫尺,我一會該怎麽跑。
小的時候我是有特長的,四乘一百接力。
我是第一棒。第一棒要求的是爆發力,能看準時機搶跑,而且在短短的七八秒内一定要出于領先的位置,不然除了後面的同學很強大,剩下幾乎就是沒有勝算了。
所以我自信前十米它是跑不過我的,但是就算是我跑赢了它又能怎麽樣,這些地方它哪都能去,要是女鬼的話還好說,我躲進男廁所多少還是克制它一些。
這要是個男鬼,我們這宿舍也沒有女廁所可以阻攔他啊。
想到這我不禁暗暗祈禱這是個女鬼吧,最好能長得好看些,而且不要死的太慘啊,太慘很吓人的。
之前在太平間見過不少的鬼,有很多都是意外死亡,那慘象,我到現在都不願意回憶起來。
我因爲人死了之後魂魄會是完整的,但是沒想到是死的時候那種樣子,反正以後怎麽也不自殺。
自殺也選個好看的方式。
心裏想的千奇百怪的,但是紅衣服絲毫沒有向我進攻的意思,這時候我的膽子也稍稍的大了一些,準備主動向那裏走去,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
今天的喔勇敢的反常啊,雖然我沒有瘋子膽子小的那麽厲害,但是我也不是什麽傻大膽啊,對于未知的恐懼我不比任何人少。
我相信一般情況下正常人看到這玩意恨不得跑的越遠越好,怎麽可能還主動過來招惹呢。
是不是我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了,這可不太妙啊。
但是我正想着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已經站起來了,然後就慢慢的像那紅衣服走去。
我發現此時我控制不了我的雙腿,我想讓它們停下來,不要再繼續向前了,最好能夠向回走。
因爲我離紅衣服不足五米了。
離得更近一些我才發現這不是什麽紅衣服,是一件非常寬大的類似于窗簾床單之類的東西,而且仔細觀察的話上面還有細長的絨毛。
嗯,像是法蘭絨的,也就是冬天睡衣的面料。
這個發現讓我興奮不已,看來這個鬼死的不怎麽新鮮啊,應該是死在冬天,不然這大熱天的誰披着這玩意啊,除非是熱死的。
當然即使我離的這麽近了我還是沒有勇氣去掀開那個紅色的法蘭絨床單。
怕下面是一個已經熱的長出毛的鬼魂。
那可就好玩了,渾身都是真菌。
能養木耳了吧。
之後我站在離它不到兩米的地方死死的克制着呼吸,不知道爲什麽,我怕我的呼吸引來它的異變。
其實活人的氣息隻能引起屍體的劇變,對于鬼魂沒啥太大用,人家是能量體,頂多喝個血啊,奪奪陽壽啊之類的,對于我的呼吸應該不會感興趣。
不過仔細聞一聞的話,好像有一股臭腳丫子味,這味我太熟悉了,郝建那不時地就會飄過來一股,有的時候一個宿舍都要遭殃。
這還是他經常藏在床墊下面才好一些,要是天天的放在明面上,估計我們整個宿舍樓也不會有鬼魂來拜訪。
這味道我越聞越大,我估摸着這紅色床單裏的熱說不定是被室友給熏死的。
想想還真是慘,不過那死相應該不恐怖吧,身上應該沒什麽過多的傷痕。
也不知道那個熏人的舍友用不用負法律責任。
想着想着我就打算掀開這個紅色床單了,也沒什麽好怕的,比這更惡心更恐怖的我不也看見好幾種了嗎。
俗話說無知者無懼,但是我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于是我顫抖着舉起右手緩緩的抹上了那個紅色床單,嗯,有點濕。
然後我就捏着我抓到的那個邊,緩緩的向上擡起。
整個過程我的呼吸都無比謹慎卻又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大口喘氣,這種矛盾的活動充斥在我的鼻子周圍。
我想盡快結束現在的行爲,實在是太折磨人,一會如果我真的看到了什麽怎麽辦?
那一聲尖叫會不會整個宿舍的聲控燈都被我喊亮。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都摸到了床單,不揭開明天怎麽跟郝建他們吹牛逼。
不看見實體心裏沒底啊,萬一之後我們還能見到它,到時候四個人一壯膽子掀開了,一看不是我講的那個樣,那丢人可丢大發了。
當然最根本的是我的好奇心,這好奇心不僅能害死貓,能害死不少人呢。
有多少人就是因爲太能作而狗帶的。
但是我懷着科學嚴謹的求知欲望,最終克服了自己的恐懼,一把将那個床單掀開了。
然而,那個床單裏,空空如也。
隻有挂着它的衣服架在劇烈的晃動。
上面的那條黑毛巾搖搖欲墜。
真是日了狗了,誰他娘的大夏天的還睡法蘭絨的床墊,是在捂痱子嗎?
還有那奇葩的黑毛巾,我他嗎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黑毛巾。
這人得多奇葩,要是讓我碰到他非得給他一頓好打。
多坑人啊,吓得我都快尿了。
不過後來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紅色法蘭絨床單上面寫圖案,發現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