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要捂蓋子是不行的,學校定期會有檢查,尤其是男生宿舍,檢查的更爲細緻,因爲不僅要防違規電器,有的時候還要看看是不是有管制刀具什麽的,查的很細。
我之前别在後腰的那把匕首,多虧了是别在後腰上才沒被發現,不然有我的好果子吃。
郝建說估計這間宿舍我們是住不成了,一是因爲要修牆,二來因爲我們破壞了這裏,之前我們能進來還是托了劉主任的洪福,這次我們成了死對頭,他不咬我們一口都不錯了。
而且要是被查出了事情的真相,知道我們帶女生回來搞事情,這更是罪加一等,感覺我們幾個的學位證畢業證不保啊。
聽到這個我們幾個都歎了一口氣,其實這宿舍在外面叫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放在學校周邊這麽一個房子一個月的租金也是老貴了,我們一年的住宿費也就相當于外面一個月的。
說實話,我們能住在這是撿了超級大的一個便宜,這可是給碩士博士準備的宿舍樓啊。
但是現在出了這事,不管到時候是誰的責任,我們肯定是不能住了,再加上剛才大爺來的時候瘋子并沒有及時的做出反應,對我們以後的推卸責任有着很大的阻礙。
胖子說不如一會就說那馬桶不知道爲什麽炸了,然後将正在洗臉的瘋子給炸暈了,所以才沒聽到大爺的喊聲。
嗯,這個聽起來還不錯。
但是郝建指出了這裏面的兩點不合理之處,一是那馬桶爆炸的原因隻要是學校願意,一下子就能查出來因爲什麽。
二是如果瘋子正在洗臉,說不定現在那馬桶就在他的腦袋上。
那馬桶爆炸的威力雖然強,但是如果沒有直接接觸的話,是不會有什麽傷害的,還不如說是害怕才暈過去的呢。
胖子的智力也就到這個程度了,你讓他再想别的辦法他也沒有了,郝建想了半天也覺得這是無解的,算了,讓瘋子大大方方的去承認了吧。
隻是要把他因爲什麽炸馬桶的原因給換了,換成在洗手間抽煙導緻的。
胖子忍不住說道:“我就納了悶了,你們怎麽就用火柴點蠟燭呢,打火機不行?”
瘋子臉憋得通紅,嘴裏吭哧了半天才說道:“我看見論壇上就是那麽說的,說那樣比較有情趣。“
郝建這功夫也忍不住要炸了,我去你大爺的有情趣,奶奶的,一個破情趣把老子的總統套房給炸沒了。
瘋子也知道自己這次的罪過很大,所以任由郝建發脾氣。
不過發脾氣現在也不頂事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早解決早完事吧。
估計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能再住在這裏了,因爲馬桶不能用,我們怎麽解決上廁所問題啊,總不能去隔壁宿舍借吧。
于是我們三個人沒好氣的陪着瘋子到樓下找管理大爺,跟他說明了情況。
大爺都震驚了,管理了真麽多年的宿舍,還頭一次聽說炸馬桶的。
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我們在說謊,别說我們了,就他這麽大歲數的都不用火柴了,我們抽個煙就能用火柴?
我們也沒辦法,就說是瘋子從小被打火機給燙壞了,不敢用,所以一直用火柴呢。
大爺半信半疑的給學校的保衛處打了電話。
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保衛處,裏面也不全是保安,主要的負責人是大領導兼任的,所以一般被保衛處查到點什麽東西處分是挺大的。
老頭打給保衛處,也是因爲就那個部門管我們這種事,通知導員啊給處分什麽的要之後才決定。
在等待保衛處的人來的時候,郝建一直給瘋子打氣,讓他别緊張,到時候說秃噜嘴了背的處分就更大了,遭罪的可是自己。
瘋子這人的膽小我就不重複說了,不過他也最在乎自己的利益,所以一聽郝建這麽說,立馬強行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郝建之前在宿舍和自己商量好的理由。
等到人來了之後,瘋子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回答的行雲流水的。
這假話啊,隻要說的順,自己都相信那是真話。
之後我們帶領着校領導上門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結合了瘋子所說的原因,說今天晚上讓我們先收拾好必需品,到沒人的宿舍先住幾天,等查明原因了再決定我們到底住哪。
說的好聽是先住幾天,我估摸着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但是沒辦法,自己作的死,怪得了誰。
之後我們四個就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和行李箱,領導允許我們分成兩天收拾,畢竟一次性拿不齊。
之後那邊就迅速的開始安排我們的臨時住處。
其實都不用安排了,我們最早來住的那個地方就可以,我們走了之後也沒人住,直接搬回去就好了。
果然,那邊讨論了半天,就讓我們搬回到新宿舍樓去。那新宿舍樓是挺新,也還是四人宿舍,但那就是一個四人宿舍,裏面什麽也沒有。
洗手間和廁所什麽的都是公共的,大概我們是好日子過慣了,現在怎麽想那新宿舍怎麽不開心。
但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我們除了照做沒有别的選擇,于是就像蝸牛一樣慢慢的爬了過去。
到了新宿舍之後,發現裏面剛剛被打掃過,看來學校還是挺貼心的,知道快小一年沒住人了,給掃掃灰。
之後就是分床鋪,我們這個是上床下桌,冷不丁的還不習慣四個人這麽坦誠相見。
之前就隻有我和郝建,倆人都彼此看習慣了,但是現在一擡頭就能看見其他三個人,還沒了能放電腦的客廳,全都得安在自己的桌子上,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晚上斷電斷網!
哎,你說說,這設計是不是有點反人類了,誰大半夜的斷電啊。
而且斷電就意味着熱水也會斷,所以要是想洗澡就抓緊抓緊再抓緊,而且還要巧妙地錯開人群最高峰,不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