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濤離開樹林之後,我也不敢自己在這裏多待了,實在是太吓人了。
于是便給蘇倩倩打電話叫她帶我回去。
想想也真是丢人,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女人來幫忙,還是這種丢臉的忙。
蘇倩倩來的挺快的,就在我想和蘇倩倩一起慢慢走回去的時候,趙一陽來電話了,說是有事商量。
到了趙一陽的房間之後,我們發現就隻有他一個,而且神情也很是嚴肅。見我們都到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我覺得那個蔣濤有問題。”
本來我以爲蘇倩倩會生氣或者是不太高興,畢竟是她領着我們來的,趙一陽這麽說簡直是不給蘇倩倩面子。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蘇倩倩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發現了,他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這次過來覺得他怪怪的。”
三個人一合計就要行動,蘇倩倩負責去通知冷霜兒,而我收拾我和趙一陽的行李。
就在我們剛要分頭行動的時候,趙一陽的房門被敲響了。
從顯示器我們可以看到是蔣濤,但是此時的蔣濤和晚上在餐廳吃飯的那個完全不一樣,嘴角噙着冷笑,眼睛像毒蛇一樣發狠。
我們在顯示器之前看的入了迷,竟然沒聽見門鈴一直在響。
蔣濤見我們半天不開門,就擡起頭看裝在房門前的監控攝像頭,然後突然哈哈大笑,随後,就停電了。
顯示器的畫面并沒有因爲斷電而消失,它們都是獨立電源。隻是走廊裏的照明燈滅了,隻剩下應急燈那微弱的光亮。
我們現在也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蔣濤的樣子,門鈴也已經摁不響了,蔣濤開始敲房門。
一開始還非常正常的問趙一陽在嗎,見我們沒人應答就開始大力的敲門。
過了一陣之後蔣濤停了下來,他森冷的聲音通過顯示器上的擴音器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裏:“你們以爲不開門我就沒辦法進去了嗎?”
随後我們就見到他的手伸進了口袋,拿出了一張卡片。那應該是****。
他的手在在門前一劃,我們就聽到了一聲尖銳的令人心驚膽戰的“滴……”。
之後,門應聲而開。
此時就是蘇倩倩成長了再多也被吓得瑟瑟發抖,因爲剛才的蔣濤實在是太過吓人了,面目猙獰。
門開了之後蔣濤一邊問請問有人在嗎一邊向房間裏走來,伴随着他陰冷的笑聲,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倒是趙一陽一直沒什麽反應,一直就站在那裏不動。
這趙大神受傷未愈,實在是指望不上。可我和蘇倩倩到底能做什麽呢?
蔣濤像是能在黑夜裏視物一樣,沒有碰到半點的障礙物,直直的向我們藏身之處走來。
我甚至能感受到旁邊蘇倩倩壓抑的呼吸聲,但是我并沒有聽到趙一陽的聲音,難不成他已經修煉到那種程度了,連呼吸都不用了?
顯然是我想多了,我之所以沒有聽到趙一陽的呼吸聲,是因爲,他根本就沒在我身邊!
我去,這個龜兒子,不會丢下我和蘇倩倩跑了吧,你丫的也太牛逼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過現在就是往死了罵他都沒用,因爲人已經不見了,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怎麽躲過蔣濤,他既然敢單槍匹馬的殺過來,肯定也不是尋常人。
我們和蔣濤的距離不斷地在縮短,好在顯示器離門口還是挺遠的。當初這個設計是爲了方便房間裏面的人觀察外面的情況,從而有充足的時間來反應。
現在十分的感謝當初度假莊園的設計者,實在是太棒了。
我和蘇倩倩其實也沒什麽好的地方可以藏身,隻能躲在窗簾後,這裏其實比較方便跑路。
趙一陽的房間在二樓,以我現在的本事跳下去的話應該沒什麽大問題,而蘇倩倩有怨靈所以也不會有事。
我們現在之所以不跑的原因是怕蔣濤在窗下也埋伏了人手等着抓我們,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跑的。
蔣濤又開始雙簧模式,一個人在那裏對話起來,在讨論我們會躲在哪裏,其中一個說我們應該躲在窗簾這,另一個覺得很贊同,所以蔣濤就慢慢的走向了我們。
我在蘇倩倩手心裏寫了個五,意思是蔣濤離我們還有五步的時候我們就跳窗。
我和蘇倩倩默默的估算着蔣濤和我們的距離,在倒數第六步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龍吟。
這聲龍吟不是特别響亮,我懷疑外面的人根本聽不見,感覺像是從我們的腦海深處發出的。
原來是趙一陽。我說剛才他怎麽不見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躲到了屋頂上,這貨的輕功又有長進了。
那聲龍吟自然是斬龍阙的了,不過我覺得斬龍阙的狀态好像有點不對勁,沒有平時的霸氣。
趙一陽埋伏到屋頂自然就想給蔣濤個出其不意,但是蔣濤竟然一點的驚慌失措都沒有。
手中亮出了一片乳白色的東西,将它擋在了斬龍阙和自己之間。
從來都是無物不破的斬龍阙今天竟然沒有刺透那乳白色的東西,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趙一陽顯然也沒想到,但是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并沒有因此而停留,一翻身又回到了屋頂。
果然這麽些年的傷不是白受的,趙一陽及時的躲過了蔣濤從拿着乳白色東西的腋下刺過來的一根骨棒。
這跟骨棒我看着很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我曾經在哪裏見過。
蔣濤一擊不成并不生氣,而是舉起骨棒就向躲在窗簾後的我們刺了過來。
他的目标是我,我一後仰雖然是堪堪的躲了過去,但是我忘了自己還站在窗台上,直接就翻身掉了下去。
在掉下去的時候由于有之前趙一陽訓練出來的身體本能反映,我平安的落在了地上,但是不一會周圍就出現了好多個身穿黑衣的人,這些人我認識,就是這個度假莊園的員工,我看到了晚上給我們上菜的服務員,和領着我進房間的那個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