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并沒看清小觸手到底是植物還是動物,不過這次由于大觸手出土的部分太多了,終于是被我看出了本質。
大觸手的表面布滿了像是老樹皮一樣褶皺,但是彈性卻相當的好,而且相當的靈活。
它的身上幾乎都是倒刺,看表面像是植物,不過大觸手的頂端卻在一起一伏的,像是在呼吸一樣。
而且大概在它的中段有一個部位在一股一股的,像是心髒在跳動一樣。
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又有植物的皮又有動物的生命體征。
不過那大觸手的表面好像有符文一樣,可能在地下待的時間太久了,所以不怎麽明顯。
但是怎麽看也不像是能被我的極陽之血克制的樣子,但是無奈蘇倩倩太過于堅持,我隻得劃破手掌将鮮血甩了出去。
我是不對那鮮血抱有任何希望的,要是有這能耐,我以後就支個攤,專門在西藏山下賣血。
這個大觸手和那個小觸手不太一樣,它多少是有些自己的意識的,所以才能那麽快的攔住怨靈。
鮮血飛的很快,轉瞬就到了大觸手身前,随後沒有絲毫意外的落到了大觸手的身上。
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效果,我本來也沒有寄希望于此,還是趕快的想想别的辦法吧。
不過蘇倩倩卻一直在死死的盯着我鮮血落在大觸手身上的那個地方,她可能還在等我的鮮血發揮作用。
我很想告訴她那是沒有效果的,但是我的話剛要說出口,隻見大觸手身上開始瘋狂的冒着煙,随即一股烤肉的焦糊味便傳了過來。
冒煙的位置剛好就是鮮血掉落的位置,沒想到我的血真的好使!
怨靈一點也沒有拖沓,看準時機便帶着冷霜兒飛了回來。
我們四個也趁機聚集在了一起,冷霜兒已經被吓傻了,剛才估計是想起了之前的情形,所以在發愣,蘇倩倩一叫她才本能的想要遠離蘇倩倩。
雖然極陽之血對大觸手的傷害很大,奈何我能甩出去的鮮血隻有那麽點,大觸手疼了一會就緩了過來。
跟這個大觸手打架真麻煩,它沒有表情,連五官也沒有,看不出它在想什麽。
但可以感受到的是它現在不會随意的沖過來,因爲忌憚我的血。
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它長期生活在這裏,待多久都行,但是我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天氣非常寒冷不說,我們從來到這到現在可是一點東西都沒吃,怨靈不用吃東西還好說,但是那兩個女孩子可是不行的。
而且也不保證它有沒有同夥,剛才都見到了一個小觸手,說不定還存在着這樣的怪物。
我們和大觸手都僵持在了這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大觸手猛的向前探來,吓得我們連後退都做不到了。
幸好我還保持着一些理智,将手高高舉起,準備随時将血甩到大觸手身上。同時怨靈那邊也做好了攻擊的姿勢。
沒想到大觸手竟然慢慢的退回了土壤中,我的天啊,吓死我了,如果它剛才要是攻過來我們可是半點勝算都沒有。
之後我們也不敢在這裏繼續停留,拉起還沒回過神來的冷霜兒就跑。
跑了一會之後我的高原反應開始加重,不能再跑了,不然一會我的肺就受不了了。
找了一個地方喘了一口氣,便再也不想動了,即使大觸手現在在我面前我大概連眼皮都不會擡一下,願意帶走我就帶走吧。
過了一會冷霜兒的神志回來了,不過卻并不消停,吵着鬧着要回去,她覺得再在這裏待一會就肯定會沒命的。
我心裏也開始埋怨趙一陽,這都是什麽事啊,給的那些保命東西一個都沒用上。
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對于冷霜兒的吵鬧更是想要發脾氣。
好在我還是有一絲理智的,知道這誰也不能怪,并開始調節自己的心态。
靜下來之後發現就沒有那麽大的火了,自亂陣腳可不行,我們現在處于危險之中,怎麽保住自己以及大家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蘇倩倩看我眉頭緊鎖,臉上陰晴不定,走過來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涼,真是讓人冷靜的良藥。
之後蘇倩倩又讓冷霜兒平靜了下來,然後便開始想辦法,讓我們能安全的等到趙一陽回來。
怨靈說這雪山之上有一個地方是所有精怪都不敢去的,我們可以去那裏,讓我們在這裏沿途做好記号,等到趙一陽回來比較方便找到我們。
奇怪,爲什麽那個地方所有的精怪都不能去?
我将我的疑問提出來之後,怨靈思索了一番,說道:“以前因爲蘇倩倩小的時候生了一場病,醫生實在是看不好,所以便請了大師來。”
大師說蘇倩倩需要一種雪山上特有的植物來治療,需要她親自來取。那時候還沒有這麽多精怪,但是每一個對于他這樣的凡人都是很大的威脅。
後來被一個植物精逼得快要跳雪山了,這時候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指引着他,讓他到一個地方去,他走投無路,隻能跟着去了。
沒想到到了那個地方之後,植物精果然不再跟着他了,而且那個地方并不冷,簡直就是天堂。
怨靈越說越激動,而蘇倩倩的眼睛也有些紅了,自己的父親竟然爲了自己差點連命都丢了。
冷霜兒聽得入迷,連忙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怨靈看了冷霜兒一眼,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這個冷霜兒和蘇倩倩以前還真是像,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陪過蘇倩倩。
怨靈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在那之後我就聯系了山下的人,讓他們上來接我。不過無論怎麽指引他們都找不到這裏。最後沒有辦法了我隻得自己出去找他們。”
蘇倩倩也很是激動,因爲她對自己小時候生病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竟然還能和靈異扯上了關系,這讓她不得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