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雪山邊上的時候,我們還是不得不下車自己行走,将必不可少的行李背好,就向雪山上走去。
這個山還好,并不陡峭,不用爬,隻需要一直向上走就好。
但是遍地都是雪,有的地方甚至還有冰,讓我們不得不小心翼翼。
這個時候就要感謝一下蘇倩倩,她準備的沖鋒衣實在是太暖和了,在這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裏倒也不覺得怎麽樣。
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不敢多看,怕得雪盲症。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終于見到了不同的景色。
地上開始有碎石,這說明我們到了普通雪蓮花的生長之地。不過那種對趙一陽來說沒用,他要的是那種生長了成百上千年的雪蓮花,那種已經不能稱作是花了,有可能已經成精了,沒點奇遇是不可能活那麽久的。
之後我們就見到了一個擁有褐色湖水的湖。趙一陽和蘇倩倩并沒有把那個當回事,但是我和冷霜兒都沒見過,自然想要去看看。
沒想到走到湖邊的時候,心裏竟然有了一種傷感的情緒,覺得這湖水很是可憐。
而冷霜兒已經哭上了。不過好在之前我有過入魇的經曆,沒一會就發現這是個幻覺。
但是冷霜兒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卻沒發現,依然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我一看這不行,得把她叫醒。
邊向冷霜兒走我邊埋怨趙一陽和蘇倩倩,就知道在那裏看熱鬧,也不知道過來叫我們兩個。
不過當我就要碰到冷霜兒的一刹那,冷霜兒向那朵紅色的花跳去。
那紅色花朵上的五官洋溢着興奮,像是在等待獵物跳進自己的嘴裏。我也沒時間多做考慮,隻得向冷霜兒撲去。
好在我的手碰到了她的雙腿,一把将她給扯翻在地,我也被她帶的撲在了地上。
噗...這石頭真難吃,還沒有學校泳池的水好喝呢。
沒過一會我就聽到了冷霜兒的痛呼聲,我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來去扶她,冷霜兒很想打我,拽她幹嘛。
我無奈的和她解釋了一番,冷霜兒聽完之後用手拍拍胸口,好險啊。
不過随即她就疑惑的說道:“那不是紅色的花啊,明明是黃色的。”
唉,冷霜兒真可憐,不僅有極寒之體,竟然還是個色盲。
我剛想和她說那明明是紅色的,突然感覺到鼻子下面的人中一疼,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了起來,随即就被一抹強光刺得将眼睛閉上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蘇倩倩正焦急的望着我,美眸裏似乎都有淚花。見我醒了那眼淚頓時就掉下來砸在了我的臉上,我疑惑的看着她,想要問這是怎麽了,不過手卻擡起來自然地爲她擦着眼淚。
蘇倩倩見我沒事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怎麽樣?就是感覺額頭和身上很疼,估計是剛才摔得,然後就沒别的事了。哦,還有舌頭也很疼。
我搖了搖頭,蘇倩倩見我沒事了就跑到另外一邊去看冷霜兒了,奇怪,剛才我們明明摔在了一起,現在怎麽離得那麽遠呢。
冷霜兒這次醒的也很快,看見趙一陽和蘇倩倩也是一臉的迷茫之色。
蘇倩倩見我麽都醒了就把剛才的事和我們大概的說了一遍。
原來之前我們一直在向前行走着,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倆就将背包丢下,然後向着一塊亂石地跑去,之後就開始哭,然後我哭着哭着就沒了聲音,随後突然向前跳起,摔在了地上。
趙一陽和蘇倩倩一開始以爲我們是因爲走的太過無聊了想找點樂子,不過當我哭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于是蘇倩倩連忙過來找我,找到我之後發現我是閉着眼睛的,這才察覺到我可能是進入幻覺了。
冷霜兒和我差不多,不過她在幻覺中的經曆和我不太一樣。
她是看到我突然跑到懸崖邊上,非要采一種藍色的野果,結果沒站穩,掉了下去,冷霜兒爲了救我也就跟着跳了下去。
這簡直太奇怪了,無緣無故的就進到了幻覺裏。好在我和冷霜兒沒什麽事,休息了一會就準備站起來接着前進,畢竟我們要早一點找到我們要的東西,不能在這裏過夜。
就在我們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就聽到空中傳來了一陣小孩子開心的笑聲,聽着像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可過了一會就又變成了小男孩的聲音。
我以爲我又被迷惑了,可沒想到蘇倩倩也在四處尋找,看來這次是真的有聲音。
趙一陽的神情很是嚴肅,嘴裏低聲說道:“果然成精了。”
趙一陽嘴裏所說的成精了估計說的就是我們要找的雪蓮花,難道已經這麽厲害了,還沒到它的近前就開始給我們下幻術了。
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以後,趙一陽搖搖頭道;“不,這隻是個警告,意思是說如果我們還是要找它,它就會用幻術把我們全都殺掉。”
我去,還真是牛逼,不過也能理解,誰會傻呵呵的等着别人來挖自己,一旦離開了這個環境,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呢。
但是這個雪蓮花顯然是小瞧了趙一陽了,他才不會被這點困難吓跑呢。何況還關系着能不能複活他的妻子小夜。
趙一陽給了我們一人一個黃色的符紙,上面是綠色的圖案,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顔色。一般的不是黑的就是紅的。
趙一陽讓我們貼在脖子上,這個是防止幻覺入侵的。
當年茅山派掌門和方瑜就是帶着這種符紙才成功的取回了雪蓮花。
但是這個符紙有沒有效果就不好說了,當年掌門來的時候那個雪蓮花還沒有成精,隻是能散發出模糊的波動,帶着這種符很輕易的就能接近雪蓮花。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在這麽遠的距離就能散發出足以讓我們去自殺的幻覺,那到了它的身邊,我們不就隻剩下被虐的份了嗎。
但是沒辦法,來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