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使用亞索的玩家的電腦前面我們找到了瘋子的魂魄。他一開始還很慌張,但反應過來自己是個魂魄之後,便有了底氣,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們。
呵呵,這種時候怎麽能慫,我們三個也得意洋洋的看着瘋子。當然,郝建和胖子顯的有些不自然,畢竟也是怕蠟燭不能牽制住瘋子。
我讓胖子去開了個包間,招呼他們幾個去包間裏說話。瘋子看是在屋子裏,自己逃跑起來更有利,索性也就答應了和我們一起去包間談談。
到了包間郝建第一個忍不住發問道:“瘋子,你怎麽回事,怎麽搞成這樣了。還有,爲什麽要趁着波波昏迷了跑出來。”
瘋子抿着嘴不說話。哼哼,我們可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你不說,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郝建不愧爲好賤,隻見他微微一笑,拿起我剛剛放在桌上的白蠟燭,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頻率并不快,但仍然扯的瘋子暈頭轉向的。瘋子一開始并不知道蠟燭能夠引着他的魂魄,所以裝的牛哄哄的。
被郝建搖了,他就一會就受不了了,那東西讓他在海嘯的時候坐船,又晃又颠,他要是有血有肉的話,早就吐得天昏地暗了。
瘋子隻好打手勢求饒,飄在空中一頓吐。可一個魂魄能吐出什麽來,嘔了半天看啥也沒有遂老實的飄在那,雙手交疊互搓,好像第一次見女孩子的小處男。尼瑪,裝什麽純。
胖子一看他那樣就來氣,也學郝建那樣拿起蠟燭一頓搖。不過胖子可暴力多了,有好幾次我都感覺蠟油甩到了我的臉上。我怕一會給瘋子搖散了,趕忙讓胖子停了。
瘋子現在連吐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我看着那魂魄都有點虛,不會搖丢了點魂魄吧。
瘋子現在是徹底老實了。看了我們三個一眼,開口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可是,我好像有點回不去了。”
“回不去哪了?”胖子急忙問道。我們三個那樣做主要也是關心瘋子,畢竟經曆了那麽多事,知道這世界想要魂魄的人多了去了,怕瘋子出個什麽意外,連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回不去我的身體了。本來看劉波昏迷了之後我就打算去找我自己的肉身,好在我們之間有些微妙的聯系,所以沒一會就在醫院找到了我的身體。但是當我躺在床上和我的身體重合之後,卻發現我進不去,隻能重合着,好像我的身體有個屏障,阻擋着我。”
瘋子越說越難過,最後都要忍不住哭起來了,好在魂魄也沒眼淚。隻能一副哭喪着的表情,幹嚎着。看上去看怎麽假模假式的。
嘿嘿,這傻冒還不知道我已經找到辦法能夠讓他自己的魂魄回歸肉身。
“那你後來爲什麽又去網吧了?”郝建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覺得既然回不去了那我總有一天要死,所以想多看看撸啊撸,也不枉我喜歡這遊戲這麽久。”瘋子帶着哭腔說道。
靠,你老人家還真是把撸啊撸當自己老婆了啊,要死了也得先看看遊戲,您果然是真愛。
“兄弟們,我死了以後你們要好好的相處。如果新來一個哥們,千萬别把我的事告訴他,就由他代替我來愛你們。”
說着說着歌詞都出來了,我看再不對他說實話一會後事都交代完了。剛要開口,了解我的郝建捏了我一下不讓我說話。
我正納悶呢,就看胖子和郝建交換了個眼神,嘴角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壞笑,對着瘋子說到“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相親相愛的。不過瘋子啊,你死了以後你的那個大幾千的耳機怎麽辦?”
瘋子顯然沒想到話題轉的那麽快,不過嘛,耳機的話自己父母也用不上,一咬牙“給你了,胖子。”
胖子是僅次于瘋子第二喜歡撸啊撸的,所以瘋子決定送給他。
“那你那個老鄉過生日送你的zippo 打火機呢?”郝建也不甘示弱的問道。
我們幾個窮屌絲誰沒事買個好幾百的打火機,一塊錢一個的也能用挺久。瘋子這個還是他以前暗戀的老鄉送的呢。
顯然郝建已經垂涎很久了,每次抽煙,都一定要跟着他借火,就爲了聽一聽火機那清脆的聲音,感受一番zippo的魅力。
瘋子面露痛苦之色,這次對他可真是要大出血了,但是沒辦法,他還是決絕的說:“送給你了。”
瘋子值錢的就那麽點玩意,兩個稍微貴一點的被他們倆分走了。到我這就剩下些破被子,泡面碗,洗腳盆什麽的。
這些我自然看不上,于是想了想對瘋子說道:“你也沒什麽好送我的了,要不你把你撸啊撸的遊戲賬号給我吧,讓我也裝裝大神。”
沒想到瘋子一聽我想要他的撸啊撸賬号,頓時急了,也不管自己的性别了,尖聲叫道:“你敢,劉波,你要是動我的撸啊撸賬号,我跟你沒玩,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哎,你看這兄弟處的,連個遊戲都比不上。傷心了傷心了,我想靜靜。
别問我靜靜是誰。
胖子和郝建被瘋子的舉動逗的哈哈大笑。郝建甚至都要開始在地上打滾了。
胖子,緩過來以後,連忙說道:“不逗你了不逗你了,劉波找到了能讓你魂魄回歸肉體的辦法,剛才我們逗你的。”
瘋子一聽自己能回去了,非常開心。随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波波,我不是針對你,故意不給你東西的。隻是遊戲賬号實在是不能給你。這樣吧,要不把那個耳機給你吧。”
說完那邊的胖子立馬不樂意了,嚷嚷着那你就是看不起我喽,就是針對我呗。瘋子被說的更加不好意思了,小聲說道:“那打火機給你?”
得,這不會說話的玩意兒,三個人都被他得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