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基本就是女人的天性,我想大概全世界的女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對于蟲子的恐懼心理。
這不能怪她。
當然蘇倩倩既然已經被一戒不知用什麽辦法弄昏了過去,對于我們來講,現在反而便是一種好事。
我義不容辭的背起了昏迷的蘇倩倩,然後與一戒沉聲說道:“好了,咱們快走吧!那頭該死的黑毛粽子不會追到這裏吧?”
我心中對黑毛粽子還是隐隐有些擔心的,剛才的時候,我剛剛踏入逃生密道之時,耳邊回蕩的那黑毛粽子凄厲的嘶吼聲,讓我十分确定一定有另外一批盜墓賊與它撞見了。
而且從它凄厲的嘶吼聲中,我能夠清楚的确定這貨絕逼是吃了大虧。
一頭發了瘋的黑毛粽子真發起飙來,那可真的不是鬧着玩的。
而且這逃生密道就位于它的‘床榻’之下,它能不能發現,這點還真特娘的不太好說。
總而言之,我是真的不想再與它撞見了。
一戒見我離開心切,也不多說什麽,而是率先向那座骸骨山慢慢靠近而去。
這座巨大的溶洞方圓差不多得有一百多丈的樣子,而那座堆積在中央的骸骨山的山腳幾乎已經将整座溶洞所占據了,隻餘留下兩側狹窄的空隙尚且能夠讓人通過。
那其上的每一根骸骨都散發着一絲淡淡的綠瑩瑩的光芒,反正我是不知道那些是什麽東西,仔細辨認了好久,用鼻子微微用力嗅了幾下,略是有些腐臭的味道。
從這骸骨山旁邊經過,尤其是還知道這骸骨山之内還隐藏着不知道多少數量的屍蹩,我說心裏不緊張,那絕對是在騙人的。
這特麽簡直比玩兒蹦極還要刺激啊!
我下意識的便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自然也就将所有的思緒全部放在了這些散發着柔和光芒的骸骨之上。
我甚至于還鬼使神差的用手指摸了一下其中的一塊骸骨,然後便驚愕的發現,那綠瑩瑩的如同粉末狀的顆粒竟染在了我的手指之上。
這倒真是神奇了!感覺像是螢火蟲,但絕對不是螢火蟲。
“不要摸那些東西!”
正當我心中疑惑不解的時候,一戒忽然低沉着聲音正色地說道。
“嗯?怎麽了?”我心中一陣錯愕,愣愣地望着他,問道。
“這些散發出綠色光芒的粉塵是那些屍蹩群的排洩物,其内有很大的毒性!不想死的話就别靠近它們!”一戒面色十分嚴峻地說道。
卧槽?!屍蹩的排洩物?!
我心中頓時一陣惡心翻滾,糙!難怪剛才我怎麽會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的味道!
我急忙将手指智商沾染的綠瑩瑩的粉末顆粒擦去,又來來回回使勁兒揉搓了好幾下,确認全部擦幹淨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先前手指沾染上那些屍蹩排洩物的地方,此刻已經微微有些發紅了,有一股淡淡的麻癢一般的感覺傳入到我的腦海之中,讓我心中後怕不已。
得虧剛才一戒提醒,否則的話我在這裏怎麽死的估計都不知道。
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是什麽,打死勞資勞資都不會再去碰它們一下啊!
沉默,如死一般的寂靜。
在這條猶如骸骨鋪就而成的狹窄道路之上,我和一戒,我們兩人誰都沒有再次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些該死的屍蹩驚醒了一般。
整個狹窄的空間隻能隐約聽到我和一戒兩個人微微緊張的喘息聲,我甚至有種錯覺,似乎自己的心髒随着愈發緊迫的跳動頻率,似乎都要從喉嚨内跳出來了一樣。
面前一片綠瑩瑩的,各種形狀怪異的零星骸骨,看得我雙眼似乎都有些發昏。
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在這片骸骨山之中究竟走了多久,但我下意識的以爲已經走了非常之久了,擡頭望去,竟是依舊沒有望見這骸骨山的盡頭。
原本我以爲這裏隻是一條呈弧度行的單線通道,但進入之後我才發覺,這特麽完全都是我自己的錯覺!
這根本就不是一條弧度單線,裏面簡直是錯綜複雜到了極點,我跟在一戒的身後,轉了幾次彎,更換了幾條路徑之後,我便已經徹底昏菜了。
路癡···真心傷不起啊!
我心中正在胡思亂想着,感覺背上蘇倩倩的重量愈發重了一些,當然這并非是蘇倩倩胖的原因,老實講蘇倩倩看起來頂天了差不多也就九十多斤的樣子。
這不确定的原因并非是因爲我不想問她的實際重量,而是因爲在一個女人看來,自己的年齡,體重差不多都是和三圍一樣的絕對機密不可以讓男人輕易知道的事情。
但勞資看了許多島國的愛情動作片,自認也算是閱女無數的老手,大概也差不多能估算出一個準确的範疇。
蘇倩倩的體重絕逼不會超過一百斤。
否則的話,我背着她走了這麽久,早特麽的就已經氣喘如牛累如狗了。
我盡力的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讓自己的關注點不要在那些骸骨堆以及屍蹩之上。
而正當我在神遊天外的時候,在我前邊一直緩緩前行的一戒卻忽然停頓了下來。
我眉頭一皺,疑惑地壓低了嗓音問道:“喂!怎麽不走了?”
我站在一戒的身後,整個視線都完全被一戒的身影所阻擋,我根本就看不到一戒前方的所有場景。
但此時的一戒,似乎極爲的古怪,他根本就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般,隻是身體僵直的愣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
我心中的狐疑更濃了,不知爲何,心底竟緩緩升起了一股極爲不安與壓抑的情緒。
“我們到了。”
前方的一戒忽然輕聲說道,語氣不含一絲的感情。
到了?到哪了?
我瞪大了雙眼,左右四顧一圈,這特麽的當我是瞎子麽?!
我們明明還身處在骸骨山不知道哪個位置上,這一戒究竟在發什麽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