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淺顯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當然,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現代社會主義的五好青年,我是絕對不會動用歪心思,比如偷啊,搶啊之類的來獲得這串佛珠。
原則上來說,反正蘇倩倩是白富美,二十萬都能用來買一條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再花個百八十萬的來買這串明顯不一般的神奇佛珠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我和蘇倩倩跟在一戒大師的身後,淡淡金色的光芒落在我身上,似乎爲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而我心中莫名其妙的便心安了不少,仿佛這團金芒擁有讓人心境甯和的功效一般。
“喂!劉波,你說我要是花一百萬買他手中的這串佛珠,他會賣麽?”蘇倩倩開口小聲問道,瞬間便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我回過神兒,轉頭望着她,心中着實沒有想到她此刻的想法竟然與我不謀而合,我輕輕歎了口氣,緩緩地低聲說道:“我估計着很難,一戒大師不是說了麽,這佛珠是他的家傳之寶,他怎麽可能會賣呢?”
“那可不一定啊!”蘇倩倩顯然對這個一戒具有十分的了解,“如果出價合适,他一定會賣給我的。”
在前方的一戒似乎是聽到了我和蘇倩倩的對話,轉過頭來,沖着我們兩個人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佛珠嘛,我是肯定不會賣的,蘇大小姐還是不要爲難我了。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唯一一件東西。”
蘇倩倩并沒有說話,顯然是沒有把一戒這話聽進耳中,不過看她靈動的眼睛死死盯着佛珠冒出精光的神采,我心中大概就已經猜測的出來,她絕對不可能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放棄的。
“是嘛?”蘇倩倩雙眼閃動着狡黠,蘊含了一股不知名的深意,看的一戒後背已然發麻。
這個小姑奶奶可是七竅玲珑,着實不太好對付,天知道此刻她腦子之中又在想着什麽稀奇古怪的主意來騙他這串手中的佛珠。
“一戒大師,我覺得咱們出去這墓穴之後你有必要和我的私人律師探讨一下先前我高價從你這裏買的那些東西了。”蘇倩倩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聽到蘇倩倩如此說,一戒面色卻是猛然大變,之前他沒少坑過蘇倩倩,從蘇倩倩這裏至少坑了不下百萬之巨,這要是蘇倩倩鐵了心的要與他追究,夠他在監牢裏呆一輩子了!
“别啊!蘇大小姐,咱有事好商量啊!别沖動!沖動是魔鬼,這可是佛祖說過的至理名言啊!”一戒一本正經的胡扯着說道。
沖動是魔鬼,這話是如來那老兒說的?阿西吧!原諒我學識淺薄,我丫是真的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謬論!
蘇倩倩隻是大有深意的笑,并沒有多說什麽,一副氣定神閑,吃定了一戒的樣子。
隧道之内一片黑暗,這内環與外環有着截然的不同。
在外環的時候,至少石壁之上還被人點亮了石壁的篝火,依稀可以看清楚所有的場景。
但這内環卻是一片黑暗,石壁之上根本就沒有點亮篝火的地方。
我們摸黑前行,還好一戒大師手中的那串佛珠發揮出了功效,淡淡的金色光芒照耀在四周,倒也不至于讓我們完全摸黑前行。
我這個人吧本來就是路癡,大白天的時候繞的路多了就會昏頭轉向,更别說是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墓穴之中了。
在一戒大師的帶領下,我在這狹窄的石道中七拐八拐終于成功的再次昏迷了方向,完全不知道身處在墓穴的何地了。
正當我準備開口詢問一戒的時候,前方的一戒身軀卻猛然一震,然後轉頭小聲對我們說道:“到了!”
我聽到他的話,心情沒來由的便是一陣緊張,他說的到了,并非是到達了那個逃生的秘密通道,而是墓穴内環之中的那個主墓室。
也就是盛放那黑毛粽子的石棺所在。
蘇倩倩也是滿臉緊張,我和蘇倩倩在下墓這種事情方面,可是百分之百的雛兒,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我們兩人均是一臉緊張地盯着一戒,眼神之中卻是不約而同的透露着相同的意思,那就是從現在開始一切聽從一戒的指揮。
一戒心領神會,沖我們微微揮了揮手,小聲說道:“你們兩個放心吧,這主墓室内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如果那黑毛粽子和那些怪物逃到了這裏,我手中的佛珠在靠近它們的時候會發出警報的。”
我心中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卻聽到身旁的蘇倩倩皺眉問道:“那,那些秘密通道的屍蹩呢?它們會不會從秘密通道之内爬到這主墓室内?”
一戒面色一愣,随即說道:“應該不可能吧?我才從這秘密通道内進來,那些屍蹩應該不會來這裏的。”
反正不管怎麽說,這墓穴之内唯一的逃生之路就在眼前,既然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的。
不就是一些食肉性的小蟲子嘛!有什麽好怕的?勞資大風大浪都經曆了不知道多少了,勞資連貞子都幹過,還會怕你們這些小雜蟲?
呃···不要誤會,這個幹可不是床上的那個幹。
我心中一邊碎碎念着,一邊拉着蘇倩倩柔弱無骨卻又細膩非常的小手,緊緊跟在一戒的身後,緩緩向主墓室内走了進去。
這間主墓室并不大,一戒手中的佛珠所散發出來的金光并不怎麽耀眼,但卻能勉勉強強将整個墓室照亮。
這墓室并不大,方圓不過七八丈的樣子,除了正中央的位置堆砌着一座高兩三丈左右的平台,平台之上放着一具石棺外,這裏便在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那個逃生的秘密通道入口就在這石棺的裏面!
此時石棺的棺蓋已經被打開了一半,看樣子應該是沒被推開多久,這也間接的證明了我之前的那個猜測,這頭獨自活了六百多年的黑毛粽子應該是剛剛的被人爲的吵醒。
如果沒有人來這裏的話,它或許會永遠就這麽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