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便到了中州市。
在北金大學準備出發的時候,張婷便給家裏的人打了電話,所以我們一下火車,便被開車而來的張婷的叔叔接到了。
張婷的家就在櫻花山的景區之内,道路并不太好走,除了山道彎曲一些之外,索性修的還算平坦。
我坐在張婷叔叔開的小型卡車之内,一路之上望着車窗外的懸崖峭壁心驚膽戰,生怕張婷的叔叔一個不小心,我們幾人的小命就全都交代在這裏了。
張婷的叔叔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漢子,年輕氣盛,開車也是和他的性子頗爲類似,一路幾乎可以用狂飙來形容,有好幾次我甚至都感覺到了卡車在漂移的錯覺。
“哈哈哈!小婷子,你說你這上大學之後有多久沒回來過了?我大哥大嫂天天在家裏念道你,還說什麽抽空還要去你們學校看看你呢。”張婷的叔叔見到張婷回來是真的從心裏感覺到高興,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透着一股笑意。
張婷的叔叔名字叫做張大全,在村子内是給人幫閑的,由于現在年輕人基本都在外邊,而他們這個村子又太過偏僻,所以張大全一直到三十好幾都還沒有結婚,算是正兒八經的老光棍一個。
張婷的村子并沒有多大,林林總總也就不過百十口人的樣子,像張婷這樣的考上北金大學,在她的村子内可是大事,聽說張婷去北金大學報到的時候,她們村子的村長還專門組織人唱了三天的大戲用作慶祝。
畢竟一個小小的山村能夠走出一個大學生,而且還是全國知名數一數二的大學,确實不容易。
張婷在她們村子也是一個大名人,聽說還是村花之類的,村子内有不少同歲的年輕漢子喜歡着張婷。
張婷的村子依山傍水,因爲在櫻花山的關系,所以她們的村子也就叫做櫻花村。
據說家家戶戶都喜歡種植櫻花,景緻确實非常的出衆。
看慣了大城市的鋼筋水泥,偶爾看一看風土人情風花雪月,确實是讓人有一股賞心悅目的清新之感。
櫻花村如衆多的偏僻山村一樣,民風淳樸。
對于我們這幾個外人的到來,村民們都沒有表現的太過戒備,而是因爲張婷的緣故,對我們十分的客氣和熱情。
我能夠感覺的出來他們是真心歡迎我們這幾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因爲人太多的緣故,張婷的家裏并沒有多餘的房間供我們居住,而且我們又不願意分散開,所以便住在了村子的招待所内。
張婷在家裏和家人見過面之後,也跟我們湊到了一塊。
“啧啧,真是沒想到啊,婷婷,沒想到你家裏的環境這麽好啊!我都不舍得走了。”郝建一副拍馬屁的嘴臉湊到正在和蘇倩倩幾個女孩子打鬥地主的張婷身邊,獻媚地說道。
“切!”張婷翻了翻白眼,以表達對郝建的不滿之意。
這貨也真是一個奇葩,晚飯的時候我們是在張婷家裏吃的,這貨俨然是一副男主人的做派,各種端茶倒水,刷盤洗碗,忙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張婷的母親和父親對郝建這人表示了深深的贊揚,同時又批評了張婷幾句。
這大概就是天下所有父母們的通病,别人家的孩子多好多好之類的。
反正就是越看郝建越是順眼,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讓郝建做他們的乘龍快婿了。
誰都沒有點破,但任誰都可以看出來郝建和張婷的關系不一般,張婷的父母樂見其成,似乎也就默許了他倆在一起的這件事情。
畢竟現在的大學生都允許上學的時候結婚生子了,談個戀愛什麽的,也實在不算什麽太過出格的事情。
“你要是覺得我家裏好,不如你幹脆入贅我家裏算了。”張婷大大方方地說道。
反正他們兩人已經成功苟合在了一起,說話也完全沒必要藏着掖着。
當然張婷這句話是有玩笑成分的,畢竟郝建家裏就他自己一個獨子,郝建怎麽可能真的入贅到張婷的家裏?
“好啊好啊!”郝建連連點頭,“我回頭就找我爸媽商量,讓他們老兩口也搬過來住。這地方真的不錯,除了交通不太方便,環境比城市裏強太多了!剛好适合他們老兩口養老。”
郝建說的十分認真,即便是我也聽不出來他有沒有在開玩笑。
“婷婷,你們這村子應該存在了有不少年了吧?我看村頭的那顆大槐樹,至少也有四五百年的曆史了吧?”蘇倩倩感歎道。
“恩,聽我爺爺說,那顆老槐樹在明朝的時候就存在了,有五六百年之久了。”張婷解釋道。
“卧槽,五六百年?!那不是成精了麽!”瘋子瞪大了眼瞳感慨道。
聽到這裏,我心裏卻是莫名跳了一下,閃過了一絲不安。
槐樹與柳樹,這兩種樹木都極有靈性,而且都屬于陰性,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容易招邪,但我看那棵老槐樹,似乎并沒有什麽異樣之處啊。
“嘿嘿,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個村子的女人好像特别少啊,像婷婷叔叔那樣的還沒有結婚的老光棍似乎在村子裏很多啊。”胖子調侃道,“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郝建,婷婷這多鮮花插在你這堆牛糞上,可是實打實的委屈了,你可不能辜負人家。”
“那是,那是!”郝建一臉得意地說道。
經胖子這麽一提,雖說是玩笑話,我卻心中猛然一震。
對啊!胖子不說我還沒發現,這櫻花村的男丁确實要比女人多許多!
俗話說孤陽不生,孤陰不長,這倒确實有些奇怪。
莫非與村頭的那棵老槐樹有關系?
“對了,我白天的時候忘記和你們說了,明天我們村子會舉行一年一度的祭樹儀式,很熱鬧的。”張婷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
祭樹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