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太理解趙一陽,爲什麽他每次都在附近,而每次都會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才會出手相救。
這貨救也就救了,爲什麽還非得用這種異常騷包的出場方式出現?
人未到劍先到,其自身的氣勢也被利劍裹挾而來,還未見到其人,便先感覺到了斬龍阙之上那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意。
不得不說這種出場方式真的很帥,連我這麽一個極爲看趙一陽不爽的人都這麽認爲,更何況是那些對帥哥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力的漂亮妹子了。
瞧着此刻雙眼冒光的方瑜,我就知道估計這丫頭,又淪陷在趙一陽這頭禽獸的身上了。
對!沒錯!在我看來,趙一陽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禽獸!而且還是一場悶騷的那種。
我心中憤恨的想,但依舊不影響趙一陽大出風頭的登場方式。
隻見整個詭異的停屍間忽然劇烈的顫動了起來,我甚至聽到了一陣極爲輕微的玻璃破碎的聲響。
咔嚓,咔嚓,咔嚓!
頓時,整個世界都好似出現了幻影一般,在我的面前重疊,然後模糊一分爲二,緊跟着,真的如同一塊擋在面前的玻璃一樣,四分五裂,每一寸空間都好似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縫一樣,然後崩塌,崩潰成虛無。
沒有什麽紅霧,也沒有什麽停屍格之内爬出的粽子屍體。
我依舊手中捏着聚陽符,與郝建他們三人背貼着背,僵直的站在原地,額頭之上遍布冷汗。
在那柄斬龍阙之上,趙一陽忽然從高處緩緩落下,簡直是違反了重力學定論,就這樣如同落葉一般,緩緩落在了斬龍阙的劍柄之上,單腳踩着斬龍阙的劍柄。
他依舊如當初我初見時的那樣,萬年不變的穿着一身極爲修身的黑色衣褲,寬大的黑色連衣帽依舊遮擋住了他大半張妖孽至極,英俊異常的臉。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這個趙一陽到底是不是個兔爺?明明帥的那麽驚天地泣鬼神,爲什麽非要偏偏整天套着個連衣帽,如果換做是我長他這副樣子,那我肯定是天天在網絡朋友圈上各種秀照片,讓那些喜歡我的,不喜歡我的男人女人們心中羨慕不已。
啊……或許這就是屌絲心理吧。
我承認自己是個屌絲,這沒有什麽好丢臉的,因爲事實上,我也确實是一個屌絲而已。但在我心裏,我從來不認爲屌絲這個詞彙是一個貶義詞,我反倒更覺得它是一種對生活的态度。
無論身處在一個怎樣的逆勢環境之下,我們都需要學會這種樂觀向上的生活态度,呃……或許有些太過公式化,其實說白了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怕個球啊!反正一無所有,橫豎就是幹而已。
總之不管我心中到底願不願意,趙一陽都是這樣一場風騷的出現了。
他從來都不會顧及我的感受,也可以說是對任何人。
好像全世界都沒有什麽人能夠與他産生聯系一般,他好像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樣,但偏偏又有着讓人無法理解的羁絆在其中孕育。
之前我在三鑫大廈遇到鬼打牆的時候我便提過,想要破除鬼打牆有許多種方式,其中的一種便是突然間有外人出現,鬼打牆便會自然而然的失去作用。
在這種場合之下,趙一陽明顯便是那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自身實力達到了極爲恐怖地步的外人。
這樣的一個外人破除黃衣戾鬼的鬼打牆,簡直就是一件簡單至極的事情。
雖然鬼打牆已經破除了,但我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因爲此時的方瑜,依舊和之前一樣,整個人莫名其妙的懸浮在半空之中死死的用自己的雙手抓着脖子。
她面色有些漲紅,顯然是呼吸不暢,極度缺氧的狀态。
但是在她的身邊,我卻并沒有看到黃衣女鬼的蹤迹。
不對啊!這沒道理!這不科學啊!我明明已經在自己的眼中塗抹上了牛眼淚,爲什麽會看不見張慧那隻黃衣女鬼呢?
趙一陽似乎是瞥了我一眼,好像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冷漠地說道:“牛眼淚确實可以暫時通靈,但效用極低,隻可以看到一些普通的鬼魂,象她這種明顯已經化成戾鬼的鬼魂,牛眼淚根本就沒有絲毫作用的。”
我木讷的點了點頭,這貨不但皮囊長的妖孽至極,心思也是八面玲珑,别看他表面是個悶油瓶,其實骨子裏卻是透着一股濃郁的悶騷氣場。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陰陽界,開!”
趙一陽雙手在胸前掐訣,連連變幻,口中則是念念有詞。
他的陰陽界,可以算是他最強的開啓天眼的神通了,能夠在一定範圍内,暫時讓陰界與陽間相通,讓所有的陰魂厲鬼無所遁形。
随着他陰陽界天眼神通的開啓,整個停屍間内的空間似乎都好像亮堂上了幾分。
似乎不知道從哪裏透出來的光,将整個房間點亮了一絲,随後我便在這股微弱的亮光之下,看到了一張面無血色的臉,就冷漠的漂浮的貼在方瑜的身邊。
她帶着鋒利指甲的雙手死死掐着方瑜的脖頸,似乎想要将她徹底掐死一般!
此女正是先前在鬼打牆之内所見到的張慧!
也就是那隻黃衣戾鬼。
“哼!别裝了!我都已經出現在這裏了,你覺得你這樣子再繼續演下去很有必要麽?”趙一陽一臉冷笑道。
這話他是在對誰說的?我心中疑惑不解,眨了幾下眼睛,誰在裝?裝什麽?
我現在雖然沒有聽懂他話裏面的意思,但是下一刻,我卻明白他究竟是在對誰說了。
趙一陽的目光冷漠地落在了一臉痛苦之色的方瑜身上,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繼續說道:“茅山當代掌門洪七大師座下唯一的關門弟子,不知道這個身份我說的對麽?”
茅山掌門座下唯一的關門弟子?!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方瑜,一時間心中竟是掀起了滔天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