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臉茫然,愣愣地望着方瑜,不明所以。
方瑜此刻的面色已經極爲蒼白,她平複了一下心情,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意,緊緊盯着我,問道:“劉波,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還是不是處男之身?”
“啊?”我目瞪口呆。
乖乖!要不要這麽直接啊!大妹子!盡管你确實算是個大美女,有些美女的特權,但是你也總不能這樣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向我問出這麽一個極爲隐私的問題吧?
身爲一個男人,我豈能在你面前落了下風?
我當下面色也是一變,變的極爲嚴肅,開口說道:“我是,怎麽了?”
天地良心啊!老子我除了夜深人靜撸過幾次飛機杯,可是正兒八經的連女孩子的嘴都還沒親過呐!
“劉波,你确定麽?這不是玩笑話,如果你騙我的話,今天晚上你很有可能會沒命的!”方瑜面色極爲嚴肅,幾乎都要凝出水了一般。
我這時才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對方瑜點了點頭,“你我是同道中人,這種事情我又怎麽可能會與你開玩笑?”
方瑜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這才将我小心的拉到一旁,遠離郝建,壓低了聲音說道:“郝建他們三個不太相信我說的話,不過這話我如果對你說,你應該會相信的。”
“嗯,我相信,你說。”我面色凝重,開口問道。
“主顧他家這次是給他們慘死的閨女辦的喪事。”方瑜幽幽地說道。
“慘死的閨女?”聽到這裏,我眉頭一凝,心中冷不丁的便沉了下來。
然後,方瑜便繼續說道:“主顧他家的女兒年紀不過二十左右,自幼學習成績不好,喜歡在外邊跟一些社會的古惑仔混在一起,就是在前幾天,她被一群古惑仔輪X緻死了。”
聽到這裏,我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太好了。
這可是活生生的慘死啊!這慘死的女孩怨氣得是有多麽的重?!
“所以,這就是爲什麽這家主顧不肯在家裏辦喪事的原因?”我急忙壓低了嗓音問道。
“對,沒錯。”方瑜點了點頭,“而且一般像這種慘死的冤魂是極有可能會傷害親友的,所以這也是爲什麽主顧家沒人願意爲她守夜的原因。”
“那咱們幾個爲她守夜豈不就是……”
我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方瑜一口打斷了,“放心好了,我懂一些道家的奇門陣法,到了晚上,隻要按照我安排的方位坐好,咱們幾個就都不會有事。”
“嗯?”我聽的一頭霧水。
“你們四人都是處男之身,也就是說你們四人體内還都是純陽之氣,沒有受到陰氣的侵襲。這種純陽之氣極度克制這類慘死的冤魂,所以這也是爲什麽我敢接下來這麽一個燙手山芋的最主要的原因。”方瑜解釋道。
經方瑜這麽一說,我頓時覺得貌似自己身爲處男之身并不是一件太過丢臉的事情。
不過,可是!啊喂!方瑜,你這種瞧我的眼神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糙!我跟你說,你可别看不起我!老子身邊可是有正兒八經的大美女兼超級土豪環繞的!分分鍾拿下蘇倩倩破了處男之身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啊喂!大妹子!你聽我解釋啊!
不管我心中再如何叫屈,再如何的不甘與憤怒,我們的磚車還是安安穩穩的停住了。
我們三人下了車之後,便直接在方瑜的帶領下進入到了殡儀館。
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是感覺這個地方陰氣森森的,有股極爲壓抑的不舒服的感覺。
“喂!劉波,我看你包裏是不是帶的有牛眼淚啊?”忽然,方瑜一臉神秘的湊到我身邊問道。
我點了點頭,望着她,說道:“嗯,帶了,怎麽了?”
“那你要不要試試現在塗在眼睛上一些牛眼淚?我保證會讓你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呦!”方瑜一臉挪俞地說道。
我後背不由打了個冷戰,隻覺有股陰風從脖頸處灌入衣服裏面,我急忙縮了縮脖子,讪讪搖頭地說道:“呃,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廢話!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殡儀館啊!長年和死人打交道的地方,我在這種地方用牛眼淚,不是純粹的給自己找死來的麽?!
搞不好這鬼地方呆的鬼比人都還要多的好不啦?
“呵呵,劉波,要不要咱倆打個賭?我猜你今晚一定會在這裏用上牛眼淚。”方瑜輕笑道。
我撇了撇嘴,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那就是打死都不信。
我丫今天還就不信了,眼睛長在我自己身上,手也長在我自己身上,我心中不願意在這殡儀館抹上牛眼淚,這牛眼淚還能牛逼到自己主動飛到我眼上?
雖然我也不知道趙一陽此舉究竟是什麽意思。
明明知道殡儀館裏面有很多的鬼,幹嘛還要我準備上一些牛眼淚?
還是說他之前便已經猜到了我肯定會用上這東西?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人已經到這裏了,俗話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啊呸呸呸!什麽豬不豬的!
我暗罵了自己一聲,跟在方瑜的身後,在殡儀館内七拐八拐,直至走到一名中年男子身前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
這中年男子似乎剛剛哭過,兩隻眼眶還有些泛紅。
“呃,張叔叔,人死不能複生,您節哀啊。”方瑜也是露出了一副感傷的表情,勸慰道。
啧啧啧……這丫頭到底是學殡儀學的,瞧瞧這安慰人的架勢,這翻臉的速度,簡直比一些職業演員還要來的逼真真實啊!
這方瑜當初沒有去學表演專業真是可惜了。
“小方啊,我就這麽一個閨女,她咋就死的這麽……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啊!”中年男人說到傷心處,又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呃,張叔叔,您節哀……”方瑜臉上的悲痛之色愈發濃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