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就在我房間裏,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咳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讓原本就緊張的我,全身肌肉都瞬間緊繃了起來。
我四處仔細看了看,發現不是貞子在作怪,而是電腦屏幕上QQ圖标不斷閃爍,這才放松下來。
原來是有人加我QQ……
我看了看申請信息,神經卻再次緊繃起來。
“無心人:你好,我在群裏看到你的信息,我和你有相同的經曆。”
相同經曆的人嗎?
我點擊鼠标同意了無心人的好友申請,接着滴滴地聲音便不斷響了起來。
無心人:
你好
無心人:
我跟你有相同的經曆。
無心人:
我也是佰度搜索之後,就被詭異的東西纏上了。
無心人打字很快,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剛加上好友便發了三條信息過來,這反而讓我開始有些懷疑。
于是我試探性地打字道。
永夜之日:
“你也被貞子纏上了嗎?”
很快無心人便回了信息。
無心人:
“纏上我的不是貞子,我搜索的是另一樣東西。”
無心人話說一半,我卻又很想知道怎麽回事,隻好接着打字問道。
永夜之日:
“那你搜索的是什麽?這一切又是怎麽回事?你到底知道些多少?”
不知爲什麽,無心人卻避開了我的部分問題。
無心人:
“抱歉,我搜索了什麽,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關于這一切我也知道的不多,我隻知道前輩們把這種事稱之爲……
靈魂佰度!”
無心人爲什麽不肯說搜索了什麽?前輩們是什麽意思?靈魂佰度又是什麽?
無心人的信息一下子給我帶來了諸多謎團,腦子像是腦神經擰成了麻繩一樣難受,我便忍不住接着打字問道。
永夜之日: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前輩們又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有和我們一樣的人嗎?”
無心人:
“你在哪個城市?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想和你見面談。”
無心人居然要和我見面,我頓時有些蒙了,畢竟隻是網絡上的陌生人,貿然去見面可能會有危險。
但是感覺着背後那股刺刺的感覺,我又覺得什麽都不做的話,就算不被貞子殺掉,也會自己把自己吓死,與其這樣不如搏一搏,我堂堂七尺男兒還怕見個網友不成?
想到這,我便打字道。
永夜之日:
“我在北金,你在哪?”
無心人:
真巧!我也在北金,一會我們在大山榄步行街口的心巴克見。
無心人說完頭像就變成了灰色,讓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無心人到底是什麽人?突如其來又飄然而去,到底應不應該去呢?
罷了,先去看看也好,現在的貞子說不定就在我背後,心巴克那個地方人多,陽氣也足,貞子說不定不敢跟着去。
确定了計劃,我便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出門準備坐地鐵去大山榄。
今天是陰天,北金的霧霾很重,遠處的大樓都看不清楚,路上的行人超過十米就變得模模糊糊,我雖然已經習慣了這種霧霾天氣,但是今天不知爲什麽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怕什麽?霧霾還能有貞子可怕嗎?
我聊勝于無地給自己打氣,鼓起勇氣走向地鐵站,雖然總感覺背後有東西跟着,但一番折騰之後還是趕到了大山榄路口那家心巴克。
我掏出手機正想問問無心人到了沒有,手機卻突然出現了一條QQ信息。
無心人:
二樓,靠窗,第三桌。
看來無心人已經到了,我拿着手裏上了二樓,并沒有直接上前,而是躲在樓梯口看了看。
二樓,靠窗,第三桌。
坐着一個身穿黑色休閑西服的年輕男人,他看起來二十出頭,頭發梳着一絲不苟的三七分,還噴了很多啫喱水,我隔着老遠都能聞到那股膩歪的香味,他臉上蒼白得像是沒有血色,一雙銳利的眼睛,正有些奇怪地盯着一份北金日報。
雖然這個手機時代還有報紙存在,但看報紙的人應該不多了吧,從他的年紀來看也不像是看報紙的人啊。
我看出了有些不對勁,但糾結了一陣還是打算上前見面,畢竟心巴克裏這麽多人,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
想着我摸了摸别在後腰的水果刀,故作鎮定地走上前道。
“你好,我是永夜之日,請問你是無心人嗎?”
我說了一遍,他居然沒有反應。
“你好,我是永夜之日,請問你是無心人嗎?”
我說了第二遍,他才放下報紙,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聲音沙啞而低沉道。
“對,我是無心人。”
我聽到他的回答松了一口氣,還以爲認錯人了呢,确認了之後便坐到了他對面。
“無心人,你說有些事必須見面才能說,現在見面了,你可以說了吧?”
無心人的反應卻有些怪異。
“你真的想知道?不怕後悔?”
不想知道我就不會來了,沒想到卻這家夥還要賣關子,我頓時有些生氣道。
“是你先加我好友的,如果誠心交流就快說,如果是騙子那我們就此别過。”
無心人聽了我的話沒有回答,眼睛卻是微微眯起,臉上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這時,異變突生!
一位身穿灰色ol西裝短裙,帶着遮陽帽,防霾口罩和大蛤蟆鏡的神秘美女,突然走到桌邊向我問道。
“抱歉,遲到了,我是無心人,請問你是永夜之日嗎?”
不知道爲什麽,我聽了這句話,背上那股惡寒就自然而然地泛了起來。
如果這個神秘美女是無心人,那這個男人是誰?
我看着那個男人有些玩味地看着我,頓時緊張地有些語無倫次,指着那男人朝神秘美女道。
“你說你是無心人,那他是誰?”
神秘美女卻有些奇怪啊了一聲。
“啊?什麽他?這桌就你一個人啊!”
我聽了神秘美女的話,頓時吓得腳趾都縮緊了。
可這時候那個男人卻開口了。
“你别信那個女人,她就是纏着我的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