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毒面具有特殊的發音裝置,所以我們可以做簡單的交流,秦媛媛拍了拍我,指了指四周,說道:“棺材是怎麽進到這裏的?”
她說的時候,其實我也注意到了,整個裂縫的牆壁凹凸不平,裏面空間也不算很大,如果要進一個碩大的棺材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們看這裏!”
劉大符在最後面,他拽住了我們,指着裂縫旁邊說着,那旁邊也是一個裂縫,不過不是橫向開的,而是往地底延伸下去的,因爲太黑,又在角落裏面,我下來的時候光顧着張羅他們,并沒有發現。
我頓了下來,在地上發現了幾塊木屑。
“棺材,被從這裏丢下去了。”
我一邊說一邊往裂縫裏面看着,這個裂縫似乎是無底洞一樣,裏面散發着戾氣,我趕緊将身子收回來,往後退了兩步。
“咱們還是從這邊走吧。”
我一邊退一邊說。
“棺材被從這裏丢下去了?”
秦媛媛看到我手裏的木屑,我點點頭,剛想說什麽,就看到腳下的一行腳印。
這裏的地面都是石頭,不過在石頭地面上,一行濕潤的腳印沿着橫行的裂縫蔓延着。
“說了你可能不信,那個棺材被從窟窿裏面丢下去了,而,而胖老闆的爺爺,可能,自己從橫行的裂縫裏面走了過去。”
我無奈的笑笑,我也覺得自己的判斷很荒謬,可是按照現在的證據,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
“卧槽,你是說,死了一百年的一個老頭,進到這裏後,突然間站起來,自己将自己的棺材從裂縫裏面丢下去,然後,自己沿着橫行的裂縫走了進去?暖,你瘋了吧?”
劉大符覺得不可思議,我還沒吭聲,秦媛媛點點頭:“事實,應該是這個樣子。大符,這次應該會很危險,子彈上膛吧。”
秦媛媛說完,劉大符就愣了,我沒理他,拎起古劍就往橫行的裂縫裏面走。
這裏很黑,我用手電照在洞壁上,怎麽看怎麽覺得這裏沒有任何人工的痕迹,就像是地震震裂開一樣。
走了十幾步,裂縫就朝着下面延伸下去,我這會兒才意識到,其實我們一直在一塊大石頭裏面,而裂縫朝着下面延伸,應該是進入到地底下了。
難道說,又是一個和麗江山洞一樣的地方?
我帶着疑問繼續走,越走,裂縫越狹窄,走了十來分鍾的時候,裂縫隻能容納一個人走路了。
“暖,這裏怎麽越來越窄?到前面會不會封死了?”
秦媛媛小聲說着,我也不知道,慢慢的往前挪動着,裂縫越來越狹窄,到了後面的時候,我挪動都困難了。
“暖啊,我是進不去了,要進你們進吧,我在這裏等你們,這,這也太欺負人了,我的肚子差點被卡住。”
劉大符嗡嗡的說着,我停了下來,我之所以堅持往前挪動,是因爲我感覺到前面的空氣很好,如果說前面被封死了的話,裏面的空氣會越來越稀少,可是我發現竟然越來越充足。
這就是很奇怪了,難道說,前面有個出口?
我跟秦媛媛說了這個想法,秦媛媛也同意我的觀點,鼓勵我繼續往前走。
我又往前挪了幾步,發現前面并沒有太卡,而且,我似乎還看到了一絲光亮。
我頓了一下,猛地往前走去,秦媛媛趕緊跟上,劉大符在後面喊着:“哎,你們要回來啊,回來幫我,我一個人過不去啊。”
朝着亮光走了十幾步,那裂縫越來越大了,我和秦媛媛都很高興,加快速度走了過去,這裏的空氣越來越新鮮,我将防毒面具摘了下來,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大符,快點過來吧,這裏是出口!”
我高興的喊着,可是喊了兩聲,卻沒有回饋。
其實我和秦媛媛都還沒有看清楚出口是什麽地方,隻是看到了一抹亮光,不過劉大符的表現很不對頭,他爲什麽不說話?
秦媛媛也喊了兩聲,可是劉大符就是沒有任何回答,我看了秦媛媛一眼,秦媛媛扭頭就往回走,她身材比較嬌小,穿梭着比較靈活,讓她回去看看劉大符到底怎麽了。
秦媛媛走的很快,一會兒就走了過去,不過她一直在喊:“大符?大符?大符你在哪裏?”
剛開始我還沒有太當回事,以爲劉大符要麽是往回扭頭走了,要麽就是卡在一個地方了,可是秦媛媛的聲音距離我越來越遠,還是在不停的喊着,應該一直都沒有找到他。
又過了一會兒,秦媛媛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已經很小了,不過我依舊能夠聽到,她說,她已經到了入口處,卻還是沒有找到劉大符。
她這麽一說,我馬上就緊張起來,難道說,劉大符就在我們剛才來的路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在的是什麽地方,這裏應該很詭異才對,剛才我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讓劉大符一個人留在那裏,不行,現在讓秦媛媛一個人在那邊也很危險,我就大聲喊,讓秦媛媛别找了,快點回來。
可是我的聽力好,不代表秦媛媛的聽力也好,她還在重複着這句話,不管我再怎麽大聲的喊,她似乎都沒有聽見,還在重複着剛才的那句話。
我心裏着急,趕緊往回走過去,我心裏已經認定了這裏面有詭異,如果不快點将秦媛媛找到,還不定再出什麽事兒,我一邊走一邊喊着,秦媛媛的聲音就像是留聲機一樣,不停的喊着,說沒有劉大符,沒有劉大符,沒有劉大符。
這個聲音重複了十幾遍,我意識到秦媛媛似乎也遇到危險了,趕緊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在過那段最狹窄的通道的時候,我的身子猛然一下,被卡主了。
那種被卡主的感覺就像是裂縫猛然收緊了一樣,一下子就将我卡主了,我剛想猛地抽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從外面的位置猛地湧過來一股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