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那個聲音後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王逍遙應該是不會用微沖的,看現在這個樣子,王逍遙應該是獲取了劉大符的記憶,可以使用微沖了!
微沖和手槍還不一樣,這個的威力可不是我們翻滾幾下就能躲過去的,多了不說,就算是挨上一個子彈,那滋味兒可不是好受的。
秦媛媛也聽到了聲音,臉色也是一變。
不過劉大符沒有馬上就過來,畢竟我們隔着一個小屋,他在那邊悄悄的往這邊走,我聽着他的腳步聲,心裏飛快的盤算着。
怎麽辦?我和秦媛媛手裏都有手槍,如果跟他幹的話,應該也不會太慘,不過即便是我們把劉大符打倒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傷了自己人,也傷不到那個王逍遙!
突然我想到,人皮書上說,如果是黃白狐柳這樣的東西附身的話,一般它們的本尊會在附近找個隐蔽的地方呆着,如果距離太遠的話,它們是無法操控宿主的。
想到這裏,我一拽秦媛媛,小聲跟她說:“有個孩子在操控大符,找本尊。”
秦媛媛何等冰雪聰明,一聽就明白了,我倆四下打量,附近有好幾處灌木叢,如果那家夥要藏的話,應該是藏到了灌木叢裏面了。
這個時候,劉大符腳步停下來了,他距離我們特别近了,就在小廟前面,如果他繞一下的話,很快就能見到我們。
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不走了。
我鬧不清王逍遙到底是什麽意思,稍微一停頓,不過當我聽到一個類似擰開瓶蓋的聲音的時候,猛然間就反應過來了。
“卧槽,這傻逼用手雷!”
我根本顧不上跟秦媛媛溝通,一邊大喊,一邊拽着秦媛媛就往後面跑,簡直太TM沒有人性了,我心裏無數次的閃過一個詞,劉大符,王逍遙****你大爺!
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所以當我拉着秦媛媛跑出很遠,然後猛地就紮進灌木叢的時候,身後爆炸了。
這是我第一次親身經曆着被人用槍追殺,還用手雷炸,我敢保證,這種感覺絕對的驚險刺激,比什麽過山車啊,鬼屋啊,都刺激百倍千倍,因爲你心裏很清楚,那些東西都是假的,可是這些子彈啊,手雷啊神馬的都是真的,真挨了一兩下到身上,别說别的了,疼也會疼死的。
一紮進灌木叢,我和秦媛媛都沒有停着,一邊繼續打滾,換地方,一邊摸索着王逍遙的身體。
“是啊七八歲的小男孩,找到了的話,先給一刀。”
我倆手裏都有軍用匕首,這會兒都拿出來了,我跟秦媛媛叮囑好了之後,我倆就分頭滾了。
如果真的見到王逍遙的身體了,不管他是多大的孩子,爲了保我的命,我肯定會對他動刀子的。
不過我倆在灌木叢裏面滾了一下後,愣是都沒有發現有人。
這個時候,劉大符已經沖着我們走了過來。
“哒哒哒。”
微沖開始突擊了。
我的精神緊張到了極點,這種感覺和喪家犬的感覺沒什麽區别,這個時候什麽都不想了,什麽兄弟情義,什麽救葛曉松,統統都抛到了腦後,這個時候,一股求生的本能占據了最上風。
不過好在我還沒有忘記秦媛媛,我拽起秦媛媛就往後面跑,一路風跑,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跑這麽快,就像是飛一樣,雙腳幾乎都是不着地的,飛一樣。
一邊跑,一邊感受着腳邊和身邊呼呼飛過的子彈,那種感覺簡直就是。****他大爺!
我本來是個做銷售的,後來被逼着成了抓鬼的,現在剛剛學了兩天抓鬼,突然發現抓鬼的用不上了,開始用上軍事素養了。
劉大符的子彈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往我們這邊撒着,我拽着秦媛媛瞬間就跑了很遠,好在他并沒有追上來。
我知道,劉大符應該是在找子彈。
這個時候,我心裏特别的僥幸,萬幸啊,多虧這次胖老闆給我們的是微沖,如果給我們一台重機槍,我和秦媛媛現在估計都被打成馬蜂窩了。
“不行,咱們得找到那小子的身子。”
我終于可以喘口氣兒了,跟秦媛媛說着,秦媛媛點點頭,她并沒有太狼狽,眼神依舊閃爍。
“你去那邊,我去這邊,如果再找不到,就去對面。”
她跟我說完後,一猛子就紮到了左邊的灌木叢裏,我知道她的決定是對的,我們不能在原地呆了,劉大符換了子彈後肯定過來,到時候,就算是一塊彈片打到我們身上,都完蛋了。
我往右面的灌木叢裏面鑽,找了一圈,沒有。
這個時候,微沖的聲音再次響起。
‘哒哒哒。’
劉大符剛開始還是沖着我們剛才的地方打,後來就開始掃射,我不敢動,用手護住頭,蜷縮在角落裏,心裏特别的緊張。
以前看電影,電視,看到裏面各種槍戰的場面都會覺得挺好玩,心裏還會想,怎麽不躲啊,你跑開不就行了?可是真的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清楚,子彈一響,那種極爲恐怖的心裏壓力是最大的敵人,你腿腳都不會太利索了,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一秒會被一個子彈擊中。
隻要一擊中,就完蛋了。
尤其是最近的抗日神劇裏面,那些英雄們穿越敵人的封鎖線,飛跑中毫發無損的事情,我用我的親身經曆告訴你們,這種情況有沒有?應該是有,但是那就是在玩兒命,根本就沒有什麽技巧可言,就是看運氣。
我一向認爲自己運氣不算好,所以心裏砰砰的跳,等劉大符又将一梭子子彈打完後,我趕緊就從現在的灌木叢滾開,滾到了另外一個灌木叢裏。
滾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身子下面一軟,這裏似乎有個人!
我猛地就趴在了那個人的身上,雙手抓住了他的脖子,他絲毫反抗都沒有,身材短小,絕對就是那個王逍遙!
我心頭一喜,剛想用力掐他,猛然間,我又聽到外面響起了‘咔吧’一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