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看到了前面的情況,趕緊打方向盤想躲開,不過還是晚了一下,兩輛車猛地就裝到了一塊。
這裏還是要說兩點心得,第一,一定要系安全帶。第二,路虎真的很結實。
我們都系着安全帶,所以并沒有太大的事情,隻有司機一個人沒有系,當場就昏迷過去了。
對面是一輛小箱貨,我清晰的聽到對面傳來‘彭!’的一聲,就像是西瓜摔到地上一樣,我趕緊下車看,隻見對面箱貨的玻璃上滿身鮮血和白色的東西。
我知道那是腦漿。
“死了。”
劉大符淡淡的說道,我們趕緊回到車上,因爲我覺得這裏并不安全。
我們的車速度不快,這裏是從呼市往鄉下的國道,路上車不多,那輛箱貨是逆行,開的速度特别的快,車上也沒有裝什麽東西,一看就有問題。
“故意的?”
秦媛媛最敏感,她在副駕駛上坐着,一邊摸了摸司機的氣息,一邊看着前面的情況。
“還活着。”
秦媛媛指着司機說道,算不錯了,沒系安全帶都沒出大事,也就虧了車好。
“故意的。”
我緊張的往四周看着,我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啊,尤其是在這裏,唯一真正得罪過的人就是金小姐家的那個保姆了,而也隻有她,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後面兩輛車停了下來,劉大符報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了,各種勘察,因爲出了人命,所以我們都被調查了一遍,做了筆錄,不過對方是個套牌車,又是逆行,所以一切責任歸對方,沒我們什麽事兒。
本來還是要調查一會兒的,我們聯系了胖老闆,胖老闆一個電話打到了總局那裏,幾句話下來,就讓我們先走了。
司機這會兒也醒過來,換了劉大符開車,我們回去,司機被人送去治療,我們被胖老闆叫了過去。
一來到胖老闆屋子,我們都被鎮了。
跟前天我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現在這個房間簡直,簡直可以被稱作軍火庫。
整個房間裏面有兩把微沖,六把手槍,三把軍用匕首,工兵鏟,還有一大堆各種藥品,繩索,連防毒面具,手雷等東西都有,一下子把我們都看傻了。
“老闆,你是,你是想劫銀行嗎?那活兒我們幹不了啊。”
劉大符雖說被震撼了,可是還是撫摸着微沖,男人對武器都有一種天然的情懷,我和劉大符一樣,看到這些東西就愛不釋手。
“不需要你們劫銀行,我也不懂你們道門中的事情,隻是我在盡我的微博力量,來盡量的讓你們裝備更加齊全一些,我相信,不管再邪門的東西,跟人都是無法抗衡的,所以,這些東西你們拿着,萬一用的上呢?山裏的野獸什麽的也不少,以防萬一吧。”
胖老闆抽着雪茄,依舊那麽自信,我對這個人一直很佩服,不管他是身體正常的時候,還是現在癱瘓在輪椅上的時候,都能那麽從容淡定,要不人家能發大财呢,一般人真的做不到人家這種地步。
我問他身子怎麽樣了,他慘淡的笑笑,将袖子撩開,裏面花朵紋身的顔色更加深了,甚至有了要綻放的意思。
“我懂了,我們盡快。”
跟胖老闆溝通就是這麽順暢,根本不用任何的廢話,要知道,溝通也是需要成本的,跟一個人說一句話,或者點一個頭就能表達清楚的意思,可能跟另外一個人說白天他都不明白,這就是爲什麽有人招人喜歡,有人被人讨厭的原因。
胖老闆輕輕點頭,沒有客套,沒有給我們壓力,隻是說了一句:“拜托了。”
回到房間後心裏沉沉的,尤其是今晚的車禍讓我意識到,可能我不止要面對來自黑暗中的壓力,還有人想要我的命。
會是那個女保姆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沒必要因爲自己的事情麻煩胖老闆,就沒跟胖老闆說。
一夜無眠。
很早我就起來了,一切東西收拾停當,光自己的東西就一個大的登山包,更别提還有胖老闆給我們準備的武器了,好在我的身體壯實,在山裏背兩個包也沒什麽。
一輛路虎将我們送到了山裏,到了中午時分停了下來,胖老闆的保镖下來給我卸了行禮,客氣的說:“隻能送你們到這裏了,前面車根本進不去,請珍重。”
我們跟他握手道别,總有種要奔赴沙場的感覺。
我握着手裏的電子指南針,走在前面,我的指南針是之前小老頭的那個,胖老闆找人給我們修好了,也給秦媛媛和劉大符一個人配了一個,這樣即便是我們分開,也不至于會有人走丢。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們點燃篝火,判斷了一下,距離山魁的那個廟還有一天的路程,隻要到了那裏,就能找到之前看到的腳印,順着腳印走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秋天了,天氣開始涼了,尤其是山裏,深夜更冷,我們商量了一下,三個人住在一個帳篷裏,秦媛媛靠在我身上,劉大符靠在秦媛媛身上,睡得很香。
一夜平安。
第二天我們又走了一天,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天擦黑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山魁廟。
一來到這裏,我們都精神了起來,本來是不想來這裏的,可是如果想找到接下來的腳印,就必須要從這裏開始找。
一想到上次在這裏慘烈的戰鬥,我心裏也發憷,如果再來一次那樣的戰鬥的話,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撐過來。
山魁廟隻能容納兩個人睡覺,我讓他倆在裏面,秦媛媛不答應,把劉大符踹了出來,劉大符一個人在外面守着篝火,我和秦媛媛兩個人關門在山魁廟裏面睡覺。
我心裏有事,根本睡不着,劉大符外面的呼噜早打了起來,我靜靜的感受着山裏的寂靜,在眼皮馬上要打架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陰氣猛地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