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們是生意人,不過要是想欺負人,還是要看看,這裏是哪兒!”
山羊胡的口音變了,絕對不是北京口音,一聽就是當地人。
劉大符是見過世面的人,既然他敢這麽對付山羊胡,就不怕山羊胡人多,手心一緊,将山羊胡攥得更緊了,表情更加猙獰起來,小眼睛瞪得老大,大吼一聲:“我看誰敢過來!誰過來我就把他廢了!”
劉大符說的也是當地口音,旁邊的幾個小夥子雖說剛才表現得很兇,不過看到劉大符這個樣子,也沒敢動。
我壓根兒就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今天不管是怎麽打,我們都是必勝的局,别的不說,就秦媛媛一個人就足夠擺平他們所有人。
其實我不是喜歡鬧事的人,今天之所以這麽鬧事,完全是因爲我心裏清楚,如果不鎮住他們,他們絕對不拿出真東西,隻會設計一個又一個的騙局讓我往裏鑽,因爲他已經将我認定爲肥羊了。
如果是别的時候,我還有心情跟他鬥一鬥,玩一玩,可是明天就要進山了,誰有閑工夫跟他這麽玩兒。
我們這一鬧,旁邊的幾個攤主都看到了,有的站起來看看,坐下了,有的壓根兒就沒有往這邊瞅,他們同行是冤家,隻有少數有合作的人才會管這種事,而其他人,則巴不得對方趕緊出點兒事,滾出這條街才好。
我就是給他們所有人看的。
山羊胡看劉大符這麽狠,往旁邊的小夥子身上使了個眼色,那小夥子似乎明白了,往後面一躲,似乎去打電話去了。
這會兒,胖老闆的司機看到這裏的事兒,趕緊過來。
要說胖老闆的司機,他長得和劉大符簡直太像了,一樣的人高馬大,小眼睛大臉蛋子,金鏈子威武雄壯,胸前還有護心毛,過來後一推旁邊的小夥子,低頭嗡嗡的說:“幹嘛呢,找死呢?”
他是标準的呼市口音,山羊胡看他這架勢就不吭聲了,上下打量着,司機一巴掌就朝着山羊胡臉上抽了過去。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欺負人,而且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欺負人,這一巴掌雖說不是我打的,可也跟我打的差不多了,山羊胡被打後半天沒反應過來。
“知道這位是誰不?北山胖三的客人,就這,你也敢惹?今天給你長點記性,快去,讓你拿什麽趕緊去拿,少**墨迹。”
說來也怪,司機提起了胖三的名号後,那山羊胡臉色一邊,趕緊換了一副嘴臉,态度特别的好,劉大符将他放了,他趕緊湊到我身邊,說銅錢都有貨,但是在家裏,讓我跟他去家裏取。
我之前是知道胖老闆在呼市很有勢力,不過沒想到這麽有勢力,那今天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司機怕我跟着山羊胡去家裏遇到危險,就要求山羊胡回家拿貨,我們在這裏等着,跟山羊胡說完,司機又挨個攤位說了一遍,讓他們回家拿貨去,我在這裏等着收貨。
我終于明白了什麽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胖老闆的勢力果然厲害,連司機都這麽牛,很快,各個攤主将東西都拿過來了,每個人拿的都是品質上乘的銅錢,有的用麻袋裝着,有的用盒子裝着,都拿了過來。
我挨個小攤的挑,按照人皮書上面教的法門,入手厚重,貼到太陽穴能感到一絲違和感的銅錢才算是陽氣比較重的銅錢,不過我試了很多,都不合心意。
山羊胡的銅錢裏面,我隻挑出來了兩顆還算是能入得了眼的,問他多少錢,他要的價格也不貴,就給他了,其他小攤上竟然都沒有合适的,眼瞅着天黑了,我手裏隻有兩顆銅錢,心裏着急的很。
司機見我不開心,湊過來說用不用再威脅他們一下,我說不用,這種東西和價格沒關系,他們也不知道哪個是好的哪個是壞的,全在我的感覺。
我正撅着屁股蹲在地攤上挑的時候,身後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格外好聽。
“哎呦,我說誰啊,這麽欺負我哥,原來是你啊,你還沒死呢?”
那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懷疑這是跟我說的,一扭頭,隻見一個女孩子穿着******,粉紅色上衣,淡妝,鵝蛋臉,格外漂亮。
從我蹲着的這個角度往上看,格外有一種不一樣的風情。
“看夠沒?看看臉,不認識我了?”
她這麽一提醒,我趕緊将眼神從不該多看的地方轉移到上面去,這一看,很是驚喜。
他鄉遇故人啊,這個女孩子竟然是我和葛曉松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被惡鬼嬰差點弄死的女孩,後來在麗江她還曾經提醒過我,說小老頭要抓我,讓我趕緊跑。
沒想到在呼市竟然遇見了她。
不過看她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我趕緊站起來,一瞅,山羊胡就在她身後站着,再聯想她剛才說的哥哥,我頓時明白了,感情她是山羊胡的妹妹啊,怪不得對我這麽沒有好感。
我把她拉到一邊,簡單的說了一下原因,就說要進山探險,需要這個東西,明天就要走了,所以今天比較急,如果做事沖動了還請她原諒之類的話,上次她就跟小老頭攪合在一起,應該多少也懂點道門的事情,所以我覺得她應該能理解。
沒想到我剛說完,她就樂了。
“你們真是笨蛋,你要找那個東西,來這裏哪行啊,你剛才挑的那些個銅錢,一大多半都是假的,後來仿造的,哪裏來的陽氣,我看你也就是個外行,這樣吧,你今晚跟我回家,我幫你找找。”
她說讓我跟她回家?難道說,她家裏有?
我沒敢往歪處想,就點點頭,她說她家就在附近,讓我走路跟她去,一個人。
我跟劉大符合秦媛媛說了一聲,不顧他們的勸阻,一個人跟着女孩子來到附近一處老式居民樓上,五樓頂層,她帶着我一進屋,就把房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