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親眼見到惡鬼換命的時候,雖然心裏特别的氣憤,可是還是無能爲力。
前面出事的是一輛奧迪和一輛日産,日産都被撞扁了,奧迪車還好,不過因爲車度特别快,估計裏面的人也很好不了。
整條路封死了,我們繞道都饒不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警察過來,處理完了我們才能繼續走。
那幾個魂魄已經進入車裏了,我數了數,大概有五個左右,看來這次死了至少有五個人,那五個魂魄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在進入到前面的車裏時,都回頭看了我一眼。
和我能看到它們一樣,它們也能看到我,并且它們知道我能看到它們。
我本來是想出手阻止它們的,可是一看到它們瑟瑟發抖的樣子,我就頓住了。
前面的人已經死了,不管我再怎麽組織這些魂魄,都不能拯救人的性命了,其實,這些魂魄沒有錯,它們隻是覺得冷而已,它們隻是想早點脫離這種痛苦的煎熬,投胎去而已,不管它們當初是因爲什麽原因而沒有去投胎,它們都是無辜的,并不是有心去害人的。
我突然意識到,我是不是該幫幫這些魂魄?
正琢磨的時候,我看到窗外的公路上走着好多人,這些人全部穿着白大褂,一副醫生的模樣,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仔細一看,其中的一個人怎麽那麽猥瑣?
靠,這不是劉大符嗎!
劉大符穿着白大褂,手裏拿着大蒜,符咒和招魂鈴铛,見到人就給人抹大蒜,手裏的鈴铛不停的響着,叮鈴鈴,叮鈴鈴,伴随着響聲,吸引了附近的魂魄慢慢的靠近他們,雖說他們看不到,不過那些魂魄能看到他們。
除了劉大符之外,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中還有道觀的觀主,胖道士等人,一個個道士不穿道袍,竟然穿上了白大褂了,他們這是要鬧哪樣?
我下車湊過去,觀主看到我後沖我點點頭,當我問到他們這是在幹嘛的時候,觀主笑而不答。
胖道士跟我解釋,觀主知道所有的事情了,想爲這些無助的魂魄做點事情,從飯店出來後就召集了道觀所有的道士出來,一方面幫助那些活着的人辟邪,另一方賣弄幫助魂魄們超生。
因爲穿着道袍的話太張揚,所以劉大符建議大家穿醫生的衣服,借着我炒作的瘟疫的事情,給過往路人消毒,這附近出車禍的幾率大,就來到了這裏。
我頓時對觀主另眼相看,在我眼裏,觀主的道行一直都不算深,而且他平時說話很少,不過如今看來,他心地善良,不管有沒有真正的道行,我依舊尊重他。
胖道士還告訴我,觀主已經說服了呼市另外兩座道觀的道士,他們今夜也開始巡邏了,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内盡可能的幫助那些魂魄超生,減少人們的死亡率。
我感謝了觀主,剛要走,觀主拽住我,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暖啊,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什麽話嗎?”
我一愣,上次我在呼市被劉大符和阿彪兩個人出賣,差點死了,心灰意冷的離開這裏的時候,觀主跟我說,後會有期。
“您跟我說,後會有期啊。”
我心說這個觀主這是找我樂子嗎?難道說,他還真有點道行,上次就算到了和我會再次相見?
“你現在是龍虎山一脈了吧。”
他突然轉了話題,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上,我一愣,就連劉大符也隻是知道陽爻将包給了我,可是不知道我認師的事情,更不知道陰爻陽爻兩個人是龍虎山的人,觀主怎麽知道的?
我沒吭聲,觀主也沒有再追究這個話題,他輕輕點頭:“蒼天不絕我華夏道門啊,龍虎山一脈是最正統的玄門一脈,你有幸入此脈,那是天下間最大的機緣,也是我華夏道門的幸事,當日你在我道觀中之時,我就算出你有大運勢,可惜我道行太淺,幫不了你,所以沒有收你,你能遇到陰爻陽爻兩位老前輩是你的幸運,好好珍惜吧。後會有期。”
他說完就離開了,又給我弄了一句後會有期,我心說這個老家夥是沒話找話吧?當時我被劉大符合阿彪坑慘了的時候他不管我,就會跟我說一句後會有期,現在阿彪還跟在他身邊,這麽個壞蛋他都能容忍在身邊,可見這個觀主也不咋地。
而且我甚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和劉大符一樣,是吃嘴上飯的,到哪兒都裝的跟大師一樣,是不是見誰都說後會有期,如果回頭見到人家後就說,你看,我之前說過咱們會見面的吧?顯得自己多厲害的樣子。
我心裏罵了一句,剛才對他起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這會兒,警察已經将路疏通了,我就上車去了,讓我感到疑惑的是,劉大符從吃飯的時候到現在,一直都不跟我說話,而且他也不跟我們在一起了,回到觀主身邊了。
這個小子是要鬧哪樣?非說我是修羅,我是哪門子修羅啊,不就是遇到一個和我長得像的屍體嗎,那就能證明我是壞人了?逗比。
我生着氣,回到了胖老闆的家,将爹娘爺爺都安排好了,一出門,胖老闆就坐在輪椅上等在門口,臉色黑的滲人。
我知道,該說正經事了,人家胖老闆請我來不是吃喝玩的。
胖老闆的輪椅是電動的,跟着他到了他的房間裏,果然裝修的極爲奢華,裏面好多古董我都叫不上來名字,還有名人字畫,竟然有齊白石的,我當時都震驚了。
看來胖老闆比我想象的還要有錢。
“林大師,您看。”
胖老闆雖說臉色沉重,不過并沒有慌張的神色,他輕輕的挽起來袖子,我看了渾身一顫。
隻見他胳膊上的花朵紋身,顔色深了好多,竟然開始隐隐有紅色的痕迹了。
“我父親是有了這個紋身十年以後才開始變顔色的,而我,這才不超過五天。”
胖老闆慘淡一笑,我看得出來他很無奈,不過還是沒有慌張,然後他指了指自己的腿:“我這個腿,根本就不是摔的,而是,我已經癱瘓了。”
我一聽,眉頭皺了起來,突然,我發現他的胳膊上的花紋,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