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爲了救我,隻是付出了非常慘痛的代價而已,她的魂魄已經散了,不過并沒有完全消失,哪怕隻有一絲的可能性,我都要将喜兒救活!
我喊了一聲開,整個地上我畫下的符就展現開了一股極爲強悍的吸引力,這股吸引力連我都覺得很詫異,因爲在我之前用符的時候,散發出來的那種力量和這個符中散發出來的力量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級别的。
這個符中散發出來的力量的強悍程度,遠超我之前符的十倍,甚至,更多!
我什麽時候擁有這麽強悍的力量了?
突然想到那張綠符,好像那張融入到我身體裏面的綠符,不但讓我的身體不受損傷,讓我的速度提升,更讓我操控符咒的能力也加強了數十倍。
那到底是什麽樣的綠符?爲什麽會這麽厲害?
那個東西一定是陽爻的寶貝,就藏在衆多的符咒當中,喜兒似乎知道那個符的厲害,在我馬上要被燒死的時候,說動了王逍遙,然後她冒着消耗自己生命的危險救了我。
喜兒,你不能死啊!
我再次大吼一聲,更強大的吸引力從符中傳來,然後我就看到了一絲絲的光芒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漸漸的,這些光芒彙聚成了一個光點,進入到了小瓷瓶裏面。
我知道,那是喜兒殘存的魂魄,能找到這麽一點就相當不錯了,我趕緊将瓷瓶蓋上,然後拿起東西,再次離開了這裏。
我離開的時候,村民們依舊這麽傻站着,他們不是不想攔阻我,而是他們被我剛才展現出來的速度吓住了,我一路狂奔,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跑到了山上。
跑出來很遠的時候,我扭頭回頭看了一眼,我視力好,一眼就看到了王逍遙擡頭看我時候的怨毒的眼神。
我心裏一咯噔,覺得挺對不起王逍遙的,他應該是感恩那一塊士力架,聽了喜兒的話幫了我,可是沒想到我竟然傷了他阿婆,他阿婆被我這麽一撞,怕是活不成了,看來,他是記恨上我了。
我剛想到這兒,突然覺得肚子裏面猛地一痛,是那種劇痛,然後,莫名其妙的我就吐出來一口東西,用手一摸,全部是血。
我吐血了?
我身子雖說難受,可是腳上沒有停,不停的奔跑着,速度并沒有減慢,不過我吐血了的這件事還是讓我感覺無比的納悶,我不是沒事嗎?爲什麽會吐血呢?
就這樣,往山裏跑了很遠的路,我剛想停下來休息一下,猛地肚子裏面又是一陣劇痛,哇哇的一大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我都快吓傻了,怎麽會突然的吐血呢?我到底是中了什麽邪了?伴随着吐血,我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這種顫抖剛開始是輕微的,不過到了後來就成了猛烈的,渾身開始抽搐,痙攣,就像是患上了癫痫一樣,在草叢裏打滾,身子碰到了一些石頭,衣服和身子都劃破了,頭也撞破了。
可是每次劃破身體的時候似乎才能真正将我痙攣的痛苦減緩一些,我拼命的呻吟着,找石頭去撞,去摩擦,希望能讓這種怪異的,難受的感覺消除掉,可是伴随着和越來越強的痙攣,我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再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了,渾渾噩噩的記得自己在不停的撞擊,不停的摔打着自己的身體,而剛才那個突然出現的,類似于呵呵聲的鳥叫聲也出現了,就在我頭頂不斷的‘呵呵’,‘呵呵’,‘呵呵’的笑着。
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太陽照耀在身上,感覺暖暖的,但整個身子就像是被吹爆了的氣球一樣,軟趴趴的,沒有知覺,沒有反應。
嘗試着動了一手,沒有知覺,腦袋,沒有知覺,隻有眼皮稍微擡了起來,光亮沖進眼球裏,刺激着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陽光的眼部神經。
我昏迷了多久?現在是在哪裏?
抱着這些疑問,我掙紮着,也不知道自己努力了多長時間,終于将自己的手移動了一些,随着時間的推移,我終于支撐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身子搬了過來,從之前趴着的姿勢,換成了躺着的姿勢。
藍天,白雲,綠草,陽光。我還活着。
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怎麽一個慘字了得,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衣服和褲子就和破布條子一樣纏在身上,起不到一絲的遮羞作用。
而那昨晚還鬥志昂揚的兄弟,早都軟趴趴了下來,根本沒有一點要雄起的意思。
往頭上一摸,差點吓壞了自己,我頭上光秃秃的,一邊頭發都沒有,連眉毛,身上的體毛,都沒有了。
這才想起來是昨晚在大火中燒的,燒了個一幹二淨。
這下,可以出家當和尚了。
我一邊自嘲着,一邊搖搖頭,感受着自己的力氣,還在,不過似乎恢複到了貼那張綠符之前的狀态,越想越不對勁,昨晚貼了那個綠符後突然變得這麽強大,難道說那痙攣和抽搐,是因爲綠符的反噬?
可是,沒記得人皮書上有關于那張綠符的記載啊。
想起人皮書,我趕緊往背上摸,摸了半天,才撕下來不足三分之一的人皮,其他人全部都燒掉了,剩下的這點還泛着黃色,字迹看不太清楚了。
又翻了翻衣服的鬥笠,連上因爲昨晚打滾而散落在地上的東西,總共還剩下幾十張符,兩樣法器,電子指南針,還有那個小瓷瓶,這就是我現在所有的家當。
打開電子指南針,我确定了一下方位,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朝着呼市的方向跑了200公裏了,還有200公裏左右。
半晚上跑了200公裏出來,中了綠符之後的我果然也是蠻拼的,比開車速度都不慢。
不過,我甯願不再有那種效果了,因爲那東西副作用太厲害了,我能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迹。
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剛想走,就聽到那個類似呵呵的鳥叫聲,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