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劉大符鬼鬼祟祟的摸了過來。
我這才想起來,劉大符之前剛出現,就裝瘋賣傻的跑了,我後來也沒有找他,沒想到他竟然來到這裏了,他是怎麽出來的?
劉大符在距離我比較遠的位置小聲說:“哎,林暖兄弟,就你自己嗎?還有沒有别的不幹淨的東西?”
他那個聲音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能感覺出來劉大符都吓壞了。
“恩,就我自己,你是怎麽跑出來的?”
我覺得劉大符這個人挺能耐的,不管是多麽惡劣的條件下,這個小子總能逃出來,這小子别的本事沒有,逃跑的本事是一流的。
“唉,我怎麽跑出來的?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經曆了多麽兇險的事情啊!”
他見确實沒有髒東西,才放下心來,來我身邊一邊摸我包裹裏面的吃的,一邊坐下來大大咧咧的跟我說話。
我把陰爻和陽爻兩個人的包往後一拽,不給他,我的包裏的食物随便他吃。
“怎麽了?”
我心裏很是納悶,我剛才确實經曆了兇險了,不過我沒覺得有特别的兇險啊。
他嘿嘿一笑,一邊吃一邊跟我說,跟我說了半天後,我才恍然大悟,後背也涼涼的。
他說,秦媛媛不是人。
他早就發現秦媛媛不是人了,比我發現的還早,後來他之所以見到小老頭後就拼命找借口離開這裏,其實一方面是嫌小老頭麻煩,最重要的一方面是,他知道秦媛媛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提前就跑了。
他跑了以後,東躲西藏的,後來偶然間遇到了陰爻,他們兩個人似乎被東西跟蹤了,被攆到了那個大殿裏面,他們兩個人都被棺材吸了進去,再後來,我就打開了棺材。
他跟我講完他的這些傳奇的事情後,說,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不過我告訴你,秦媛媛有問題,不但秦媛媛有問題,你那個葛曉松也有問題!
我一聽他提到葛曉松,馬上就特别的注意,他歎了一口氣說,葛曉松不在這裏了,讓我死了這條心吧。
我問他爲什麽,他說他也不知道,猜的,不過他說葛曉松現在估計已經被那個百年老鬼控制了,而秦媛媛,也被一個女鬼控制了。
秦媛媛被女鬼上身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可是爲什麽那些鬼似乎都對這裏那麽熟悉呢?
我把疑問告訴了劉大符,劉大符說:“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說知道啊,這裏是克木人的家,這裏還是一處天體殉葬坑,不對嗎?
劉大符歎了一口氣:“林暖啊林暖,你太單純,你這樣的,早晚被人賣了,也就你老兄弟我跟你說個實話吧,其他人,誰都不跟你說實話。”
見我不解,他繼續說:“林暖,你可知道,天體殉葬洞,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我搖搖頭,他神經兮兮的看着我:“這裏,其實就是一處魂魄聚集的地方,你說,那些鬼們對這裏熟悉不熟悉啊?像這樣的地方,全國有好幾處,所有的魂魄分地域進入到各個地域的天體殉葬坑裏面。”
他這麽解釋,我還是不懂,他見我還迷糊着,就歎了一口氣:“兄弟,經過文藝修飾後,這個地方有一個名詞叫做:陰間。”
他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難道說,難道說我剛才差點進入到那種地方去?
他見我似乎明白了,繼續說:“其實,所謂的陰間啊,閻羅殿啊之類的,都是人們編出來的,而真正的類似那種地方的地方,就是這裏,全國有好多這樣的地方,具體有幾個,我也不知道,目前我隻知道這一個。”
他說了這麽說,我還是沒明白他要表達什麽意思。
“不過,這底下,最近不安生啊。你那個葛曉松是被百年老鬼附身,秦媛媛也被一個東西附身,他們的目的我不清楚,不過一定沒有安好心。”
劉大符見我還不是特别明白,就耐住心思說:“你想,如果這裏底下的全部鬼魂都放出來,會是什麽樣子?”
我聽後渾身一顫,雖說我不知道這裏底下到底有多少鬼魂,不過聽他這麽一說,應該有不少,如果全部放出來,那就亂套了。
“可是,這裏不是克木人的家嗎?”
我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是啊,克木人的家,就在那個地方的上面,而下面,就是那最可怕的地方。”
我倆又聊了很久,。我拿出指南針,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一路上沒有再出現什麽幺蛾子,那個黑影也沒有再出現,大靈貓也沒有再出現,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們終于走了出來。
依舊是不知道怎麽就出現了一個人特别多的山洞裏面,人們看着衣裳破爛的我們,都很驚訝,我倆嘿嘿一笑,說是來這山裏探險的,結果迷路了雲雲,然後就趕緊離開了這裏。
一出山洞,我就給橙子打電話,橙子說她已經回到老家了,她知道我出來了特别高興,我說你别急,我很快就回去。
其實我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關于我老家那個跳舞女鬼的疑問,我總覺得劉大符說葛曉松已經被跳舞女鬼控制了這句話說的不對,可是我又找不到證據,所以我想回老家和爺爺談談這個事兒,說不定能有什麽啓發。
劉大符本來是想回呼市的,不過見我執意要回老家,竟然說要陪我一起去,我說不用,你回自己家看看吧,他慘淡的笑了一下,說自己哪裏還有家,家裏就他一個人了,跟我回老家感受一下親情也算好。
我倆買了第二天的飛機票,回賓館收拾了一下,來的時候這麽多人,出來的時候就剩下我們兩個了,也覺得心裏酸酸的,我一直将陰爻陽爻兩個人的包裹收好,把裏面的東西騰出來放到一個包裹裏面,親自背着,連劉大符都不讓看。
我知道,我現在有了另外一個身份了,我是龍虎山的唯一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