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隻能極爲恐怖的看着自己逐漸隆起來的身子,表情充滿了恐怖,嘴裏喃喃自語:“老大,救我,救我啊老大,你不是說斷了胳膊就可以嗎?你騙人,你騙人,你騙人.”
他喊出來老大兩個字,我眉頭一皺,往劉大符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小子竟然不見了!
我發誓,再也不會相信他了,他這個人言而無信已經好幾次了,我看在他救過我兩次的面子上屢次相信他,可是他竟然每次都是在關鍵的時候跑掉,我再也不能原諒他了。
這會兒,我們都按照陽爻的吩咐跑出去了五六米,陽爻面對着那個小夥子,依舊是盤腿坐着,輕輕歎了一口氣:“用人做血炸彈,殘酷無情,被逼無恥,這個人,永生不配做我道門中人!”
陽爻的眼睛雖然瞎了,但是似乎能看到那個人一樣,輕輕的說道:“唉,你放心的死吧,我會爲你做一場法事,不會讓你變成孤魂野鬼的,你放心的去吧。”
那個人此時已經腫成了一個球,所有衣服早都破了,肉皮就像是透明的一樣,能看到裏面的整個身體全部都充滿了血了,在手電筒的照耀下,就像是一個被用作實驗的小白鼠,那個人頭也腫了,早看不出模樣,隻是能看到嘴唇還在喃喃自語着,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我知道這個人整個身體已經完蛋了,無法救活了,感慨對方簡直太歹毒了,竟然會用自己的人當炸彈用,這麽卑鄙無恥的人竟然也配學道?我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颠覆了,相對于鬼來說,人如果醜惡起來,更加讓人感到惡心。
“小暖,往前面去,咱們去會一會那個不配做人的人!”
陽爻說着就站了起來,由我手牽着,我帶着他往前面走,一手牽着陽爻,一手牽着橙子,而秦媛媛和光頭也跟着我們往前面走去。
我們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後面‘彭’的一聲,我們就感覺像是下了一場雨,後面嘩嘩的掉着,連帶着我們身上也灑落了一些,整個山洞中彌漫着血腥氣味兒,讓我都覺得有點嗆得慌。
我們繼續往前走,走了三十來米左右,看到了地上滿是躺着的屍體,有大概十來個人,這些屍體有的躺着,有的被劈開,總之都死了。
我趕緊跟陽爻說了看到的情況,陽爻點點頭,告訴我:“他們頭領一定沒是,那是個精通邪門歪道的人,你發現他了,要及早通知我。”
我恩了一聲,特别留心周圍的情況,并且手裏攥緊了剩下來的一個金符,我被剛才那個場面吓怕了,就怕突然竄出來一個貓的魂魄咬我一口。
橙子和光頭都很緊張,秦媛媛這會兒也表現得比較緊張起來,不過她一點兒傷都沒有受。
“行了,老朽都走到這裏來了,你都不敢見我一面嗎?有這麽厲害道行的高人,沒想到竟然會是個卑鄙小人啊!”
陽爻大喊,聲音特别響亮,在洞裏還有回聲,我知道他是在逼那個人出來,我們都緊張得要命,如果那個人再不出來,我們都會憋瘋的。
‘布谷’
猛然間,又是一個這樣的聲音,我頓時就崩潰了,不但是我崩潰了,所有人都崩潰了,他們有時能聽到這個聲音,有時聽不到,可是我卻每次都能聽到,在那種寂靜的環境下,聽到這樣的一個類似于進攻的聲音,無意是最可怕的。
因爲這個聲音就意味着有魂魄會過來攻擊,就意味着殺戮。
“呵呵呵呵.”
一聲悠揚的笑聲響起,竟然是陽爻發出來的。
“沒事,不要怕他,他手裏已經沒有任何魂魄了,不過讓我納悶的是,這位道友既會我本門派的道法,又會東南亞的押鬼之術,竟然還會印第安人的血炸彈,老朽真的很想知道,尊駕到底是哪一位啊。”
陽爻的聲音不卑不亢,雖說他眼睛瞎了,但是整個人的精氣神一點兒都沒有降低,反而比剛才更加精神了,我心說這才是大師啊,你看光頭和劉大符,平時的時候也一副大師做派,走到哪裏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可是一遇到事兒就成了軟柿子了。
陽爻的話剛一落地,在我們身後就響起來了一個我特别熟悉的聲音。
“表哥,别來無恙啊!”
聽到這個聲音後,我渾身一顫,果然,果然,果然!果然是我最壞的那個打算,我心裏其實早都隐隐猜到了似乎會是那個人,尤其是當我看到劉大符想逃跑的時候,我都曾經想過會是那個人,但是這種情況怎麽可能會發生呢?怎麽會是他呢?
那個聲音,分明就是小老頭的聲音!
那個小老頭就是我在呼市欺騙我單獨跟女鬼在一房間裏面的王老闆,後來他和劉大符一起,帶人來麗江抓我,跟我一起進洞,後來他少了一根腿,在被一個東西拽走的時候,我扔出去了那把撿來的寶劍,似乎是救了他,然後他就消失了。
我本來以爲他不可能再出現了,所以當秦媛媛告訴我有人給他發微信的時候我懷疑是他,但是又覺得不應該是,後面我屢次都覺得應該是他将我和秦媛媛再次騙進洞裏,而且那一撥比我們早進洞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的人,不過就因爲認爲他早都死了,所以沒有确定是他,也沒有跟陽爻說。
讓我更加驚詫的是,當小老頭說出表哥兩個字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陽爻渾身一顫。
難道說,小老頭和陽爻還有關系?如果有的話,那應該是什麽關系?看這個樣子,不像是什麽好關系,否則小老頭一上來就是玩兒命的節奏,愣是拼的所有人都死光了,也要将小老頭弄傷了,如果是親表哥的話,他能做出這種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