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對陰爻和陽爻這兩個兄弟佩服的五體投地,陰爻的符做的特别的好,而一直很低調的陽爻竟然是個推理高手,甚至從糞便中就能夠提取出這麽多信息,真不愧是高人。
不過,他給我和劉大符提供的這個消息很管用,我倆對視了一眼,我從他眼睛裏面看出來了一絲确定,他對小老頭的人比較了解,誰有老胃病他很清楚,再根據年齡判斷,他應該能知道這個在這裏拉屎的人到底是誰。
陽爻判斷完畢後我們繼續前行,依舊是陰爻在前面,格外的小心謹慎,不時的用羅盤算着,走的很慢但是很穩,走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停了下來。
我們看到了一堆燒完了的木屑。
木屑旁邊是一些食物的殘骸,很明顯,那個拉屎的人走到了這裏,感覺困了,就點火吃飯睡了一覺。
我們找了找,沒有再發現其他的東西,就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不知道多久,這一路上,發現了好幾處那個人曾經吃飯,睡覺,拉屎的地方,我們就順着這個方向走,期間,我找了個機會叫上劉大符一起借着尿遁跑到比較遠的地方開始嘀咕。
“你猜出那個人是誰了嗎?”
我碰了他一下,他點點頭,小聲的說:“那個人,一定是老三。”
我聽到後一愣,老三,是小老頭的下屬之一,人相對比較實在,确實是三十來歲的年紀,好像每次吃飯的時候吃的都不太多,應該是胃不好,所以老三的可能性确實很大。
可是,我清晰的記得,當時我聽着慘叫聲找到那個洞後,親眼看到老三在裏面正苦苦的掙紮啊。
難道說,我們現在發現的這一段老三的路程,是他當時和我們分開後,一個人拿着食物走的路程?他順着這個路程走到了那個窟窿裏面,然後被帶走了?
我大膽猜想,應該是這麽回事。
經過這段時間跟着走,我們發現老三的食物一天比一天少,到了後來,就幾乎看不到什麽食物包裝了,看來老三後來沒有吃的了。
我意識到可能要走到那個吞噬掉所有人的窟窿位置了,就回憶着從那個位置到出口該怎麽走,不過我走出去的時候似乎精神已經崩潰了,根本就記不得了。
别想太多了,還是慢慢找吧,說不定在哪裏就找到了,郭曉松當時是被一股力量拽走的,說明她現在沒準在什麽地方,我必須要踏踏實實的注意到每個角落,說不定那裏就躺着郭曉松。
陰爻再次停住的時候,蹲下來,撿起來了一隻鞋。
這是一隻男士黑皮鞋,我看了一眼,就猜到應該是老三的鞋子,劉大符給我的目光中也肯定了這一切,看來,老三在這裏遇到事情了。
一個人正常的情況下不會把鞋子脫掉的,這隻鞋子歪放着,很明顯是老三遇到了很強的外力拽動,然後在掙紮的時候将鞋子掉到了地上。
陰爻和陽爻散開,尋找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結果找到了一個打火機和一個還有電的手電筒。
“被抓走了。”
陰爻斷定的說,一個人肯定不會注定将自己的鞋子和手電扔了,這是他在遇到強大的力量的時候掙紮中丢下來的,先丢下鞋子,然後就是手電和打火機,說明,他整個人似乎已經被拎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來了吸郭曉松的那股力量,還有小老頭,當時拽他的那股力量也非常強大,難道說,那股力量就是要把人往那個窟窿裏面拽?那,郭曉松現在會不會已經被拽到空裏面,永遠也出不來了?
這個大膽的猜測讓我頓時頭懵了,想到郭曉松有可能和他們一樣被拽到窟窿裏面凄慘的叫着,我心裏就特别的難受,不行,不行,我必須要救出郭曉松!必須!
陰爻和陽爻快速往前面跑着,他們和我的判斷一樣,那個最終的目的地,不遠了。
我們跑出去十幾分鍾的時候,陰爻突然就停住了。
他是盯着手中的羅盤的,那羅盤似乎有點不對勁,他頓住了,然後回頭看了我一眼,問我看沒看到什麽髒東西。
事實上,那個時候我已經被驚呆了。
不是被吓呆了,而是驚呆,因爲我看到了一個我永遠都不能忘記的東西,如果沒有那個東西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會安穩的過去,每天爲了業績奔波,忙碌但是安全。
因爲我打着手電看到前面蹲着一個穿着小藍花的綢緞袍子,鵝蛋臉,粉嫩的臉龐,正在沖着我這邊看,嘴角,還帶着一抹笑!
這是.跳舞女鬼!
我腦袋裏嗡的一聲,這個女鬼不是和郭曉松合體了嗎?她怎麽跑出來了?如果她跑出來了,那,那郭曉松現在在哪兒?是不是受到傷害了?
我不敢多想了,沒有跟陰爻打招呼,就沖着跳舞女鬼走了過去,她還是那麽漂亮,我看到她後心虛萬千,如果沒有她該多好,我的命運就是在遇到她的時候才改變的,我一邊走一邊用心跟她說:郭曉松在哪兒?郭曉松在哪?
然後我就看到她眼角滲出了一滴冰涼的眼淚。
她哭了?
她爲什麽要哭呢?從郭曉松身體中跑出來,她應該很高興才對,爲什麽要哭呢?我剛想說什麽,陰爻就沖過來,他手中的羅盤似乎能測出女鬼的大概位置,然後手中的鈴铛就搖了起來。
跳舞女鬼擡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特别的複雜,但是絕對不是怨毒,但是沒有跟我說話,一扭頭,就像是滑冰一樣,消失了。
我打着手電在那裏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渾身怅然若失,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跳舞女鬼出現了,但是四周沒有郭曉松的身影,郭曉松現在到底在哪兒?不會真的被那個窟窿吸進去了吧。
陰爻和陽爻對視了一眼,一邊看着羅盤一邊指着我:“追!”
我無奈的點點頭,事到如今,隻有追上那個跳舞女鬼,不管用什麽辦法問清楚她原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