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大早就讓劉大符去路虎店裏把車提了出來,是一輛黑色的頂配第四代發現,這會兒正好趕上。
劉大符從車上下來,滿面春光的樣子,一邊大聲朝夏先生大着招呼,一邊幫我們把行李搬到新車上,夏先生的臉色明顯變得更看了。
他從台階上走了下來,好像還要說什麽的樣子,我搖下車窗,趁他開口之前,一拱手,“夏先生,不必再送了,等待我們勝利的消息吧!”
“哎,林先生.”不等他說完,劉大符就仿佛沒聽見一樣,一腳油門開了出去。夏先生留在原地,吃了一嘴的尾氣。
“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明顯了點兒?”賈明看着夏先生越來越小的身影說道。
說實話,的确是有那麽一點點過分,不過還是感覺很爽。
在這件事上我們總算是又扳回了一城,我們的交通工具已經不會被人再監視了。
離開市區之前,梁老闆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接通之後把手機調成了揚聲器模式。
“林暖,你們這麽做很危險的,姓夏的剛才已經大發雷霆了,要不是你們還帶着對講機裏的定位器,估計這會兒已經被他派來的人攔下了。”梁老闆這樣一說,我才知道我們剛才的行爲有多麽莽撞而且愚蠢,甚至有可能讓我們的準備功虧一篑。
“對不起,梁老闆,我錯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其他人臉上也露出了慚愧的表情,而裴道長則坐在最後一排看着我們,臉上的神色明顯是想笑但是又憋着,就好像知道我們會挨訓一樣。
“算了,我知道你們之前被他算計心裏有氣,也怪不得你們。”梁老闆還是很善解人意的,“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小乾給你們說吧,他正跟在你們的後面。”說完梁老闆挂斷了電話。
我對着手機撇了撇嘴,幾乎每次和梁老闆交談都會挨他的訓。
小乾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林暖嗎,你朝右後方向看,是不是有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在跟着你們?”剛接通電話不等我開口,他就說起來了。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果然有一輛黑色雅馬哈R6在小乾說的位置,和我們幾乎保持着同樣的速度。車上的人因爲戴着安全帽所以看不清楚長相,穿着一身黑皮衣,這麽熱的天也真是難爲了他。
“那人極可能是夏雁廣派來的,我估計他對你們還是不放心。”夏雁廣,看來這應該就是夏先生的名字了吧。
“他想幹什麽,爲什麽派輛摩托車來跟着我們?”我很是不解。
“我估計他是想趁着你們不注意,給你們的車貼上定位儀,他已經朝你們靠近過兩次了,但是都被我的人在後面别開了。”
我讓劉大符稍微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角度,在我們和那輛雅馬哈之間,再往後一點的位置,果然有一輛黑色的奔馳G500在跟着我們。每次那輛雅馬哈稍微有要朝我們靠近的意圖時,那輛G500就會往前擠一擠把它擠開。
“他已經這樣跟了我們多久了?”我問道,看來小乾也很有可能就在車裏。
“大概有三個路口那麽遠了。”
“好的,我們會小心的,謝謝了。”我一邊暗罵自己粗心大意,一邊告訴把情況告訴了劉大符。
劉大符點了點頭,把後視鏡的角度調整好後,利用一次超車又躲過了摩托車的一次‘攻擊’。
又過了一個路口,見實在沒有機會,黑色的摩托車一拐彎進了一條小巷子,看來是已經放棄了。
“我們會一直跟着你們的,但是距離可能會保持的比較遠,如果可以的話随時保持電話聯系吧。”見我們已經可以應付了,小乾又說了一聲保重,就挂斷了電話。
果然,又過了一個路口,黑色的奔馳也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而且我們也即将出呼市了。
又開了一段時間,路上的車越來越少,秦媛媛掏出地圖看了起來。這兩天她無論吃飯還是睡覺,全都帶着這份地圖。
我們這次前往的方向是西南,和之前兩次都不一樣,而且這一次的路途比之前都要遠一些,從地圖上看幾乎快到黃河了。
中午的時候我們正好到了一個小鎮子,打算找個地方吃午飯。
如果我們都去吃飯,車停在外面難免不被動手腳,我本來想的是自己留在車上,讓他們先進去吃,但就在這時接到了小乾的電話,他說讓我們放心休息就好,他會在附近幫我們注意着的。
我放下電話,劉大符從倒車鏡看到那輛黑色的奔馳正停在我們左後方,心想着那就辛苦他們了,于是和大家一起進去吃午飯了。
吃過午飯該換我開車了,路上的車依然很少,吃飽了之後大家都覺得有些困,裴道長坐着閉目養神,除了裴道長以外的四個人全都睡着了。
大概到了五點多鍾的時候,秦媛媛指着導航儀,讓我在前面的一座鎮子停車,她說那裏已經是距離我們的目的地最近的可以住宿的地方了,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再出發搜尋。
到了鎮子上,找了一家幹淨的小旅店我們就住下了。坐了一天的車,稍微活動了活動腰腿,我們就出發找地方吃晚飯去了。
在旅店的門口,我們又看到了黑色的奔馳車停在街口的位置,小乾和他的手下可真是累啊,不過等到了明天,辛苦的就該變成我們了。
晚飯不出意外,還是吃的風味烤全羊,不得不說,雖然在外面我們吃的一直都是烤肉,但味道可以說是家家戶戶各不相同,每次都讓我贊不絕口。
灌了個油滿腸肥之後,我們一路打着嗝走了回去。
到了旅店,看見旅店老闆正在門口抽煙,我和劉大符也湊了過去。給老闆遞了根煙後,我問他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昭君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