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媛沉默了這麽久,總算開口說話了,而且聽起來她還算理智,并沒有受這個梁老闆的拉攏。
“秦小姐,你的話并不錯,但是我覺得既然我們已經把事情說到這種地步了,你們如果不去調查一下,也說不過去吧。如果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去查清楚這件事,到時候你們就能看清那姓夏的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了。而且這樣做的話,比我在這兒對着你們解釋上一年都管用。等你們完全信任我了,我再告訴你們那個鍾錘到底是什麽來頭。”
他說完又看着我,“林暖,我希望你本着對朋友,對死去的關老和錢老負責任的态度,去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在此之前,就不要再去探墓了,等着害你們的人可不少,單憑你們幾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跟他們對抗的。
“你怎麽知道有人害我?”
梁老闆露出焦急的表情,他那樣子就好像看着一個不開竅的學生一樣,可是他越這樣我越憋屈。
“難道你還在懷疑我麽?你們在昭君墓遇到的危險和我的手下沒有半點關系不說,當時我可還讓他們好心提醒過你們,卻反而遭到了你們的敵視。”
他說完又無奈地搖搖頭。
“好,那我就去查一查。”我也想清楚了,他說的話的确引起了我的懷疑,雖然我不會盲目地相信他,但也不會盲目地相信夏總了,他們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陌生人。
梁老闆滿意地沖我點點頭,“這才是我了解的林暖,這段時間,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
“那按你的說法,你覺得夏總會把小瓶放在哪兒?我們總不能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啊。”
“我知道他有一間密室,就在他家中,我曾經派人嘗試着去找,但是并沒有結果,還差點被他發現,所以直到現在對于密室的具體位置我也并不确定。”
聽他說完,我覺得這事兒真是棘手,要是讓夏總知道我要去搜他的家,估計這個朋友也做不成了。但就算是這樣,我也該去冒一次險。
“林暖,我今天要說的就這麽多,對于今天的事情我還是很抱歉,但是我相信有朝一日,你會明白的。”
“但願吧。”
說完,我們離開了梁老闆的家。
那小乾把我們送到大門外,最後他還特意囑咐了我們一句,“不要在車上談論這件事,回去以後也不要在你們常去的地方聊這件事。”
我點點頭,我知道他是怕我們被竊聽了,反正我現在也不知道誰是好人,就謹慎點吧。
臨走前小乾還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是一串手機号碼,并告訴我如果有需要他幫助的地方就聯系這個電話。
回去的路上,劉大符也沒有再嚷嚷什麽,他的酒勁兒已經徹底過去,冷靜多了,更何況秦媛媛确實毫發無損,但是對于我們之後要做的事情看得出來他很是擔心。
下了車他才敢開口說話,“暖,你說咱們如果真的這樣做不就成間諜了嗎?這兩個人都好惹,我們索性就都不管得了!”
我說我們現在就是要做間諜,因爲他們之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慌,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如果現在繼續幫夏總找鍾錘去,我心裏有太多疑問,沒辦法專注。那個梁老闆說的别的我不敢确定,但是他說有很多人在等着害我,這個絕對不假。
在第一個昭君墓綁架走劉大符的不是梁老闆的人,而在第二個昭君墓他們又确實提醒了我們有危險,那麽除了他們之外,我可以肯定還有人一直在暗中觀察着我們,而且想害我們。
我們遇到的危險很明顯都是提前設計好的陷阱,而知道我們行動路線的除了我們自己以外,隻有夏先生和一直都能提前一步知道我們目的地的梁老闆,到底是他們中的哪一方要害我們呢?
到頭來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算了,不想那麽多,索性就按梁老闆的說法,先看看這個夏先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這個決定告訴了他們,令我意外的是,經過一夜的思考,我們幾個的意見竟然達成了一緻。
那夏先生如果知道我們幾個這樣就産生了對他的懷疑一定很心寒吧,不過沒辦法,誰讓梁老闆那麽有說服力,而他自己本身也疑點重重呢。
既然我們一拍即合,那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的問題就是如何進到夏先生的家,找到并且潛入密室了。
夏先生家的地址我相信隻要問梁老闆就能知道,可是我們兩次和夏先生碰面都是在他的辦公室,如果這回突然跑到他家說要商量什麽事情豈不是顯得很突兀?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号碼,知道是梁老闆打來的,示意劉大符他們小點聲後,我劃開了接聽鍵。
“林暖,和你的夥伴商量的怎麽樣了,他們也願意接受我的提議了嗎?”
“是的。”我稍微思考了一下,但還是決定不說太多,隻是回答他的問題就好。
“既然這樣,我也願意爲你們提供一些幫助。你們現在一定在發愁怎麽進到姓夏的家裏吧,隻要你們有辦法把他從家裏支開,我就有辦法讓你們進去。等你們想好了辦法就和小乾聯系,小乾會告訴你們他家的地址。”
沒等我再說什麽,梁老闆就已經挂斷了。即使在電話裏也不願意多交談,可想而知這是多麽謹慎的一個人。
我把梁老闆的話轉述給了其他人,雖然内容不多,但其實他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于是我們決定兵分兩路,一邊負責把夏先生約出來見面,并且盡量拖延時間,另一邊則趁機潛入他家,找尋密室和那隻羊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