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音應該是第一次開槍,她現在緊張地要命,我真該慶幸她沒有打中我們幾個,不過她這一槍的确起了大作用。
對方已經有兩個人受傷了,那說話的人見對我們沒有辦法,而且再打下去,肯定是他們吃虧。然後他咬着牙,倒退了兩步,大聲喊了一句,“撤!”
不得不說,那些人跑得是真快,一眨眼他們就消失在黑夜裏了。秦媛媛伸手把王佳音從地上拉起來,問她怎麽樣,有沒有事。賈明也走過去關心地問着王佳音。
她沖我們笑笑,說自己沒事,就是第一次開槍有點後怕,怕自己打偏了打中自己人。
劉大符本來還想去追那幾個人,但被我跑上前去攔住了,“萬一追過去有他們的陷阱在等我們怎麽辦。”
“暖,我們應該追上去的,沒準他們已經拿走鍾錘了!”劉大符悻悻的停下了腳步。
“放心吧,就算這個墓穴裏有鍾錘,那他們也還沒有拿到。你想,如果他們拿到了就不會來說什麽那裏危險不讓我們去的話了。”
劉大符恍然大悟的樣子,“我還是考慮欠周到。”
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跟其他人站在了一起,“事不宜遲,那墓穴應該就在附近,我們得盡快找到。如果等着他們搬來了救兵,就來不及了。”
說完,我們加快了腳步,但是這次我們改變了方向,變成朝着那些人剛才跑來的方向走。
他們把昭君墓說的那麽危險恐怖,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從那來的,而麻曉龍做的事情肯定也和昭君墓有關系,到底是什麽人在召集這些屍體,難道又是在策劃什麽戰争?!
雖然那夥人并沒有傷到我們,但是我們每到一個地方都遇到他們,心裏感覺很不爽,如果這個墓穴裏沒有鍾錘,他們肯定還會持續地給我們搗亂。
當時夏先生提醒我們要小心這群人,說他們極具威脅性,所以我們每次見到他們也不并沒有手下留情。隻不過我們并沒有真的傷過他們,他們倒是被一些不知名的力量撕過頭皮。
說來也怪,除了懷疑劉大符的失蹤跟他們有關系以外,他們每次見到我們也并沒有下狠手,難道我誤會他們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讓自己放棄這種想法,如果是光明磊落的人,何必一個個都像個殺手一樣,不敢現身,隻能說明他們在謀劃見不到人的事情。
從離開那條河到現在,我們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但是這草原一望無際,隻有遠處有些山脈的黑影,這茫茫草原,要找一個隐蔽的昭君墓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你們說這昭君墓會建在什麽地方?”王佳音用手電四處照着,茫然地問我們。
劉大符覺得多半會在山上,因爲我們去過的都是在山上發現的。
我專注地看着草地,那四個人一路走來肯定會留下腳印,所以隻要循着他們的腳印,肯定能找到昭君墓。
我和秦媛媛都專心盯着地面,賈明則留心這四周的動靜。
“賈明,還有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了嗎?”透着微光,我看他依然皺着眉頭,就忍不住問他。
“恩,還是有,而且感覺更強烈了。”賈明仔細地感覺着周圍的動靜,他呼吸急促,異常緊張。
聽他這麽說,我們全都很意外。其實那夥人已經被我們打跑了,照理說不應該還被監視了,不過賈明的直覺比我對陰氣的感覺還要準。他判斷各種髒東西是不是存在,不見得跟距離有關系,可能很遠的地方他也能感覺到,這種直覺很強大,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
除了對手公司,還有誰在盯着我們?
遠處的山裏又傳來了悠揚的笛聲,我的心猛地一揪,這次的聲音比剛才大很多了。
“我聽到了!”賈明指着那黑魆魆的山坡,激動地對我說。
我沖他點點頭,除了我們兩個,秦媛媛也聽到了,王佳音和劉大符則并沒有聽到。
“如果循着你們說的聲音,肯定就能找到昭君墓了!”王佳音很确定地告訴我。
我趕忙問她爲什麽這麽肯定,王佳音告訴我們,她聽說在晚上如果聽到好聽的聲音,就不要跟過去,因爲那是某種靈魂被呼喚的聲音,如果人跟着聲音過去,沒準兒會遇到什麽危險。
陰氣重的地方自然是最受髒東西喜歡的,既然是呼喚魂魄,肯定也會挑這種地方。而這附近隻有一個地方符合這标準,那就是昭君墓。而且按對手公司的人所說的,那裏危險重重,肯定錯不了了。
“卧槽,咱們現在才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劉大符端着微沖,小聲嘀咕着。
“大符,要真是佳音說的那樣,你的微沖其實也沒有什麽用。”秦媛媛看他抱着微沖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他。
劉大符可不這麽認爲,他覺得呼喚魂魄的多半是人,是人就怕這武器,這一點他倒是說對了。
有句話說的好,望山跑死馬。我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那山坡明明就在前面,但是怎麽走都過不去,我打開指南針确認了好幾次,我們并沒有遇到什麽鬼打牆,就是還沒走到。
我們都累的氣喘籲籲了,地上的腳印早就不清晰了,所以現在我們隻是在憑着感覺在走。至于麻曉龍和屍體,更是一點線索沒有,我現在已經不想刻意去找他們了,因爲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去了昭君墓。
大概又走了一個小時,現在我們終于來到了山腳下,其實也不算山腳,因爲這裏的山和草原并沒有明顯的界限,山坡都比較緩,更像是山丘。所以其實我們已經在這山中了。
“這山上連個洞都沒有,哪兒有什麽昭君墓啊!”劉大符在附近轉了兩圈,有點打退堂鼓。“咱們該不會走錯方向了吧?該不會又是那些人故意要把我們引到錯誤的地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