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并不确定,但是這偌大的荒原,又是晚上,我們隻能這樣認準一個方向走,然後我又問問賈明的感覺,他雖然也不知道屍體去哪兒了,但是他現在的直覺就是這個方向。
“讓月兒聞聞不就行了嗎?”王佳音提醒了我們。
我趕緊把小貂放出來,可是她嗅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麻曉龍和那隊屍體留下的味道。
“林暖,這裏的氣味很雜,很熟悉,但不是麻曉龍的味道。”
我讓月兒再仔細聞聞,她隻說自己聞到過這種味道,但是并不知道是什麽人什麽東西留下的。
如果是熟悉的,那以前我們肯定遇到過,會是誰呢?
我把月兒的話複述給别人,劉大符一跺腳,“不會又是對手公司那幫孫子吧?”
雖然現在我們還沒有親眼看見就是他們來過,但是我想不出除了他們還有誰會來給我們搗亂。
這群人怎麽會這麽清楚我們要去哪裏呢?總是先我們一步?難道又是給我們身上安了什麽跟蹤器竊聽器之類的?總不會是一直暗中跟蹤着我們吧!
我們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仔細觀察周圍,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或車,還是說這次我又大意了。
這時我聽到一陣悠揚的聲音,有點像口哨,有點像笛子。我閉上眼睛,仔細聽着那聲音,總覺得聽過,然後努力從腦子裏搜索類似的聲音。
秦媛媛見我停下來,走到我身邊,“暖,怎麽了?聽到什麽了?”
我沒有回答她,皺着眉,繼續閉着眼睛聽,但是卻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我剛才聽到一陣悠揚的聲音,你們聽到沒有?”
他們都搖搖頭,說什麽也沒聽到。剛才那聲音聽起來确實不真切,但是我确定我沒有幻聽,也許就是因爲我的聽力比平常人要好一些,所以能聽到吧。
自從聽到那個聲音以後,我更提高了警惕,并且提醒其他人千萬小心。最先是賈明感覺到被監視,然後是我聽到了那種奇怪的聲音。我們越往前走,我覺得越詭異。
這大半夜的,在草原上,怎麽可能有那種聲音呢,雖然我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聽,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誰!”劉大符突然大喊一聲,然後舉着微沖對着左前方。我們都被吓了一跳,但是馬上也看到了前面的幾個人影。
那些人聽到劉大符的喊聲,全都朝我們跑過來。他們速度很快,來者不善啊,我拔出了古劍,每個人也都嚴陣以待。
難道他們就是賈明感覺到在監視我們的人?
這麽漆黑的晚上他們居然都不用任何照明的東西,真是奇怪。很快,他們來到了我們面前,一共有四個人,站在離我們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當我看清他們穿的衣服時,馬上明白了他們的身份。黑色的連帽夾克,上面繡着紅色的祥雲,還都帶着帽子,果然是對手公司的那夥人。
“他們就是夏先生對手公司的人,上次在你失蹤的山上也是遇到的他們。”我跟劉大符解釋着。
劉大符就像個被點燃的炸藥桶,聽完我說的,氣沖沖上前走了兩步,“原來就是你們一直在搗亂!今天又想怎麽樣?就憑你們幾個,還想害死老子,今天就讓你們也嘗嘗等着喂狼的滋味兒!”
說完劉大符舉着微沖朝天上開了一梭子子彈,槍聲響徹整個草原。他的氣勢把我們幾個都震懾住了,與此同時賈明也舉起了自己弓弩,對準了對方。
那幾個人向後退了一步,明顯也害怕了,然後他們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我不明白他們想幹什麽,以他們四個的實力根本對付不了我們幾個,就算他們的身手再好,當刀劍遇到槍炮還是沒有辦法。
秦媛媛繞到劉大符身邊,“大符,先别沖動。”
劉大符點點頭,小聲跟她說,“放心吧,我有分寸,但是今天要是不收拾這幫人一頓,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聽劉大符說完,我心裏也有底了,本來我還怕他一沖動,槍走了火,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雖然對手公司的人可惡,但是别人的生死不是由我們通過一兩件事就能決定的。但如果今天能趁機教訓他們一頓,就最好不過了。
“你們一路上都在暗中監視我們,怎麽,今天突然想來明的了?”我舉起劍,劍刃上的光直接反射到那些人的臉上,“聰明的,就打哪兒來滾回哪兒去,不然别怪我這刀劍無眼!”
這時對方也站出來一個人,他依舊低着頭,“你們要去的那昭君墓很危險,我就是來警告你們的..”
那人還沒有說完,劉大符就打斷了他,“然後呢?把我們吓唬走,你們就能去找那東西了是嗎?你們不就是想壞我們的事兒嗎?老子偏偏不怕!”
對那人說的話,我并不相信,但是我看他們的衣服上有很多污漬,難道他們已經去過了?要是去過了,幹嘛還來阻止我們?我猜他們幾個對付活人可能還有些辦法,但在昭君墓裏他們肯定是遇見髒東西了,知道我們不怕那些,所以就來這兒危言聳聽,希望把我們吓走。
他們怕我們找到想要的東西,就想出這麽拙劣的辦法,也未必太小瞧我們了,秦媛媛根本懶得聽他們的解釋,抽出短刀直接朝他們砍了過去,“少在這兒假慈悲裝好人了!”
那人一躲,避開了秦媛媛的攻擊,劉大符看秦媛媛有危險,舉起微沖就要朝那夥人開火,但是又怕傷到秦媛媛就也換上了刀朝那人沖過去,我和王佳音緊随在後面。
我們和那四個人扭打在一起,但是他們的确比我們身手好很多,王佳音直接被踢開了,我也始終打不到他們身上,心裏憋屈地厲害。
賈明看到王佳音被他們踢開,直接用弓弩對準那些人的腳下,他連發三箭,有一隻箭直接刺進了一個人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