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完,秦媛媛二話沒說跳了下來,本來還在猶豫的劉大符看秦媛媛跳了,也跟着下來了。
我趕緊對賈明和王佳音大喊,“你們兩個待在上面,要是都下來,我們就不好上去了,得有人在上面接應!”
賈明很冷靜,他攔住也想下來的王佳音,待在上面等着我們。
劉大符盯着那幾個幹屍,吓得已經說不出話。
“就是這氣味!”秦媛媛淡定多了,她也注意到了那花的味道。
劉大符朝着一具幹屍走過去,伸手就要摘那死人嘴裏的花。我一把将他扯回來,“大符,清醒點,你上次被抓走可能就跟着味道有關系。”
劉大符清醒過來,眼睛趕緊從幹屍上挪開。“暖,難道抓我的人和這些幹屍有關系?不是對手公司的人幹的?”
我隻能說可能,但是也不能确定幹屍和對手公司之間的關系,我沒有仔細分析,時間不多,外面暴雨傾盆,不斷有水灌進洞裏,所以我們必須快點進入墓穴才行。
我把他們帶到我發現的那個縫隙那裏。
“這麽窄的縫,咱們就這麽進去,能行嗎?”劉大符比劃着那縫隙的大小,我看一眼他的肚子,半路被卡住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媛媛則一直觀察着縫隙的四周,又推了推那牆壁,“這門是被人炸開了沒錯,口是被堵住了,你們往後退一下,我試試。”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是看她的樣子比較有把握,我和劉大符退到一邊,隻見秦媛媛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腳猛踹在牆上,洞穴有一絲的晃動。
“看來行得通,堵得沒有那麽死。”她有些興奮。
但是她這樣太危險了,怎麽可能我兩個大男人在這兒站着讓個女孩子做這種事情,“媛媛,你閃開!大符,咱倆上!”
說完我和劉大符調整了步調,一起踹向那牆壁。
“轟隆隆隆..”一聲巨響,露出一個一人高,不到一米寬的縫隙,已經比之前大多了。
我和劉大符被揚起的灰塵嗆得直咳嗽。
“暖,大符,你們沒事吧?”賈明從外面朝着我們喊,他肯定也聽到了門倒塌的聲音。
秦媛媛在洞口回應着他,讓他和王佳音放心。
我看着這個縫隙,估計劉大符是卡不住了,隻要裏面空間大就行,照理說這也就是個門,進去以後肯定就沒事了。
“大符,這回不怕卡住了吧?”我拍拍他肉嘟嘟的肚子。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調侃我!”劉大符看起來很緊張。
我邁開步子想要進到縫隙裏,卻被劉大符拉住了,“暖,你看那些幹屍,他們都像是盜墓的,全都變成了這樣,我們不要這麽冒然進去吧?”
我覺得已經沒事了,從那些人的死相來看,應該是被墓穴口的毒氣緻死的,既然已經有人來過這個墓,就不用擔心再有什麽機關了。
“我們也不能白來,這樣吧,我先進去,要是沒事你們再來!”我說完大着膽子走在最前面。進去一看果然沒事,就讓劉大符和秦媛媛跟着進來了。
墓穴裏到處都很淩亂,還充斥着一種潮濕的味道,很明顯這墓穴已經被人洗劫一空了,就剩下一些壞掉的壇子罐子的碎片,而且不是最近才被人盜墓的,看起來也有些日子沒人來了。
至于我們在路邊看見的那個運動鞋,可能還沒來到這裏就被什麽可怕的東西吓跑了,有可能是這些幹屍,也有可能是那黑氣老鬼。
這墓穴因爲已經有人進入過,所以被侵蝕地很嚴重,有的地方已經塌陷了,我們幾個都打開了對講機。
外面的雨下的這麽大,我現在真擔心這裏再發生塌方,所以就快速地在這個空墓裏搜尋鍾錘的線索。
“卧槽!太tm臭了,暖,我看也不像有什麽錘子的,咱們撤吧!”劉大符被熏得隻捂嘴。
秦媛媛也咳嗽地厲害,這裏充滿了一股臭雞蛋的味道,雖然我們剛來,但是已經快要窒息了,而且我的頭發蒙,我覺得這地方實在不能再逗留了。
這個墓穴是假的昭君墓這個是肯定的,但是裏面還是有一些陪葬的人,殉葬在匈奴人的傳統裏,是不可忽視的一項習俗。
關于這個我以前聽胖老闆說過,有的假墓是附近的人在昭君死後自發興建的,即使沒有昭君的屍體葬于這種地方,但是也是人們對于她生前所做事情的一種緬懷。
這墓穴少說也有千年了,就算被破壞了,但是門口被堵住了,裏面的屍體經過長時間的腐敗,就會在這墓穴裏形成沼氣,還好今天我們身上都濕漉漉的,也沒什麽靜電,要不然這個巨大的沼氣池可是分分鍾能把我們炸飛的。
“别說人骨鍾錘了,連根骨頭都沒有,我們撤吧,這地方太危險。”
秦媛媛話音剛落,突然像地震了似的,整個墓穴都在晃動,頂上的磚塊好像要掉下來了似的,我們幾個腳下不穩,差點坐在地上。
“快撤!”我大喊着,然後快速朝剛才的墓穴口跑去,心裏默念着千萬别把口堵上了。
還好這個墓并不大,布局也簡單,所以我們很快退到了外面。我們前腳剛出來,那個我和劉大符踹開的縫隙就又被東西給封上了。
再晚一步,我們就會被困在裏面,一旦被困在那墓穴裏,到時候可就不好出來了,想想也覺得後怕。
現在終于來到外面,我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雖然幹屍嘴裏的花發出的味道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比那墓穴裏的味兒強百倍。
劉大符一聞見那花的味道,又差點着了道,這次連秦媛媛有點恍惚,我使勁兒掐了他們一把,讓他們保持清醒。
然後我來到洞口,對着上面大喊:“賈明,拉我們上去!”
賈明很快給了我回應。
秦媛媛把繩子在腰上捆好,然後借着賈明的力氣,一點一點地爬了上去,劉大符雖然費勁點兒,但是最後也上去了。
看着劉大符出了洞,我也放心了,然後扭頭看了一眼這些幹屍,一個人站在這裏,突然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