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讓每個人都喝上一口,把我們身上的那些鬼氣也好驅一驅。
有了觀主的允許,在老道長的陪同下,我們重新來到了因果泉邊。
觀主本來身體不适不應該下床,但是還是堅持着跟我們來了。
在我們蹲下來正要喝的時候,觀主又囑咐我們,“飲這泉水時,必須把身體挪開,不可以把沒有喝完的泉水重新倒進去,也不能把嘴角的泉水滴進去。那些都沾有凡人的污穢,會使這泉水受到污染。”
我們猛點頭,然後乘出來一瓢水遠離泉水喝起來。
“什麽感覺?”我看劉大符咕咚咕咚喝得起勁兒,就忍不住問他。
“嘿,這才是真正礦泉水.”
我竟無言以對,然後又問問别人,他們都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我喝完就是覺得透心涼,挺舒暢的。
我知道對我肯定是有幫助的,至于還能讓我再活多久,誰也不知道。
裴道長走到我們面前,看起來有話要說,我們趕緊放下水瓢,站在道長面前,他略有些猶豫,然後歎了口氣。
“各位道友,你我相識一場,也是一種緣分,但天下無不散筵席,貧道就此别過,他日有緣我們再相聚。”
裴道長說完便向我們揖别。
我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雖然也很舍不得裴道長,但是我也懂得聚散終有時的道理。
“道長,您的大恩我無以爲報,将來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裴道長聽我說完,對我們點點頭,然後朝門外走去。
我們目送着裴道長離開,突然他又停了下來,回頭對我們說,“貧道雲遊四方,居無定所,如果各位有事找貧道,可以微信聯系。”
我們愣了一下,忙說好好好,對這位可愛的道長,心裏又增加幾分不舍。
辭别道長後,我們也告别了這位無名觀觀主。
“暖,你有沒有想過那小孩兒最後跟你說的話?”秦媛媛在回石島的路上問我。
我說之前是想過,但是想不出自己和他有什麽共同之處。秦媛媛若有所思。
我扭頭看着她,猶豫了一下,“媛媛,你最近.感覺怎麽樣?”
她沖我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臉,好像所有的烏雲都已經從她心裏散去了一樣,“放心吧,我沒事。”
我拍拍她肩膀,“不要凡事一個人扛着,别忘了,你還有我們。”
她點點頭,笑容裏出現了一絲疲憊,我知道她心裏也害怕,但隻能自己苦撐着。
賈明這一路都皺着眉頭,他說自己一直在想晶晶的事情。“你們說,晶晶那個孩子到底是胖老闆家誰的?”
他問完,我搖搖頭,對于胖老闆家,我們并不那麽了解,但是胖老闆肯定沒有騙我們,那孩子是他家血脈沒錯,他的确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我們也沒辦法。
劉大符問我是不是直接回呼市。還沒等我說話,王佳音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那些戲子呢?我們不是得去他們恩師的墳前讓他們去祭拜嗎?”
我也想起來這回事了,我答應人家了肯定就會去做,還好這回我沒有忘。
我們回到石島的酒店取了之前的東西,然後告别了這座安靜的小鎮,直接去了一趟濟南市。按照戲子們給我說的地點,找到了他們恩師的家。
我一看到就傻眼了,這裏哪有什麽人家,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百貨大樓。
那家人搬走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這可往哪兒找去,我讓劉大符把小瓶打開,把老生叫出來問一問。
他一看見是百貨大樓,心也涼了,“我們從來沒有來過恩師的家,當時他隻是去我們那裏傳授京戲,等他慘遭四人幫迫害的時候我們也正在被人鬥,所以後來就不知道他的家了。”
老生說完怅然若失,秦媛媛趕緊安慰他,說就算他師傅搬家了,但是我們還是有辦法找到的,老生很感激,但是已經有點失去信心了。
我讓他先别告訴别的戲子,我們再幫他找兩天,像他恩師那麽有名的大家,肯定有人知道,不管是查檔案還是去當地的戲劇團問,總之一定有辦法的。
我還是希望能幫他們去投胎的,而且多做些這種好事,應該也能讓那泉水發揮更大的作用。
“現在怎麽辦?”劉大符看看眼前的商場,又看看我們,我看出來他是想去買東西。
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我看看兩個女孩子,肯定已經好久沒有逛過街了,加上現在天氣也暖和多了,我們帶的衣服都比較厚,那就先去買些衣服然後找個酒店住下,第二天再去找。
劉大符帶着賈明一進去,就是各種名牌各種買,真是不買對的專買貴的。他這些天都沒機會花錢,看來也是手癢癢。
我現在掙得也花不完,就把卡直接給了秦媛媛和王佳音,讓她們想買什麽買什麽,不用幫我省。
賈明被劉大符弄得眼花缭亂,但是從頭到腳一收拾,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等我們出商場的時候,已經大包小包買了很多東西,秦媛媛和王佳音一逛完街親密度果然又上升了,然後我們找了一個大酒店直接就住下了。
我正愁明天從哪兒開始找那個京劇大師,王佳音拿着手機過來找我了。“暖,我找到了!”
“這麽快?”我有點詫異。
“這個大藝術家這麽有名,還用去查什麽檔案啊,我直接一百度他的名字就查出來了!”王佳音說完拿着手機給我看,她說我就是在深山裏待太久,連這麽簡單的網絡資源都不會用了。
我一看原來那位大家就葬在一個當地的公墓裏,這就好說了。
這次我沒讓秦媛媛和王佳音跟着,想着讓她們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今天的事情也簡單,我和賈明還有劉大符去就能辦完。
于是等午夜一過,我們就直接開車去了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