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跟賈明和秦媛媛說了什麽,讓他們這麽痛苦,還變得那麽極端。
劉大符一看這,态度也變好了,趕緊去抱住秦媛媛,安慰她說,“沒事了,沒事了.“
我走到賈明身邊,他有點站不穩,一把扶住我的肩膀,然後用很複雜的眼神看着我,不過已經不是像之前那種眼裏帶火了。
他咬着牙說,“暖,我受夠了,這個聲音一直在跟我說話,快救我.”
他們一直是被控制了!?怎麽救,這可怎麽救啊!我之前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就自己扛過來了,難道别人很難抵擋住?
賈明又擠出幾句話,“我越不想聽.它越說.它在我腦子裏說話,我不知道是自己的想法,還是它的想法了.”
劉大符聽完氣氛地看着我,“暖,一定有人在故意挑撥我們!”
我現在也知道有人在挑撥,可是對方是怎麽做到的呢?對方怎麽知道我們在想什麽的?
“賈明,是不是它說話的時候有那種嗞啦嗞啦的聲音?”我急切地看着賈明,他點點頭,秦媛媛也說是那種聲音。那就是和王佳音還有我聽到的聲音是一樣的了。
他們就算是被附身,鬼魂也隻是利用身體,使人失去理智。但賈明和秦媛媛都是自己的意識,隻是想法變得很極端,把内心深處一些不爲人知的感覺無限放大,然後行爲失控。
“媛媛,它都跟你說什麽了?”劉大符看秦媛媛那麽痛苦,也很心疼。
秦媛媛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我從沒見她這麽脆弱過。“沒有人會在意我,人人都會嫌棄我.”
“不會,不會,相信我.”劉大符不停地安慰着秦媛媛。
“你們隻能靠自己戰勝它,不要相信它!”我在賈明和秦媛媛之間,一邊鼓勵他們一邊想着那背後的人到底用了什麽方法,能這麽厲害。
我把賈明扶着坐下,他和秦媛媛坐在一起,我們幾個人手握着手,互相看着對方,希望我和劉大符的堅定能讓他們重新恢複正常的思維方式。
與其說這是在與那個聲音做鬥争,不如說是在跟自己較勁。每個人心裏都會有負面情緒,那個聲音一定是利用了我們的脆弱,激發出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還好秦媛媛和賈明更相信我們,這才戰勝那個負面的聲音,要不然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我們把事情說開之後,果然他們兩個都好了很多,從眼神裏就能看出來,已經平和多了。
“你們聽說過讀心術吧?”劉大符說的時候很警惕,眼睛不時往四周看,就像我們随時随地被人監控着一樣,劉大符覺得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會讀心術的人或鬼。
我所知道的讀心術是一種心理學上的,通過察言觀色能看出人的心理活動,這種顯然不适用我們遇到的這種情況,因爲我們旁邊根本就沒人。難不成還是個會讀心術的心理學家變成了鬼,在這兒耍我們玩兒不成?
秦媛媛聽完若有所思,神情緊張,“那個聲音是直接在我腦子裏出現的,會不會它能感知我的腦電波?”
靠.要是這樣就太變态了,我們豈不是防不勝防?當我聽到王佳音說小老頭的時候,我心裏不由自主地會想起麗江山洞裏的事,那個聲音肯定是知道了我的想法,然後直接就問我‘不打算告訴她嗎’。現在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也隻能是秦媛媛所說的這種可能了。
那就隻能靠自己強大的内心了,在這深山裏,我們真是又得鬥智又得鬥勇。
我看着他們,堅定地說,“不管它是用什麽方式在挑撥咱們之間的關系,我們就記住不要聽那些沒用的話,要相信身邊的人!”
每個人都點點頭,我把賈明拉起來,我們得重新上路了。
王佳音還下落不明,得趕緊找到她,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也是聽到了那個聲音才離開我們的,而且内容肯定和她太爺爺有關,這也就是爲什麽月兒根本聞不到其他的味道,因爲王佳音壓根就是自己主動走過去的。
我一說完,賈明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剛才咱們是跟着王佳音的味道找到那裏的,然後又中了大蟲子的伏擊,這會讀人腦電波的東西不會就是那種大蟲子吧?”
“卧槽.蟲子怕我們跟到巢穴跳了懸崖,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他們居然還會讀心術.?”劉大符一臉錯愕,難以相信蟲子會思考。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那就更危險了,他們把王佳音帶走,又伏擊我們,這些蟲子有組織,有大腦,還會陰謀計策,簡直是比布吉還要難對付。
它們爲什麽要這麽折騰我們?該不會是因爲我們燒了它們的食物---村民的屍體吧?
“它們肯定是想玩夠了我們,再吃掉.”
“别說了,救王佳音要緊!她随時都有生命危險!”秦媛媛也開始着急了。她說完我們更加快了腳步,繞過剛才的深谷,朝着剛才确定的方向直線前進。
我們終于又重新團結在一起了,這次的事情讓我重新認識了所謂的困難,其實最難對付的不是厲鬼也不是天體殉葬坑,而是我們自己。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麽堅強獨立的秦媛媛,内心如此脆弱,她居然這麽不自信。至于賈明,我想在經曆了這麽多之後,一定喚醒了他内心對于克木族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喚醒了原本到了他這代已經淡忘了的滅族之仇。
“你們腦子裏又出現聲音沒有?”劉大符突然問,我們搖搖頭,自打剛才開始,誰也沒有再聽到過。
他說自己一直聽到對方在說,“有意思.有意思.”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對方說話,我估計是我們抵抗了它在我們腦子裏作祟,所以就開始跟劉大符說話。
這時,秦媛媛突然驚慌地拿着指南針給我們看。“指南針又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