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意識到劉大符出事了,趕緊過去。這時王佳音沖進廚房,拿出了劉大符的藥鍋,
“一定是藥的問題!”
我走過去看着這一鍋泡發了的藥渣子,我的媽呀,這都是什麽啊!劉大符居然能喝的下去。
賈明着急地看着劉大符,然後對我說,“暖,我們還得回去找那個大師,他給劉大符開的藥,他肯定最清楚。”
于是我和賈明趕緊把劉大符攙上車,我開着車朝大師家奔去。
我們還是把車停在了巷子口,上次來的時候不覺得這條路這麽難走,但是這次擡着個劉大符,就覺得怎麽也走不到大師的家。
就在我們七拐八拐的時候,一邊的巷子裏走出來一個穿着灰色道袍的老人。他從我們身邊經過,目不轉睛地看着翻白眼的劉大符,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就當他是看劉大符的樣子奇怪吓到了,顧不上别人的眼光,趕緊救劉大符要緊。
這時我們身後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幾位朋友請留步,我看你們這個朋友有問題。”
我心說我們當然知道劉大符有問題,但是我們還是停了下來,看看他想幹什麽。總覺得這個老人看起來比較睿智,也不像是個壞道士。
隻見他快步走到劉大符前面,抓住他的手腕,“他是不是在服用中藥?”我們點點頭。王佳音趕緊拿出來藥渣給老道士看。
老道士皺着眉,搖搖頭,“這種藥怎麽能亂吃,他現在是氣血逆行。這是誰開的藥方?”
我告訴他是那個大師,他家就在前面了。
“果然是他!”老道士聽我說完,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我們趕緊問是怎麽回事,老道士告訴我們,這個所謂的大師,打着半仙的旗号,到處招搖撞騙,已經害人無數。
賈明趕緊問老道士,“我的這個朋友,怎麽治?”老道士讓我們把劉大符扶到一邊,拿出一個針袋,在劉大符的天靈蓋上紮了三個針。
劉大符症狀好了很多,慢慢地恢複了意識。然後老道士告訴我們,他早就想教訓那個大師了,但是無奈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他。
騙子大師把劉大符害成這樣,我們都恨透了。我現在也覺得自己很愚蠢,都怪我求醫問藥心切,才會被他忽悠了。隻要好好想一想,就能發現他其實是在裝逼的。他說對的那些無非就是套我們話,然後連蒙帶猜的說出一些情況。
不能就這樣放過這個騙子,我看着大師,“我們可以幫你教訓他。”
老道士聽了很高興。
“我有一個好辦法!”這時秦媛媛突然壞壞地笑了一下。我一看她那個表情,我就知道那個騙人的大師要遭殃了。
秦媛媛接着說,“其實自上次從台灣那個城市回來以後,我就發現自己可以控制的脈象了,甚至能暫時讓它停止跳動,今天正好可以用用。”
我從沒聽她說過這個,應該就是她在山洞死而複生以後,才會有這些身體上的變化。我一直以爲她比以前速度快了,力量強了,沒想到她還能控制脈象。
她跟我們說了自己的計策,我們一拍即合,然後去了大師家。
我透過門縫發現他又裝模作樣地在炕上盤着腿。要說裝逼,他肯定能算的上鼻祖了。
秦媛媛一邊摸着自己的額頭,一邊進屋朝大師走了過去。“大師,您幫我看看吧,我最近常常頭痛的厲害。”說着故意把我鼓鼓的錢包拿在手裏,露出厚厚的一沓錢。
那大師微閉着雙眼,“嗯---,把手給我。”我們在門縫裏看着秦媛媛,她抿着嘴憋着笑,伸出了右手,隻見那大師皺着眉,擡起手又重新找了找脈搏的位置。
“左手給我。”大師睜開了眼睛,聲音明顯有些急促。
秦媛媛乖乖把左手伸出去。隻見那大師的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我心想你要能找到秦媛媛的脈搏我敢拜你做師傅,我們看着他那樣子心裏偷着樂。
這時秦媛媛對大師妩媚地一笑,就像個勾人魂魄的妖精,然後細聲細氣地說,“大師---,您看我這是什麽脈象?”
大師蹭的從炕上跳下來,指着秦媛媛,“你不是人!你是什麽!”
我們一聽這,一下都沖了進去。“你不是半仙之體嗎?不是什麽都知道嗎?這都看不出來?”
“是鬼!她是鬼!你們是什麽人!”大師吓得直往後退。
我指着劉大符,沖着大師喊,“你把我的朋友害成這樣,今天我們就是來跟你算賬的!”
他卻陰森森地一笑,“哼哼,就憑你?這點雕蟲小技能奈何的了我?”說完他又發出一陣狂笑,“趁我還沒收拾你們,趕緊逃命去吧!”
劉大符已經徹底清醒了,看他這麽嚣張,直接沖他面前,“哎呀,你個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知道你在跟誰作對嗎!”
然後劉大符繞到我面前,“老頭子,你看清楚了,你眼前這個人可是堂堂正一派道觀的觀主。”
那大師反倒發出一陣嘲笑,“就憑你個将死之人?那我就讓你這個觀主嘗嘗我的厲害!”
隻見他從袖管裏掏出一個小旗子,手掌合十做了一套連貫的動作,然後朝天上一指,“急急如律令,四小鬼現身!”
這時從門外飄進來幾個張牙舞爪的小鬼,渾身散發着怨氣。我看了一眼,不是我瞧不起他,而是他這幾隻小鬼我是真不放在眼裏。
我在心裏喚着黑影老鬼,然後又摩擦了一下戒指,很快他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黑影老鬼一出來,我就沖着小鬼指了指,他剛回過頭,那幾個小鬼捂着耳朵,尖叫着就跑了。
黑影老鬼消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看來以後這種小事不能随便讓他出來了。
那大師一看小鬼兒都跑了,扔了小旗子吓得坐在了地上,不停地求饒。
我撿起小旗子,瞪着他,“你這些邪法都是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