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呀.姑娘.你聽我說,我有女朋友的,賈明還沒有,你去找他吧。”
我說劉大符你也太夠意思了吧,人家賈明招你惹你了。
這時女鬼從劉大符前面走開了,站在遠處,給我講了她的故事。
“我從小無父無母,被這戶的老爺收養,把我撫養大,老爺對我一直很好。爲了報答這份恩情,我決定留在這裏做傭人,服侍老爺。一天老爺不在家,大管家喝了些酒,失手打碎了老爺最喜歡的一個古董花瓶,恰巧被我看見了。”
她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下面這段話的。
“這個大管家平時在老爺面前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深得老爺信任。但其實背地裏對我們兇得很,我們這些下人都很怕他。他把我騙到雜物間,勒死了我,在我腳腕上捆上石頭,扔進了池塘。等老爺回來以後,他把打碎花瓶的事栽贓到我頭上,說我怕老爺怪罪,連夜跑了。”
說完她委屈地哭了起來。
“你一定是因爲受了這麽大的冤屈,才不願去投胎的吧?”
她點點頭,“是的。但是老爺在世的日子,我不想給他添麻煩。老爺去世後,這個莊園荒棄了很久沒有人住,直到最近,這個胖胖的老爺住了進來,我希望有人能幫我伸冤。但是現在看來,過了這麽久,那個大管家是不是還活着都不知道了。我現在隻希望有人能知道,花瓶不是我打碎的。這樣我也感覺解脫了。”
好可憐的小姑娘啊!我心想,“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委屈,你也可以安心去投胎了。到了那邊沒準兒你會遇見那個老爺,他也一定會相信你的。”
她點點頭充滿感激地看着我,“你們都是好人,我能感覺到。特别是你,你幫了我,我要送你一件東西。”
這時她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緻的小香囊。
“這是老爺把我接回來的時候,送給我的,我很喜歡。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我的恩人。”
她微笑看着我們,身體的輪廓已經有些模糊了。這時,她突然盯着劉大符,歪着頭一直看。我問她,“怎麽了?你爲什麽一直盯着他看?”
“我看他的樣子很眼熟,不過.沒什麽,應該是我認錯人了。”
然後她沖我們擺擺手,“謝謝你們,我該走了。”
話音剛落,她就從我眼前消失了,地上留下了那個小香囊。
我撿起來,劉大符和賈明問我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一五一十告訴了他們。
劉大符摸着自己的臉,“老子長得這麽帥,還能跟别人撞臉?”
賈明過來從我手裏拿過香囊,湊在鼻子前聞了聞,“這個味道從來沒聞到過。你可以明天問問媛媛和佳音,這是什麽香味,我也想知道,因爲真的好香啊。”
我拿着香囊回到了房間,很快就睡着了,格外踏實。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秦媛媛和王佳音了,她們聞完也不知道是什麽香味兒,但是都覺得神清氣爽。
被她們這麽一說,我也發現了,自從昨天拿到了這個香囊,感覺渾身都舒坦多了。心裏很感激那個小姑娘。
這時胖老闆笑盈盈地沖我走了過來,告訴我楊老已經回來了。現在就在樓下客廳等着呢。
我們趕緊跟着胖老闆走到樓下,他應該是已經告訴楊老我的情況了。楊老一看見我就抓起我的手腕,開始給我把脈。
他皺着眉,半天不說話,弄得我一陣緊張。
“怎麽樣,楊老,我這朋友的病你有辦法嗎?”胖老闆忍不住開口去問。
隻見他搖着頭,歎了口氣,還沒聽他說,我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兒,“您就直說吧,我有心裏準備。”
他仔細看了看我,“想治愈恐怕不易,”他頓了頓,神情嚴肅,雖然有思想準備,聽他這麽說還是很失望。
他接着說,“但要續命,老夫或有一方。”
我一聽這個,立馬來了精神,趕緊問他是什麽方法。
楊老沉吟片刻,緩緩地說,“蓬萊自古爲得道高人修煉之地,世間凡人修仙問道之所,你們可以去那裏找尋線索。”
我們的脖子都伸得長長的,聽着楊老說話,覺得自己的境界也高了很多。
這時他突然又說,“如果找不到,旅旅遊也是好的嘛,就算死在那裏也此生無憾啊!”
我們坐得闆直的後背,一下子塌了,雖然我心裏已經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了,但是不能表現出來。
“楊老,那我們到了那去找誰啊?”他給我一竿子打到蓬萊去了,可是蓬萊那麽大,我這樣過去就跟沒頭的蒼蠅一樣。
楊老又搖搖頭,我一看他搖頭就腦袋仁兒疼,跟我說他也隻是聽說過,到底有沒有他也不知道。
哎,我也不知道這是老天爺太愛我,還是在玩兒我了,但是能有這種可能還是好的,我很恭敬地謝了楊老,我感覺得出來,這個老人家可不簡單。
胖老闆看我們都一籌莫展的樣子,他也很想幫我們,于是他寫下一個人名,一串電話号碼,和一個地址,遞給了我。
“梁蕭,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在蓬萊經營了一家客棧,你們去了可以先住在他那裏。都是自己人,遇到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
我萬分感激胖老闆,人生地不熟的我們,有個人可以幫忙總是好的。
我以前去蓬萊的時候也聽過那裏有不死藥什麽的傳說。不過我是一直不相信那些的,長生不老都是人的理想,我不求長生,就希望能緩緩再死。
不管怎樣,也要去試試才知道。我定好了最近的機票,匆忙回了趟道觀,把在海底殉葬坑封的那個女鬼放進了菜窖的密室裏,然後直奔蓬萊。我一天也不想耽誤,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和時間在賽跑。
我們幾個從萊山機場下了飛機,就直接坐上了去蓬萊的大巴。
按照胖老闆給我們地址,找到了這家客棧。這是一個有着四層樓的四合院,木質的房檐和欄杆十分古樸,在院子的東西兩側各有兩條木質樓梯。一棵粗壯的老樹在天井中間,爲整個客棧遮陰,樹下是一個由樹根做成的桌子。
桌子後面坐着一個穿着白色唐裝的中年男人。